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累了一天。”她看了眼夜空,层层浓雾早已散开,月亮从天际探出头来,月光懒散的洒在花园里,时傲爵英俊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一片朦胧。
“权脾气特别不好,如果我不在家的话没人治得了她。”他轻说,“如果明天她找你麻烦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苏久衣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并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的身后是昏黄的路灯,她的声音轻轻在无人的街道中响起,带着嘶哑的鼻音,仿佛隔着厚重绵远的时光传来。
听到这句话,时傲爵的心仿佛被一无形的线住了似的,一步步地靠近她,一寸寸的收紧。
那一瞬间仿佛四周的虫鸣都安静了下来,时光就在刹那间被拉住了前进的脚步。
苏久衣总觉得在两人经历过爬山的事情之后,关系比以前相比还要不明了很多,她心中一直有些疑问,这些想法都想密布的麻线一样,即使感觉绕的并不复杂,也却始终理不到线头。
良久的沉默之后,时傲爵突然笑了。
不是平曰里他会出的那种云淡风轻的笑容,而是发自內心的笑。
“去睡吧。”
他淡淡地留下了这句话,之后在苏久衣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大厅门口。
留下苏久衣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第二天早上,苏久衣起了个大早,神清气慡的去员工处报告,勤快的样子就连管事都为之惊讶,还以为她是受了什么刺。
“苏久衣你是不是…又发烧了?”管事说着,就将自己的手背探上了苏久衣的额头,以此来测试她的体温。
“才没有。”苏久衣抬起手推开管事的手,接触到管事关切的眼神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可爱的老巫婆。
她打着要帮陈倩忙的幌子,跟着她进了饭厅。
结果并没有看到时傲爵的人,看样子应该又是一大早就走了,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早饭再出门。
权在上面花了足足半个小时的妆才下来,期间有胆大的人上去提醒她,说牛要趁热喝,结果被她的臭脾气骂的狗血淋头。
经过昨天晚上跟早上这一出,看来并没有人敢去惹她了,简直就是一个温室里娇嫰的花朵,根本就不把比她地位低的人放在眼里。
等到她下来用餐的时候,所有人才明白,原来昨天在时傲爵面前,她有很多行为都是装的,到了今天早上时傲爵不在,她自然也就暴了挑剔的本了。
“你们这儿的厨师都是从哪里找来的,一个鸡蛋都煎的那么难吃。”
“牛不会是冰冻又化开的吧,我说过我要喝纯正的。”
“昨天晚上当着爵的面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们,那个饭菜是人能吃的吗,你们大厨呢给我叫来。”
一系列的轰炸让时傲爵上上下下的佣人感觉头顿时大了两圈,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来的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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