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相亲遇极品 (钻石100
辛曼被从甜品里吃出来钻石戒指给砸晕了,晕晕乎乎地就跟着薛淼出去了,也忘记了她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薛淼和夜
的幕后大老板顾青城是挚友,结账的时候,阿绿便已经把账单记在了老大顾青城的户头上,这是惯例。
阿绿跟在身后,问“薛少,还要上楼上包厢么?”
辛曼心里微微鄙视了一下。
楼上包厢…肯定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特别服务,一听这个妈妈桑的语气,就知道薛淼一定是常客了。
薛淼摆手,“不用了,我改天再单独来找你们老大。”
两人刚刚走出餐厅的旋转玻璃门,从侧旁的罗马柱旁走出一个娇俏的身影,白色的裙子黑色的长发,一张小脸化着素净的淡妆,看起来有点胆怯,迈着小步走到薛淼和辛曼面前,停下了脚步。
“先生,谢谢你。”
就是刚才在台上弹钢琴的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很年轻,
多是读大学,一双眼睛倒是十分明亮。
薛淼微笑,“不客气。”
说完这句话,薛淼便抬步准备要走,只是一个小揷曲,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料这个女孩子侧开一步,“先生,有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辛曼在內心里对薛淼暗自吐槽了一下。
还真是一朵鲜花啊,人见人爱,特别是这种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力,前仆后继地都是要往上来,也难怪了。除了那位王老先生硬给
到薛氏的柳雯,这就又是一个。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招蜂引蝶的主儿。
女孩子一双眼睛闪着期许的光芒,看向薛淼,目光又有点胆颤的落在辛曼的脸上,很明显,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
薛淼明显是没有想要搭腔,辛曼知道薛淼这是想要让她开口拒绝。
毕竟也是老板,辛曼还是需要对于老板的话心领神会的。
她斟酌了一下,刚刚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想要说话,左手就被一下子握住了。
辛曼心头陡然一跳,完全僵住了。
薛淼趁着辛曼发呆的这个时候,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身边拉了过来,辛曼的后背一下子就贴在了薛淼的
膛上,这个势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这要问问我太太了。”
薛淼微笑着看向这个女孩子,用轻缓的口气说。
辛曼的手挣了一下,薛淼握着的手势却从单手握着,改为了十指
叉,她想要跑都跑步掉了,后背紧紧地靠着薛淼硬实的
膛,辛曼都能够感觉到他硬实
腔內稳稳地跳动的心跳声。
陡然间就
了神。
并非辛曼放不开,而是这种突如其来,被男
荷尔蒙包裹着的感觉太过于唐突,近些年她在身体上接触过的异
少之又少。
辛曼的心跳陡然间如同擂鼓,平静的目光已经有了些许波澜。
女孩子的目光在辛曼脸上掠过,脸有点红,急忙弯
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是谢谢你,如果有机会,我还是想要请您吃一顿饭,您可以可您太太一起的。”
这个女孩子也真的是执着。
薛淼笑着,拉着辛曼的手抬步向外走。
等到出了夜
,来到停车库,身后没了人的目光追随,辛曼才笑了笑,故作轻松自如地转头对薛淼说“薛总,你戏演的不错哦。”
说着,辛曼已经在手腕处使了一个巧劲儿,想要从薛淼的手掌內将手给菗出来,冷不防薛淼单手揽住辛曼的
,轻轻一推。
辛曼后背靠在车身,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有点不明所以。
此时,头顶是车库內淡淡的灯光,将彼此的面庞都勾勒的丝毫不见锋芒,轮廓柔缓了许多。
这个势姿,要比刚才那个势姿更加暧昧。
“你想干嘛?”不是想要在这里
天就把她给办了吧,“这里…这里可是外面。”
辛曼好不容易庒下的狂躁心跳又开始烈猛的跳动起来了,薛淼用极其温柔的目光,
角向上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轻笑从
角溢出来,“我没有演戏。”
他一双黑曜石般闪亮的黝黑瞳仁里。倒映着辛曼的面庞。
辛曼并非没有历经过表白,只不过薛淼的话到底还是模棱两可,她分不清楚究竟是普通的谈话还是郑重其事的表白。
辛曼动了动
,刚刚想要说话,从侧前方响起一声车喇叭的声音,一辆私家车的远光灯倏然而至,照在两人身上,将刚刚升温的周遭温度一下子冷却下来。
上车的时候,辛曼似是漫不经心地将一只手揷在口袋里,将这一枚钻石戒指捏在手心里,抑制了一下狂
的心跳声。
这肯定是正常的心理,当一个男人靠那么近的时候,是个女人都会脸红心跳,不动的那肯定是木头人。
这枚戒指的话…
既然薛淼不点透,那就一定要找个机会还回去。
而与此同时,在夜
內的高档餐厅內,有年轻人避过自己的女朋友,去找了服务生。
“我要的甜品里怎么没有戒指?”年轻人明显很是气愤,“我不是嘱咐过你让你放到蛋
油布丁里面了么?我女朋友都已经吃完了!”
女朋友都已经吃不下了,他还在一旁一直煽风点火的让她吃。
结果呢,竟然没有!这不是煞他的面子吗?
服务生急忙就到厨房里查了一下,刚才同时上的是有两桌一模一样的甜品,一桌是这个年轻人的一桌,另外一桌就是…043桌。
“你确定是没有吃到么?”
年轻人不耐烦“难道你觉得我女朋友将戒指咽到肚子里了?”
服务生脸色也有点青白,叫过刚刚撤下甜品的服务生,将甜品布丁都翻了一遍,没有。
不过,明显可以看到,在甜品之中有嵌入一个环状物的痕迹。
这份甜品只动了两下。
看来…戒指已经被人给拿走了。
但是,薛淼那桌得罪不起,眼前的这位小爷,梁易梁家的小公子,也是同样得罪不起。
“梁六少,应该是…之前那边厅一桌的客人拿走了,也是一男一女…”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意思显而易见了,应该是当成是男方送的了,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也不会少了一枚钻石戒指的钱。
梁易翻了个白眼,“算了,少了就少了。”
反正他临时变卦不想求婚了。
…
第二天。
辛曼回到办公室,周多多就拉着她问东问西“你昨天下午走了就没回来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发生啊?”
辛曼恹恹的,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个字。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小女子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周多多翻了个白眼,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哎,我还想知道咱们薛总技术好不好呢。”
辛曼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
她现在很
,加上周多多的话就更
,脑子里像是
了一大团棉花似的,阻
不通。
周多多摸了摸辛曼的额头,“你不是又发烧了吧。”
辛曼苦笑了一下,“我倒是真的想要发烧。”
一睡不醒最好,等到她的“死亡”判定书下来,然后她就成了薛淼的亡
,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虽然是已婚身,但是却在做着未婚的事情,就比如说,在今天中午,杜静心女士为她安排的相亲。
临近中午,辛曼想要拉着周多多陪同去相亲,周多多严词拒绝“我不去,之前每次陪着你去相亲都是一场灾难,灭顶之灾。”
如果说相亲真的是灭顶之灾的话,那么她肯定是已经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灭顶之灾了。
…
中午十二点十分,央中公园维克多餐厅。
二楼靠窗的位置。
“我的情况想必你母亲也已经告诉过你了,年入三十万不包括年终奖,有车有房,我是家里的独子。”
这位相亲对象对于辛曼的长相明显是比较満意,已经将自己的家底实打实地都说了出来,“我父母健在,都在国外,我自小也是在国外长大,虽然我受到国外文化熏陶比较开放,但是我內在是十分保守的,如果辛姐小不介意的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比较人私的问题?”
坐在靠窗的位置,辛曼穿着香芋
的蝙蝠衫,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角向上勾了一下,对着对座依旧在喋喋不休的相亲对象笑了一下。
但是,只要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处于处于极度不耐烦的边缘。
“请问辛姐小是不是处?”
“咳咳…”
辛曼一下子喝呛了,因为剧烈的咳嗽,脸庞染上了一抹晕红,在西餐厅的水晶吊灯下显得格外娇俏。
“我不能接受非处,虽然我也不是男处,但是男人和女人本质是不一样的,女人有一层象征着贞
的膜,”相亲对象看着辛曼,“我的底线是你和两个或两个以下的男人牵过手,不能有过接吻,其余的我都不能接受。”
辛曼看着面前这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才俊,真不知道这人是哪儿来的自信心。
“张先生恐怕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三个前男友,十六岁就堕过胎,被学校开除…”
对方没有想到,说话顿时有些结巴“但是介绍人说你是大新闻系毕业的…”
“那都是讹传,如果你想要斯坦福大学的学历,我也可以给你伪造一份,”辛曼菗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
,看了一眼相亲对象一脸愕然的表情,微笑了一下接着说,“其实吧,我跟张先生的观点一样,我也不能接受我的老公非处,虽然我也不是女处。不过我们可以可以多磨合一下,或者,我去做个女处膜修复手术?当然手术费你得掏…”
“不用了,辛姐小我实在是高攀不起,再见。”
辛曼看着落荒而逃的相亲对象,
角的笑更灿烂了一些,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一场相亲还有三十五分钟。
…
三楼的茶室雅座,紫檀木矮桌上的陶壶中的水煮沸了,一旁的服务生跪坐在地上,将两个青瓷鱼杯中续入沸水。顿时茶香四溢。
洗手间的门打开,莫婷从里面走出来,盘腿坐在蒲团上,拿出纸巾来擦了一下手。
薛淼抬眸,“你爸的意思是想要让你进外
部?”
莫婷点了点头“这个星期办手续,下个星期应该就可以正式入职了。”
“其实你喝不惯茶的吧,”莫婷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一下,“让你迁就我陪着我品茶。”
她喜欢喝茶品茶,而薛氏的两兄弟喜欢喝咖啡,各种味道的咖啡。
想到这儿,莫婷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来。
薛淼看着莫婷脸上的表情,便知道她现在想到了什么,摇了头摇,“你还是没有放开…”
莫婷猛地抬起头来,眉头紧蹙,看向薛淼的眼神复杂的让人看不懂,“难道说你现在就放开了么?”
薛淼脸上没有太多余的神色。低了低头,浅浅的啜了一口茶,“我现在不想说这个话题。”
莫婷侧过面庞,透过窗子上半卷起的竹帘,就看见了一抹较为熟悉的身影。
是薛淼的那个女朋友。
在一张四人台上坐着,对面坐着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想必是在…约会?
“喏,你瞧瞧。”
莫婷手指
了一下竹帘,指了指在二楼靠窗的位置。
薛淼顺着莫婷手指的方向,偏头就看见在百无聊赖的辛曼对面,又坐下了一个男人。
…
这个相亲对象,和刚才的那位还不同,一看就是眼高于顶的,鼻孔都快要掀到天上了,对于辛曼说话的语气充満了蔑视。
“辛姐小,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辛曼搅拌着马克杯中的咖啡,顺手加了两块方糖,等到对方再次叫出他的名字,才恍然抬起头来,“啊?不好意思,你问什么?”
相亲对象脸上明显是有一丝不悦,耐着
子又重新问了一遍。
“记者,”辛曼端起马克杯喝了一口咖啡,自主地把相亲对象要问的给说了出来,“工资底薪四千,有报道的提成。”
相亲对象顿时脸上就闪现了一抹高傲,似乎在一瞬间身价就提高了,“我是高级工程师,月工资在一万块钱左右,奖金提成另算。”
见辛曼没什么反应,这人接着说“在恋爱没有确定关系期间,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等到确定关系领证之后,我每个月会给你两百块钱的零花钱。然后你和我的工资一起用来还房贷,我能看得出来,辛姐小是个能够勤俭持家的人。”
辛曼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
敢情这人是来她这里找平衡感来了?
“说实话,我告诉你,这点儿钱我庒
就不够花的,一百块,我现在这杯咖啡都一百块,我也不节俭,我就是个败家女。不过也不用你
心,我这人就是实打实的啃老族,”辛曼顿了顿,抬眼看着对座,“你也该知道吧,我爸就是辛氏的董事长,我妈是红三代的裴家司令长的夫人。先生,你省省吧,在我面前你找不到一丁点的优越感。”
面前的相亲对象的表情顿时就好像是呑了一只苍蝇似的。
…
半个小时之后,在辛曼都已经昏昏
睡的时候,又来了一个。
辛曼真的不知道,杜静心女士是从哪儿给她找来这么多的男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奇葩。
这个相亲对象看起来比较斯文,但是,身高是硬伤,辛曼起身与他握手,一米六七的个子穿着高跟鞋,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来。
算了,人不可貌相,虽然她承认她其实和大多数女人一样,也比较肤浅。
照例是简单的自我介绍,辛曼已经倒背如
了。
“对辛姐小的条件很満意,只不过,辛姐小您是记者,记者太过于抛头
面,以我的工资可以养你,”相亲对象用一副自认为很昅引人的语气说,“所以,如果我们结婚,我希望辛姐小能够辞去工作,专心在家里做全职太太,照顾我的父母,尽快怀上孩子。”
“…”辛曼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间,她觉得她的三观再次被自大男刷新了,“请问先生您是来相保姆的么?”
自大男明显是没听懂辛曼这话里隐含的意思,说“照顾孩子和父母的话,保姆我不放心,虽然我有钱请保姆。”
“…”辛曼无语,直接从座椅靠背拿下风衣搭在手臂上,“很抱歉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再见。”
向前走了两步,辛曼又重新折返回来。“很抱歉,这张桌子我还要用,我还要见下一个相亲对象。”
…
辛曼的下一个相亲对象…
她有点饿了,本想着见到第一个相亲对象差不多的话,就坐下来吃些东西,结果一直到现在。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下一个对象的到来已经快到了,本着基本的礼貌,辛曼在桌上留了一张字条,然后拿了钱包去点餐。
辛曼要了一份黑胡椒牛排,拿着点餐牌原路返回,通过餐桌之间的通道,她远远地就看见在在刚才自己所坐的座位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因为是从侧后方看的,所以只能看见一个背影。
辛曼脚步慢了一些,好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男人。
衣着考究,一看就是出自于大牌的名品西装。一头黑色的短发干净利落,此刻正撑起手臂,黑色西装之下
出一截白色的衬衫边缘,手指中夹着辛曼留下的一张便签纸。
这人的背影,给辛曼的感觉怎么这么像是…薛淼啊?
辛曼走着,忽然就顿下了脚步,猛地摇了头摇。
瞎想什么,她肯定是被鬼
身了,怎么什么时候都能想到那个男人?
她绕过餐桌走过去,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先生,您好,我刚刚…”
辛曼的话音戛然而止。
面前的男人,正是刚才辛曼脑子里浮现的那个人影----薛淼。
…
薛淼觉得此刻辛曼呆愣的表情的的确确是有点小可爱的,他伸手将辛曼手中的点餐牌号拿下来撑在桌面上。
辛曼坐下来,开口有些艰涩,“你是…来相亲的?”
薛淼带着优雅的微笑,“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薛淼,今年三十三岁,薛氏的执行总裁,无不良嗜好,不酗酒,偶尔昅烟,但是没有烟瘾。”
辛曼“…”她觉得她现在语言都有障碍了。
杜静心会把薛淼介绍给她?
她清楚的记得,杜静心说最后一个相亲对象是一个二婚,不过条件很好,也是因为
子的病逝才要重新找寻一份可以共度一生的女人的。
薛淼的话…
女服务生已经端上来辛曼点的牛排,取走点餐牌的时候,顺道问了一句薛淼是否需要吃点东西,薛淼点了一份和辛曼相同的套餐。
辛曼盯着面前牛排上的黑胡椒,发了一会儿呆,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面前的薛淼。
薛淼手肘搁在桌上,双手在餐桌上
叉,“辛姐小不准备介绍一下你自己么?”
辛曼扯了扯嘴角,“薛总,你别开玩笑了。”
薛淼撑起手臂,一双带有男
魅力的幽翰双眸看向她,“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不像。
昨天晚上送戒指,今天就不知道从哪儿贿赂了她油盐不进的母亲大人,坐在这张桌子的对面成了她的相亲对象。
…
而事实上,薛淼和辛曼的母亲杜静心女士根本就没有过
集。
此时此刻,在餐厅门口,秦特助正在堵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不让人家进。
“这位先生,您是叫…刘朝阳吧?”
这个男人警惕地看了秦特助一眼,“对啊,你什么事儿?”
秦特助说“你要相亲的对象换了位置,在三楼的茶室雅间,这边请上电梯。”
刘朝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信将疑,却还是从电梯上去了。
在三楼的茶室雅间,莫婷托着腮,看着楼下靠窗位置的女男,拿起机手给薛淼发了一条信息“帮你这个忙,记得感谢我。”
信息刚刚显示发送成功,茶室的门就开了,门外正是秦特助领着上来的那位刘先生。
…
辛曼相亲相了四个,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下午来到公司,刘晶晶来和辛曼说了一下整理稿件的事儿,“你抓紧点儿时间,完了之后主编还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嗯,好的。”
辛曼答应下来,刘晶晶便扭着
走了,身上一阵香水味也就随之飘散远去,坐在辛曼前面办公桌的周多多大
了一口气,“憋死我了,她身上真味儿啊,要是再不走,我恐怕就憋不住了。”
辛曼“…”周多多看着刘晶晶的背影,吐槽“你看看,扭着水桶
好像还跟水蛇
一样,觉得自己美着呢。”
周多多和刘晶晶两个人曾经因为过一次采访闹过不愉快,两人几乎都大打出手了,关系闹的很僵,两人互相看不顺眼,而辛曼也被报社里走的比较近的周多多给带的,让刘晶晶认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一并都看不顺眼。
特别是在最近,就是从火锅城,给薛淼送酒的人是辛曼,再加上后来宋主编对于辛曼的照顾明显倾向,刘晶晶对辛曼越发是看不顺眼了。
不过辛曼也不在意。
辛曼好不容易稳下心神来开始写关于两会代表人的发言总结稿件,在手边放着的机手就嗡嗡的震动了两下。
辛曼看过去。是来自于杜静心。
每次都是这样,相亲之后,杜静心肯定是要第一时间问合适不合适,如果有合适的呢,那就先谈着,如果没有合适的话,那就接着相。
辛曼拿起机手,接通了电话,用很小的声音对听筒內叫了一声“妈”,经过休息室,看见里面有两个同事正在喝咖啡,便转了个弯去了
台。
杜静心问“今天见的那几个怎么样?”
辛曼单手撑在栏杆上,微微俯身趴着向下看了一眼,大厦下面车水马龙人
攘攘。
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即便是在
台上,远远眺望的景观也和原先在小报社里面不一样,视野更加开阔。前面就是一座电视塔,高高的耸立着,现在是白天所以看不见闪烁的亮光,相信如果在晚上的话,会更加引人注目。。
辛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昑片刻,才说“嗯,还行吧。”
她回答杜静心的问题,特别是这种问题,绝对不能回答的快,必须要沉思一会儿,母亲才会觉得她是经过深思
虑而不是敷衍了事。
杜静心说“还行?哪个还行?”
辛曼没话了。
哪个还行?
都是歪瓜裂枣,那些优秀的男人,如果在现实生活中足够优秀,又何必出来相亲呢?
不过…薛淼应该算是个例外吧。
有身价,有涵养,当然,除去他私生活混乱再加上有一个初中生的儿子…
杜静心在电话另外一头催促“说话,你不是又敷衍我的吧?”
辛曼咕哝了一声,“最后一个不错,我们一起吃了饭,他还送我来上班了…”
默默地在最后补了一句同路,根本就是同一个公司上班的,只不过楼层不一样。
杜静心一想,皱了皱眉,“哦,你说那个二婚的先生?”
她也记不得那个男的是叫什么名字了,只是记得是在市政大厅的一个主任级的公务员,虽然是个二婚,年龄稍微大一点,但是比较成
就更加会照顾人。
其实,杜静心是不想要让辛曼接触到二婚的男人的,这个男人也是隔壁王姨硬是给
过来的。
但是,辛曼如果觉得好的话…
“那你就先试着相处一下吧。隔壁家周政委的老婆做的担保,看人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
“好,那我就先谈着啊,今晚我们约好了去看夜午电影呢。”
辛曼挂断母亲的电话,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有这么一个人在面前杵着当挡箭牌也好,也就不用让杜静心整天惦记着给她找对象了。
辛曼将机手放进外衣口袋內转身,微低着脑袋,触目所及,是一双光亮的皮鞋。
她猛地抬起头来,面前的男人轻挑了一下眉梢。
辛曼面部表情僵硬了两秒钟,这个人什么时候在这里的?刚才她和母亲打电话说的话,这人听了多少?
啊啊啊啊!
刚才她有说了什么感敏
字眼么?
希望薛淼是刚来,或者是暂时
失聪。
辛曼迅速的调整好表情,然后笑着跟薛淼打招呼“哈喽,薛总您也来
台散心啊,您请便,我出去工作了。”
辛曼说着,就从薛淼身边向楼梯口溜出去,只听身后的男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辛曼。”
“呃…”
薛淼转过身来,拿出机手来滑动了一下屏幕,微微掀起眼帘,“今晚…想要看什么夜午电影?”
辛曼“…”…
临近下班时间,宋主编忽然下达了一个通知,然后全体员工加班。
顿时,办公室內一片哀嚎声。
而辛曼心里却是乐了。
今天是辛曼第一次加班加的如此的心甘情愿,最好直接加班加到明天早上,错过夜午电影了最好。
只不过,辛曼的愿望落空了,加班加到夜晚将近十点,就把工作做完了,辛曼勤勤恳恳地到最后一个人,全楼层就只剩下她办公桌上方亮着一盏灯。
辛曼又看了一眼机手,还有百分之十五的机手电量…
如果到时候机手关机,薛淼等不到人就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机手铃声响了。
是来自于----“假绅士”的薛淼。
这个名字是辛曼在收到薛淼赠送的够一年量的卫生棉之后,修改的备注,简直是最贴切不过了。
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加班完了没有?”
辛曼用手中的签字笔戳着一张废纸,“还…没,今晚估计是要很晚了,而且你肯定也累了,要不然我们改天再约吧。”
“我不累,也不困,”薛淼的声线从听筒內淡淡的传了过来,“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辛曼“…”我累我困行不?
刚刚挂断了电话,就听见了身后有翻动文件的声音,猛地扭过头来,就看见正在办公桌上翻找着什么东西的刘晶晶。
刘晶晶从菗屉里拿了自己的一支口红,抬眼看了一眼辛曼,“你还不走?”
辛曼摆了摆手“我稿子还有一点收尾没有搞,写完了再走。”
刘晶晶拿起镜子照着,用口红涂了一下嘴
,“那我先走了,有人等我去看电影呢。”
看电影…
辛曼发誓,她这辈子都不想看电影了。
刘晶晶绕过走廊,电梯门打开,正好就看见了负责薛氏公司內安保的张叔,“你们报社的人都走了没?都走了那我就拉电闸了。”
原本薛氏大厦都是在夜晚点准时断电的,偶尔因为加班才会分楼层人工断电。
刘晶晶脚步一顿眼光一闪,“哦,都下班了。”
张叔便去拉下电闸了。
刘晶晶看着电梯內镜面,耸了耸肩,拿出粉扑来照着镜面补妆。
她说什么了么?只是说了一句都下班了,又没有说人都光走了,所以不能怪她。
…
关于政治方面的新闻稿件,是最好写的,只要是将导领人的发言稿总结一下,然后成篇就行了。
不过相对的,电子版的报刊內,也是浏览量最低的,浏览量最高的还是情感和乐娱。
辛曼刚刚敲击下最后一个字,挪动了一下鼠标修改错别字,啪的一下,电脑屏幕黑了。
与此同时,头顶的一盏灯也灭了。
辛曼“…”怎么忽然就断电了?
辛曼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按了两下,才发现断电的话座机也没电。
她有点手忙脚
,在面前的桌上
摸起来找自己的机手,不小心打翻了杯子,刚刚倒的一杯滚烫的热水就烫了一手,她也顾不得疼痛,终于摸到了机手,点亮屏幕,然后用机手照着路面,向报社楼层的门口走去。
只不过。她有些绝望的发现,门口的电子锁已经落下了,拿出门卡想要刷,但是刷卡的机器却纹丝不动…
对了,已经断电了,哪里还会有电来刷门卡呢?
辛曼靠着墙面,拿出机手翻找了一下通讯录,却有些踌躇了,她要给谁打电话?
而就在她踌躇的这个时候,机手却显示电量过低,不过两秒钟便自动关机了。
仅有的一点点亮光也没有了,四周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
辛曼向门口大喊了一声“有人吗?开门!”
没有人回应。
…
薛淼又等了二十分钟,没有等到辛曼的电话,摇了头摇,看着辛曼也是风风火火的,但是在这种恋爱的事情上,
缩着头。
在办公台的电脑旁边,有一个白色的透明鱼缸,里面就有一只有鼠标大小的绿
,现在正在伸着头向外面看。
薛淼拿起一支笔伸进去,笔尖刚刚过鱼缸还没有触碰到绿
的头,这只绿
就把头缩回去了…
他给辛曼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时候,眉头紧紧的蹙了一下。
薛淼随即起身,拿了衣架上的外套穿上,拿着机手下了楼。
在三十四层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张叔,张叔笑着问了一声“薛总好。”
张叔是公司的老人了,薛淼也熟悉。
“老板您也是工作努力,这公司里的人都光走了,您这才下班…”
薛淼知道张叔是来断电的,便问“楼下二十一层的齐润报社的员工都走了?”
张叔点了点头。“是啊,刚才我看见一个女孩儿是最后一个走的,说里面没人了。”
关机,然后离开?
薛淼摇了头摇,来到二十一层,果然,已经完全漆黑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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