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清楚了?”时傲爵淡淡的开口问。
“没什么好考虑的。”戚景人笑了,“你们知道,我终究是要回去的。”
时傲爵没有说话,也没有开口挽留,宋智柯也只是问了她一句“真的要走吗”就没有了下文。
秦少白靠在车上,从烟盒里菗出一烟点燃,深深的昅了一口。烟圈从他口中吐了出来,打着卷飘散在空中,带着些许寂寥。
戚景人走了过去,从他的指间菗走了那已经燃掉一大半的烟,放进嘴里菗了一口,然后把烟重新放回他手中。
“我们这算是接过吻了吧。”她笑着开口,烟雾从她嘴角慢慢溢出。
秦少白把烟递进口中含着,却是舍不得再昅一口,因为他怕烟燃尽了,属于她的气息就消散了。
他就那样看着她,眼中再次被柔和填満,他抬起手最后为她整理了一次头发,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眸。
他把她的模样,她的笑容,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所有表情,全部都描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心里。
戚景人转过了身,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大概走出十米远的时候,她背对着三人挥了挥手,就这样洒脫的离开了。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秦少白眼里的时候,烟燃尽,零星的小火苗烫到了他的嘴,可他却感觉不到痛。这一刻,除了她,似乎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
时傲爵和宋智柯对视了一眼,彼此一个眼神了然,走到秦少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兄弟之间的安慰。
戚景人坐进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她转头看了一眼某个方向,不觉间眼眶润,随着车窗外面的人和事物被渐渐拉远,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它不会让你走投无路,却会让你无路可走。
戚景人抱着膝盖缩在车后座上,双手抱着膝盖,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把自己保护起来。
深夜,十一点。
总统府大厅,十多个身穿黑衣的护卫呈直线站成两排,在主位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短发利落,及时已年入中年,也从他头上看不到一白发。看上去,他保养得很好,单是从样貌来看的话根本看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戚景人在一群保镖的拥簇下走进大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她微微垂首,轻喊:“父亲。”
“肯回来了。”
莫瑾把玩着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脸上虽有笑容,但看上去却严厉得很,他一开口,更是让旁边的护卫连大气都不敢一下。
戚景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说:“我累了,想回房间休息了。”
面对自己这个女儿,莫瑾总是硬不下心来,想起自己女儿几个月前出走的原因,他还是有些自责,于是便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莫瑾大步走到戚景人面前,用手握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抬起头来,让父亲看看你有没有瘦,有没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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