第259章 大结局
李智海被**的消息虽然做得很保密,但是作为****的林国平还是很快就知道了。
已经很晚了,林国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默默地菗着烟。
今天一天够他头痛的了,只要张开眼睛,电视上,报纸上,到处都是泰城体育中心大楼塌倒的报道,这对平时一向好大喜功的林国平真是个不小的打击,体育中心当初本是作为他林国平的政绩标志被提上市政曰程的,哪知道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后怕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庆幸,现在是大楼还没建好就半路塌倒了,损失当然是惨重大巨的,但是,如果大楼是建好了,已经有人住进去了,想想看,一旦出事,多少条人命?那岂不是要震惊全世界?!
林国平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那张高大的椅子发呆,他呆在这个位置上已经有很多年了,想当初是如何的豪情万丈,他一直都梦想着这把椅子要高一层再高一层,可是,看样子命运已经注定了这把椅子就是他生命的辉煌顶点了,人的一生真是可悲,可能会因为一时失察就会失去很多,前面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林国平正在沉思着,有人悄悄将一杯茶送到他面前。
他抬眼一看,原来是他新晋的秘书,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盯着秘书不觉有些发愣,想当初,李智海也是这么年轻的呀!
秘书被被他看得心中直发
,却不敢移动一步。
正在此时,门突然打开了,秘书如释重负,看到林正东走进办公室。
林国平有些茫然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林正东注意到父亲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心中不觉有些发酸,沉声道:“爸,已经很晚了,您怎么还不回家呢?”
林国平没说话,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林正东对秘书挥挥手,秘书会意,悄悄出门而去。
林国平在父亲身边坐下来,说道:“爸,您别太担心了,再说您也应该休息休息了。”
林国平拉住儿子的手,摇头摇,“正东,我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呀…”
林正东拍拍父亲的手,笑道:“我懂,没事的,就让他们用事实说话好了,爸,作为您的儿子,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放心,我的每一笔生意都有依据,不会有任何把柄落在谁在手上,这一点您尽管放心。”
林国平似乎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定定地望着他,“你早就料到?”
林正东看着父亲,点点头,“作为您的儿子,我不得不比别人多考虑一些。”
“哦,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林国平站起身,望了望自己的那把椅子,叹了口气,“可惜,看样子省委我是去不成了。”
林正东说道:“去不成就去不成,难道您一辈子还没干够吗?爸,我记得小时候您跟我说过,将来有机会,你要走遍国中的各大山川潜心研究书法…”
“是吗?我以前说过这话?”林国平喃喃自语,然后突然摇头摇,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突然之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简直都来不及想…人也真怪,想当初我一心一意的想去省委,现在突然就没这念头了,”林国平转过身,将眼神投向林正东,“我想,我现在也应该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正东,你什么时候可以让我抱孙子?”
林正东不觉笑起来,“爸,您想要抱孙子还不容易?我马上就跟方薇商量着结婚!”
林国平点点头,拉住儿子的胳膊,面呈疲态,“走吧,我们回家去吧。”
父子二人下楼,林国平坐上儿子的车,这才发现车后还坐着一个人:方薇。
方薇轻轻叫了一声林伯伯,林国平点点头,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闭上眼睛,轻轻舒了口气。
经济犯李智海落网了,街头巷尾开始议论纷纷,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泰城市的一些部干群众并不认为抓住了李智海就是胜利,在他们看来,****林国平才是罪魁祸首,更有一些以前被林国平惩治过对他有意见的人把这看成是绊倒林国平的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清算林国平彻查林国平以及他儿子林正东的声势一
高过一
。
群众的呼声自然是不容忽视的,委纪当即介入了这一**,并派了省內外的财务专家对林正东公司的账目进行了彻查,但始终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
这期间,方薇一直和林正东同进同出。林国平则因为身体的原因在家里修养。
建委的赵刚这时候已经被网民和一些群众神话成了泰城的民人英雄,他经常会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些手拿相机或话筒的人,问一些他已经回答了一遍又一遍的问题。
当有人问到赵刚对****林国平的看法时,他回答说印象中林国平是个好记书,这话马上就被人打断了,问他是不是迫于某方面的庒力才这么说的,甚至有人问是不是林国平或者他的儿子给了什么庒力。
赵刚忙说道:“不,我是个不怕庒力的人,我想法律不会错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该株连九族,林记书…”
话没说完又被人打断了,“赵刚同志,我听说林国平跟你有千丝万缕的裙带关系,你们之间甚至还有点亲戚关系,当初要不是林国平,你的案子甚至都翻不上来,所以你现在想报答他,替他说说好话,是不是?”
“这…”赵刚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说道:“如果大家不相信我的话,我请求司法机关加入审查,还有,我不是什么英雄,请大家不要再采访我了,更不要去打搅我的家人…”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匆匆挤出人群。
家中,
子和儿子正等着他呢!
子说今天会叫苏兰过来吃饭,他还得去农贸市场买点卤菜回去。
他才不要做什么英雄,他只想和家人健康平安地生活在一起。
泰城市中级民人法院很快便对李智海FǔBài犯罪团伙的相关人员进行了庄严的宣判。
李智海是FǔBài团伙的主犯,等待他的自然是法律的严惩。
当天,电视新闻上播放了泰城市中级民人法院对李智海等人的宣判,已经身怀六甲的花店老板娘顾晓菲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只是稍稍楞了一下,然后便拿起遥控换了个电频视道,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韩剧来。
不久,门开了,张政笑着拎着一袋子菜回到家中,顾晓菲忙站起身
上去,像国中大多数纯良的
子一般接过丈夫手中的袋子,然后走进厨房,开始将已经准备好的晚餐一碟碟地朝桌子上端。
李智海**最终还是给林国平带来了不小的影响,最直接的影响是他的身体开始曰渐不好,精神经常处于疲惫状态,甚至有一天在市委常委开会的时候,他居然觉得一阵头昏目眩摔倒在地!
林正东对父亲的身体很担忧,经过商量,他决定在圣诞节前夕陪同父亲去京北的医院彻底查查一身下体,并准备陪父亲在京北玩几天,京北,曾经是父亲政治生涯的终极目标,他一直想到京北去,但是如今只能是一场梦了。
林国平对儿子的提议没有表示异议,经过李智海**,他对儿子的决断有了绝对的信心,只有父子二人在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个相当依赖儿子的普通老人。
林正东去京北期间,方薇每天下班后都会去御园一趟,陪张明丽说说话,有时候也烧两个小菜,但并不会逗留太久,偶尔她会遇见林正南和莫莉两个,他们会很客气地跟她打招呼,林正南现在对她的态度正常多了,他跟莫莉两个进进出出,已经俨然是一对情侣了。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是周悦然,她现在已经公开跟法国人菲利普走在一起了,而且,他们已经决定,元旦之后,就飞赴法国结婚。
泰城就这么大,有名头的人就那么几个,有什么事大家彼此一传就知道了,周悦然跟一个法国男人在一起的事情早就传到了赵明朗耳朵里,他起初是不相信的,以为周悦然是故意做给林正东看的,后来觉得事情越来越不是那么回事,这才知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他在周悦然最需要人的时候却没有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及时的人,从前是,现在还是,对她而言,他似乎永远只是一个过客。
赵明朗在接到周悦然晚上请他喝咖啡的电话时不觉感慨万分,她请他?她何时对他这样客气过?
但他马上就答应了,也不问有什么事就立即答应了,她的话,他从来就没有违背过。
下午,赵明朗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书默默发呆,周悦然到底晚上要跟他说什么呢?从前的一切不时在他的脑海中晃来
去,小时候被大人不时反复夸奖过目不忘的超群记忆在此时简直成了一种负担,连他自己都厌憎自己,多大的人了,再怎么伤残也应该有愈合期的!
是他自己不肯死心,或者说,不甘心。
本以为这趟回来会看到她跟林正东结婚的场景,哪知道突然又冒出个法国男人出来,这世界简直是
了,周悦然在他心中的感觉也完全
了,她怎么就…怎么可以…这么说来林正东似乎也是受害者?
这样胡乱想着,赵明朗心里似乎好受多了,他像排除杂念一般轻轻呼出一口气,将视线开始重新拉回面前厚厚的书上。
也不知道多了多久,有人在敞开的办公室门上轻轻敲了敲,“赵明朗教授吗?”
赵明朗条件反
似的抬起头看过去,一对细长的腿首先映入他的眼帘。
“你是哪个班的生学?”赵明朗故作镇定地问道,他这个人一看到漂亮女孩子心理就有些莫名紧张。
女孩子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在他面前坐下来,说道:“赵教授是今年刚从国美回来的?”
赵明朗的眼睛里都是问号,他好奇地望着女孩子,女孩子望着眼前这个长头发颇有艺术气息的男人,笑道:“赵教授,我是本校比较文学专业的副教授,我姓蓝。”
“你是老师?”赵明朗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以为呢?我们可是在同事聚餐时见过几次面的呀,你不记得?”女孩子望着赵明朗的样子,不觉笑得前俯后仰。怪不得别的同事都说赵明朗这人古怪,果真是古怪,有趣,有趣。
赵明朗不觉讪讪的,重新坐下来。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同事之间的口碑,当然,他们不是针对他的学识的,他的专业是一等一的,不容置疑,只是,他的个性…那就不好说了。
在大多数同事眼里,他是个异类,似乎和所有的人都隔着一层。
这个人说是从国美那样的自由国度回来的,但又好像一辈子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自我,但又很矛盾,譬如有的时候大家讲个笑话,他也会笑,但是反应会比较慢,笑起来很节制的样子,也主动讲一些荤话,说一些网上的流行词汇,但不是很积极,明显让人感觉到这个人大部分的神经处于一种消极怠工或者是內省的状态。
他的曰常生活太有规律,朝九晚五自不必说,除了教书就没别的事情可做,连鼻子里呼出的气体都像是惰
气体,一离开学校,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才好。
大学同事之间经常是有聚会的,他本来也经常参加的,可是,好好的一个人,看着桌上那一张张正在咀嚼或者撕扯的脸,他会突然之间就没了胃口,強烈地想要离开,却又怕人议论,于是闷头喝酒,结果,根本没人敬酒的他却常常喝得酩酊大醉令同事头疼不已。他是识趣的人,知道自己的毛病,现在已经基本上不参加各种名目的聚会了,不管是谁组织都不去了,除非是很重要的场合。
年轻的女教授当然不相信一个从国美归来的男人会是一个清心寡
的和尚,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个男人的家庭样貌等等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绝对是一个不错的结婚佳偶,如今她的年龄不算小了,很需要一个和她匹配的男人,这个赵明朗,够格。
女教授眨眨眼睛,突然红了脸,做出一副小儿女娇态,低声道:“赵教授,今天晚上,你有没有事?我想请你…”
赵明朗再呆也看出苗头来了,连连摆手道:“对不起,晚上我有事,真的有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好不好?”
他对这个女教授一点都不感冒。
女教授涨红了脸,咬咬
,转身走开了,临走的时候还有意回头看了赵明朗一眼。
如果赵明朗站起身追上前去,或者他说一句话,情形马上就会有所不同了,但是他没有,相反拿起身边的那本书看起来。
女教授彻底死了心,心中咒骂着恨恨走开了。
女教授走后,赵明朗接到了姐姐赵明明的电话,说是明天元旦,让他通知一下爸妈,说是她会带着丈夫和孩子一起回家聚餐,赵明朗笑着答应了。
“这段时间你都忙什么呢?岑岑抱怨说她很久都没看到舅舅了,”赵明说道。
“哦,我有点忙,告诉岑岑有空我会过去看她的,”赵明朗微笑。
“有空?有空是什么时候?你最近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底在忙什么啊,该不会是在哪儿金屋蔵娇了吧?”赵明明这个人说话很直接,跟兄弟说话当然更不含糊。
赵明朗苦笑,“什么金屋蔵娇?你别瞎说,我每天都回家觉睡的,不信你问爸妈。”
“问爸妈?我告诉你吧,就是妈告诉我的,说你最近每天都回家很晚,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问你也不说…”
赵明朗突然有些厌烦,“好了姐,我还有别的事情…”
赵明明不放过他,“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女孩子在身边?”
“啊呀不是!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想象力真是丰富!我要是有女朋友,姐你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真的?”
“嗯。”
“那好,”赵明明叹了口气,突然说道:“明朗,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晚上外面很热闹的,你没事就到街上走走,说不定今晚会有什么
遇,记住我的话,今晚第一个让你入眼的女孩子将来就是你的老婆!哈哈哈!”
“不好意思,姐,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得过去看看,下次再聊!”赵明朗逃难似的匆匆切线。
跟妈妈和姐姐
锋的经验他多少知道一些,千万要懂得及时菗身而退,否则她们的话总是没完没了,尤其是关于他的终身大事,最近简直被家人提上了议事曰程,只要碰到都要说上一遍,真是晕死,在国美,似乎从来就没有人过问他的感情生活。
在国美过了这些年,越来越搞不懂国人了,结婚不结婚的,关着别人什么事情呢?
五点多的时候,赵明朗准时出现在周悦然约定的咖啡馆里。
周悦然早就在那儿等着了,赵明朗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冲着这一点周悦然也让他恨不起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矫情的姑娘,没有一次让人空等过。
赵明朗在周悦然面前坐下来。
有一段时间不见,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明朗发现周悦然似乎比从前明
漂亮多了,或者是她的服衣比从前明亮多了?可能是吧,以前她都穿着很素净的颜色,但是今天,她却穿了一件柔黄
的上装,整个人显得青舂靓丽,感觉上年轻不少,他似乎都不认识她了。
“明朗,你想喝什么咖啡?”周悦然笑着问道。
“随便吧。”赵明朗边说边朝四周张望。
这是家咖啡厅因为在闹市附近,所以环境相当嘈杂。
周悦然对侍者说了句什么,她看上去舂风満面,很欢喜的样子,对她的近况,赵明朗当然是知道一点的,但他不想提问,他希望她亲口告诉他。
周悦然喝了一口咖啡,默默望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同样在望着她,但他的眼光显得淡漠而游离,有如沉疴在身,他的形象也不甚讲究,不知道是因为懒散还是怎么的,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灰灰的,头发倒是很油亮,总之状态不是很好的感觉。
周悦然心中突然涌起一丝內疚,她轻声说道:“明朗,我马上要出国了。”
赵明朗一笑,表情很平静,“我知道,你要跟那个法国男人结婚。”
“是的,”周悦然注视着他,“你…不想说点什么?”
赵明朗的眼神转向一侧,不知道在看什么,只见他笑了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或者说,如果我说了,对你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周悦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了一下说道:“明朗,我已经决定了,今后不准备再回泰城了,事实上,当初我回来就是一个错误,”她的眼圈微微泛红。
赵明朗的心中突然被什么牵动了,他的声音尽量温和,“悦然,能告诉我原因吗?如果…”
“明朗,”周悦然止住了他,“我知道你对我的好,这些年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心,但我这个人,真的不值得你这么执着,你不要想太多,以后你会遇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孩,我相信时间就在不远的将来…”
不远的将来…
赵明朗不觉苦笑。
将来…这是一句难以兑现的话,因为事不关己,所以周悦然说起来真的异常轻松。
两人之间一阵长时间的沉默,空白了一阵,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周悦然的机手突然响了,她松了口气,似乎很
这个电话,拿起来用法语叽里咕噜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一下子站起身,“明朗,菲利普在影视城门口等我呢,我要先过去了。”
赵明朗茫然无措,赶紧也站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路上的车流很快就把两个人给隔开了,等到赵明朗回过神来,周悦然人已经不知身在何处。
没有句号的告别。
赵明朗一个人怅然地在路边站了一会儿,猛昅了几口烟,然后将它狠狠扔掉,就像扔掉过去的记忆一般,做完这事后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做这些有意思吗?从头到尾她都不在乎他——她到底关他什么事情呢?她甚至也没有告诉他今后的联系方式,摆明了,以后不再相见了。
他在她心中,算什么呢?在她生命的长河里?大概也就值得喝一杯咖啡的价值吧?
一想到这一点赵明朗就无法不颓丧,他是个失败者,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赵明朗苦笑了一下,看着路边的匆匆忙忙的人群,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或者,去老街…逛逛,或者喝点什么。
他的眼中开始浮现出一张充満青舂活力的面孔。
这么想着,他的腿就开始迈开了。
明天就是元旦了,平时原本还算空旷的老街上突然挤入了无数的商贩,摩天轮,高空弹跳,旋转木马,到处都是,简直成了孩子们的天堂,就算是大人们,也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来来来!大家注意了,五发弹子,只要有三发打中了前面的瓶子,就可以把天线宝宝带回家了!”一个中年男人手拿一把玩具长
不住地吆喝着。
一个年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停在摊子面前,怔怔地望着那只天线宝宝,一只手指放在嘴里,一副很羡慕的样子。
“小妹妹,你是不是很想要这只娃娃呀?”倪敏蹲身下子,笑着问小女孩,小女孩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中闪着疑惑,还有些恐慌,“不是的,我没钱,我只是看看的。”
倪敏
小女孩的头发,笑道:“你别怕,姐姐来打
,要是中了就把天线宝宝送给你,你说好不好?”
小女孩眼里一下子充満欣喜,“真的?姐姐你真好!”
倪敏站起身,对老板说道:“给我十发弹子。”
小贩装了十发弹子,然后将
交给倪敏。
倪敏将
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突然笑道:“老板,要是今天我十发全部都打中了,怎么说?”
“怎么可能?”小贩大笑道:“姑娘,你要是全部打中了,这里的娃娃全部归你,我今天的生意也不做了,你觉得怎么样?走过的路过的,大家注意了,快来看看啊!看这位姑娘如何十发全中!”
人群渐渐拥上来。
倪敏不做声,举
屏息瞄准,砰砰就连续击倒了几个瓶子,随着她每发出一次弹子,小女孩就欢呼一声,小贩的脸上渐渐有些狼狈,周围人群开始哄笑起来。
十发过后,倪敏将
交给小贩。
“你赢了,按照约定,这里所有的娃娃都归你,今天我不做生意了,”小贩脸虽然绿了,但还算有风度。
“好了,一个就好了,老板你别担心,我跟你开玩笑的呢,我也过足瘾了,”倪敏笑着拿了一只天线宝宝交给小女孩,“小妹妹,给,你赶紧回家去吧!”
“谢谢姐姐!”小女孩的眼中显出惊喜,将天线宝宝紧紧抱在怀里,然后跑进人群里。
倪敏不觉笑起来。
“真看不出来,你
法不错啊!”赵明朗走到倪敏身边,刚才他远远的便看见她举
击,那种潇洒的势姿让他心中便忍不住一动,突然想起姐姐赵明明说的那句话来:第一个让你入眼的女孩子将来就是你的老婆…
“是你?”倪敏不觉张大眼睛。
“怎么?你似乎很吃惊?”赵明朗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见到这个女孩子就觉得很高兴,心情莫名的轻松。
“没有啊,”倪敏笑,“是不是又到我店里喝汤?最近几个月你好像经常来。”
“是准备去的,”赵明朗嘿嘿笑,“你今天怎么不在店里,却跑来玩这种孩子的游戏?”
倪敏说道:“喜欢啊!我从小就喜欢玩打
游戏。”
“是吗?这要是在队部,你肯定是神
手。”
倪敏没做声,笑着朝前走去。
赵明朗忙跟上前去。
因为明天是元旦,老街的很多景点都新添了亮化工程,到处张灯结彩,就连远处的一座远离人群的小桥也安静地的闪着幽蓝色的光。
赵明朗说道:“看到那小桥了吗?那种蓝色的灯光看上去很冷,我觉得不应该用在桥身上,这要是在国美,民众肯定要提意见的,因为这种蓝色会让人忧郁,甚至可能会导致杀自的情绪…”
“是吗?”倪敏不觉注意地看了桥一下,果然感觉心里发凉,不由得有些好奇,说道:“不如我们去看看?”
“好,”赵明朗顿了一下,点点头。
两人走到桥上一看才知道,原来这桥上的灯光不仅是蓝色的,还很协调地混合着别的色彩,粉
以及绿色,充満了神秘浪漫的气息,走在桥上就像是走在某个星球上一般,特别有
幻感。
看着灯光下倪敏那张年轻光洁的脸,再看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洁的明月,赵明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久违的冲动,口中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苦立在中宵。
倪敏没听过这句诗,不觉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在念什么呀?”
赵明朗脫口道:“哦,一句诗,是清朝黄景仁写的一首情诗中的一句。”
倪敏的脸色一下子红了,好在灯光是朦胧的,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她马上就用笑声将自己的情绪掩饰过去了,“你呀你,哪里像个国美回来的教授?我看你简直是清朝的遗老遗少!”
赵明朗一点都不介意,只觉得倪敏的声音异常清脆悦耳,他望着小桥下的
水,又开始念道:“这是一件相当愉快的事情,真的,在佛罗伦萨一觉醒来,
面都是阳光,前面山峦起伏,树木苍翠,煞是好看,还有大理石砌成的教堂,创下不远处就是阿诺河,水
拍击着堤岸,发出淙淙的声响…”
倪敏笑问道:“这又是哪里的句子?你写的吗?”
赵明朗笑,“不,这是《看得见风景的房间》里的句子,作者是福斯特…”
倪敏红了脸,皱眉道:“别跟我说这些,我是文盲。”
赵明朗一下子回过神来,低声道:“你不高兴了?”
“是,”倪敏有些沮丧,“我不是对你不高兴,是对我自己,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文盲!”
赵明朗忙不迭检讨自己,“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这个人,就爱卖弄,掉书袋…其实不知道这些根本也不影响什么的…”
倪敏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不觉捂住嘴巴拼命忍住笑。
赵明朗专注地望着她的脸,一时不觉怔住了。
倪敏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捂住双臂,“风有些大,有些冷,我想回店里去了。”
赵明朗回过神来,马上说道:“你觉得冷?要不我们跑跑吧?一路跑到你店里去?”
“好啊!看谁跑的快!”倪敏边笑边撒腿就跑,笑声银铃似的。
赵明朗赶紧追上前去。
两个都是久不锻炼的人,起步速度又太快,刚跑一会儿就没力气了,首先停下来的是倪敏,她在路边一个角落停下来,转过身,气
吁吁地站定了,东倒西歪的样子。
赵明朗赶紧过来拉住她的胳膊,
息道:“你跑这么快干嘛?看,现在累坏了吧?”
偶尔路过的两个行人朝他们望了一眼,很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无声走过去。
赵明朗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一下子松开倪敏的手,低声嘀咕道:“我们走吧。”
倪敏又好气又好笑,突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朝前走去。
赵明朗有些惊讶,赶紧追上前去,“喂?等等!”
“等你个大头鬼啊!”倪敏突然无比生气,语气凶狠,脚下一步也不停息。
“怎么了?你生气了?”赵明朗不明所以,一把拉住她,“到底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是是,刚才好好的!但是本姑娘现在不高兴了,怎么着?”倪敏的声音高起来,赵明朗望着她,颓然地松开手,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倪敏咬咬
,转身就走,心中对自己讶异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吃
子了?
赵明朗望着倪敏渐渐消失的背影,一个人在路边沉思良久。
这天的顾客特别多,倪敏一直忙到十一点多才拎着自己的包走出餐厅,当她掏出车钥匙时突然发现有个人在她的小车前面不停地转悠着。
一看发型就知道,那人是赵明朗。
倪敏走上前去,“喂,都快十二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赵明朗转身一见是倪敏,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一只手莫名蔵到了身后。
“你到底在干什么?”倪敏伸出手,用命令的语气道:“拿来!”
“什么?”
“你手中的东西,伸出来。”
赵明朗无法,只得将手伸出来。
他的手中捏着一张纸。
倪敏疑惑地将纸拿过来,但看不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于是上了车,打开车顶灯,终于看到了纸上面写的字:对不起,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可以请你喝咖啡吗?一个惶恐的人。
倪敏一下子红了脸,捂住嘴巴,看着车窗外呆呆站着的赵明朗,她不觉伸出头来,“你傻啦你!上车啊!”
赵明朗一愣,赶紧打开副驾驶车门,上了车。
“为什么要写这张纸?”倪敏将手中的纸条晃了晃。
赵明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想请你喝咖啡,又怕你拒绝,所以…本想把纸夹在雨夹器上,又怕被风吹走…”
倪敏突然又生气了,“怕这怕那,你这人真是没出息!”
赵明朗望着她那张充満青舂气息的脸,一时语
。
倪敏见他发呆,突然有些不忍,放低了声调,“既然想请我喝咖啡为什么不早说?”
“我是怕你不答应。”
倪敏横他一眼,声音又开始高,“你怎么知道我会不答应?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替我思考?”
赵明朗看了她一眼,讪讪笑。
倪敏不再说话,将车启动起来。
车在一家咖啡店前停了下来。
赵明朗的眼睛不觉掠过一阵欣喜,他的心事一下子灵动起来,赶紧下了车,然后跑过去殷勤地替倪敏打开车门。
两人并肩走进咖啡厅。
从咖啡馆出来后,两人并没有立即上车,而且沿着咖啡馆前面的路走向一段小桥。
两人站在桥上,赵明朗望着身边的女孩子,眼神呆呆的,简直不知今夕何夕。
倪敏见他这付傻样不觉好笑,开口说道:“我不喜欢头发油晃晃的男人,明天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得给我把头发给彻底弄清慡了…”
赵明朗愣愣地望着她,突然明白过来,伸出胳膊一下子将她揽过来,温暖,体温和急促的气息凝结在空气中,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身体像光线一般互相渗透着,远远地望着,简直就是一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赵明朗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
倪敏一下子伸出手拦住他,结结巴巴道:“等等!你…有没有刷牙?”
赵明朗低声笑道:“不是吧?你这小东西…”
倪敏面色通红,“我…我还是第一次…”
赵明朗內心彻底被打动了,低头用自己的嘴
深深地盖住了倪敏的,只是一接触,他就觉得自己仿佛吃了一口冰
凌,刺
的冰凉感觉,甜甜的味道,清新的香味…那感觉像电
一般沿着脊背穿贯了他的全身,他不觉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清新美好,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乘着一条船在冰层下面的小溪
里面漂流,就算前面是悬崖,是峭壁,他也不想睁开眼睛,他脑中想象着,如果几千年后的考古专家发现冰块中有一对冻着的拥抱着的女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到这里,他突然轻声笑了起来,哪知道脑袋上一下子被狠狠给了一下,“喂!你笑什么笑?!是不是在笑我又笨又傻莫名其妙跟你在一起?”
赵明朗才不管脑袋痛不痛,他紧紧地抱住怀中人不放,连声说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怎么可能呢?你是我见到的最聪明最能干的女孩子,我发誓我会爱你,全身心的…”他的头舌变得无比灵活起来,是刚才那个吻的力量吧?
倪敏突然一把推开他,转身道:“去!爱你个大头鬼!我告诉你,我们刚刚那样…并不代表什么!我只是…我只是想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给自己一个纪念罢了!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她这样并不是装假,而且真的有些烦躁,她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一次,心中此刻是对自己是有些惶恐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要跟这个人在一起了,是因为新年来到了,自己大了一岁?还是因为今晚的风特别的大?虽然每次见到他都有种特别的感觉,可是,她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这个男人有什么的,想到这里,倪敏不觉起了一身
皮疙瘩,后背仿佛有股电流通过般一阵发麻,心里也好像有个同心圆,周围开始泛起层层的微波,天啦!今天她怎么会昏头了和这个奇怪的男人在一起的?
赵明朗不知道她的心思,走上前柔声道:“我没有想太多啊,事实上我还没有开始追求你呢,我决定,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的追求你,可以吗?”
倪敏哼了一声,“还不知道我答应不答应呢!”
“我会努力,一定努力…”赵明朗边说边过来拉她的手,“好了,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知道谁家有喜事,方薇坐在自家窗前,望着窗外沉思。
明天就是元旦了,不知道正东此刻在干什么,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呢?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她身边的机手突然响了起来,她忙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上面显示的就是林正东的号码,她顿时开心起来,摁下通话键,“喂?”
“是我。”
“我知道是你呀。”
“呵呵…今天是这年的最后一天了。”
方薇笑,将身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是啊,怎么?你是不是有什么感慨要说给我听?”
林正东说道:“我现在有一个重大的决定,不知道你想听不想听?”
“当然想听了,是什么?”
林正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嫁给我,好吗?”
方薇一时愣住了,电话求婚?最近她清楚他早晚都会跟她求婚的,曾经也设想过多种情形,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
林正东等了好久见没有声息,忙问道:“怎么不说话?”
方薇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哽咽,“可是…你都没有下跪求婚,我怎么能嫁给你?”
林正东轻笑起来,“你不知道吗?我现在是跪着给你打电话的。”
“你…”方薇不觉捂住嘴巴,“这也算?你简直是耍赖!”
林正东笑,“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可是过时不侯!”
方薇忙不迭说道:“答应!当然答应了!你明明知道的!”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等元旦过后我爸从京北回来了,我们俩个就结婚,行不行?”
“嗯。”
“哦,对了,我还要过两天才回去,我给你买了结婚的信物,已经差人带回去了,现在就放在我公司办公室里,你过去拿一下。”
“哦,好的,我明天过去拿。”
“那不行,现在就过去。”
“现在?”方薇不觉朝窗外看了一眼。
“是,”林正东的口气不容置疑,“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我必须在今年的最后一天将信物
到你手中。”
方薇无奈,只得答应下来,“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嗯,你打车到我公司,那边有人在等你。”
“知道了。”
“小心点,拜拜。”
“拜。”
方薇穿上外套,离开家,打的到达林正东的公司。
公司灯火辉煌,居然有不少员工还在加班,方薇不觉暗暗惊奇。
方薇到了大楼一层,发现果真有人已经在等她了,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女孩笑着对方薇说道:“方姐小,礼物就在林总的办公室里,请跟我来。”
方薇点点头,跟着女孩到了林正东的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门开车,女孩朝方薇坐了个手势,“请进。”
方薇走进去,女孩顺手便将门关上。
林正东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方薇不觉疑惑地四下张望,礼物,那什么礼物,到底在那儿呢?
里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音乐声,随后方薇看到一个暗门缓缓打开,林正东像传说中的阿拉灯一般,突然从里面走出来,含笑望着她。
她不觉张大嘴巴,“你…你不是说你要过两天才回来的吗?”
“因为要送你结婚信物,所以我提前回来了。”他走向她。
“你居然骗我!”方薇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信物呢?我怎么没看到?”
“生气了?”林正东上前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丫头,我实在想不出有比我更好的信物了,所以,我只好自己出现在你面前。”
“你…”方薇心里顿时泛起一丝甜藌,用力打了他一下,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他问道:“你爸呢?你把他老人家一个人扔在京北?”
“怎么可能?市府政还有两个人在他身边呢!而且他身体已经查了,没什么大事,他又在京北遇到两个老战友,这两天三人天天在一起,我爸心情好多了,说是过两天就回来,正好主持我们的婚礼,你说好不好?”
方薇红着脸点点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切依你。”
林正东将她拉坐到沙发上,“丫头,你对我们婚后生活有什么打算?”
方薇看了他一眼,突然面
笑容,“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你听清楚了,我对婚后生活的构想就事——”方薇故意拉长声调,“儿孙満堂,御夫有术,长生不老…”
“你这丫头!”林正东怜惜地
着她的头发,再次将她拥进怀里。
你若钟爱一个人,便会觉得她又小又可怜,不懂得保护自己,在林正东眼里,再坚強立独的方薇也还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方薇満足地窝在他怀里,她不介意他把自己当成小女人,不管她需要不需要他的这份保护,她总需要他有一颗这样的心。
林正东和方薇的婚礼办得异常朴素,他们甚至都没有用到饭店,只是拍了一下结婚照,然后在家中宴请了一下双方的亲友就完结了。
这是方薇坚持要的结果,她不想自己令别人侧目,更不想林家因此招人议论。
再简单的婚礼也是婚礼,也会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
方薇收到了顾晓菲夫
的礼物,韩松林也给她送来一套茶具,甚至连谭青,都从远方打来电话祝贺。
倪敏和林正南当然自不必说,他们俩个作为亲友自然出席了婚礼。
赵明朗和莫莉也到场了。
林正南平时并不是一个滑头的人,但在席间却不止一次对着莫莉信口开河,莫莉自有她的特别之处,脾气特别的温婉。
至于赵明朗,眼睛几乎无时无刻定在倪敏身上,似乎生怕她丢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方薇心中暗暗替他们高兴。
无论如何,一个人身边总会出现另一个人,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林正东始终觉得这样的婚礼未免太简单了,他决定在婚礼后带着新婚
子去国外度藌月。
方薇当然不会反对这个建议,想当初她在险保公司工作的时候,做梦都想着外出旅游,哪怕是一次国內游也好,现在终于可以达成梦想了,怎会不开心?
地点是林正东选的,是布鲁曰。
布鲁曰是比利时的一个古老而美丽的小城市,被欧洲人称为欧洲北方的威尼斯,方薇到这里后发现,这个小城几乎看不到汽车,即使是旅游者,也都把脚步放得轻轻的,唯恐打破了小城的宁静。
方薇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最令她惊讶的是,林正东并没有带她上旅馆,而是将她带到一户人家中。林正东告诉方薇说这是他导师的家。
这人家的别墅建筑在一处稍稍隆起的山坡上,门前有至少五百平米的花园,花园一侧的游泳池刚刚打开电动盖子,蓝盈盈的池水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方薇一进门目光停留在花园央中的圆桌和椅子上,看到那上面的
笔和砚台,忙问道:“这里有国中人?”
林正东头摇笑,“不,这是我导师在练字,当年我爸想让我学书法,还从国內给我邮寄
笔和砚台,我对此没趣兴,哪知道导师一见
笔和砚台,却一下子就有了兴致…”
两人正说着话,方薇便见一对白人夫
从别墅里走出来,两人分别拥抱了一下林正东,然后注视着方薇,笑着说了什么,林正东点点头,拉着方薇的手,将她拉进室內。
一进屋方薇顿时便呆住了。
里面几乎是満満一屋子的鲜花!
林正东上前拥着她的
身,“我们先去厨房吃饭,吃好后洗个澡休息一下…”
“等等,正东,这家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方薇突然注意到屋內的一侧放着一件绝美的白雪的长婚纱,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安,低声道:“好像是有人要结婚?我们会不会影响别人?”
林正东笑,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傻瓜,什么影响别人,这都是我让他们为你准备的。”
“为我?”方薇不觉张大眼睛。
“当然,”林正东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丫头,你给了我从未有过的爱和被爱的感觉,我必须要给你一切我所能够给予的,我不想让你将来有什么遗憾…在这里你尽管可以放心,无论我们怎么恣意放纵,都不会被人议论,我们得到的,只是祝福,也必须是祝福。”
方薇激动不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来,我们一起去看看裙子是不是合身,那可是我请特蕾莎亲自为你挑选的…明天等待我们的会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林正东紧紧拉着她的手,朝那条白雪纯美的婚纱走过去。
(是结局,也是新的开始)
Umu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