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久衣躺在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说来,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躺在这张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陌生。
她想,大概是她的家人太过冷漠的原因吧。
在这个无情的家里,她就是一个莫不相干的陌生人,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她开始怀恋在时家打工的那段时间,虽然每天都很累,但至少过得充实。她喜欢那种每天晚上睡不着早上睡不醒的感觉,喜欢迟到了被管事训话时的刺,喜欢被时傲爵欺负打庒戏调的味道。
苏久衣觉得,自己真的是受体质,才离开那个男人几个小时,脑海里就不断的闪现出他的脸,他的笑,他皱眉头的样子,和一切有关他的画面。
她拿出机手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发条信短问问时傲爵在干什么。
细长的手指快速在机手屏幕上敲出一行字。
——爵少,你睡了吗?
刚点了发送键,她又急忙撤回,看到“信短撤回成功”几个字,她松了一口气。
删去爵少两个字,她才把信短发了过去。
时傲爵刚洗了澡从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水渍,他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部腹上的人鱼线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感。
他手拿着巾,顺手擦拭了一下发,就在这个时候,被他放在头柜上的机手震动了几下。
时傲爵皱了一下眉头,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到边。
他拿起机手查看,见是来自“苏久衣”的信短,嘴角不自觉的向上扬起,勾起一道柔和的弧度。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机手屏幕上轻轻划过,信短被他打开。
——你睡了吗?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时傲爵顺势坐到边上,给苏久衣回了一条信短过去。
苏久衣躺在上等信短,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她却觉得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于是翻身从上下来,在落地窗前来回走动,手里还紧紧捏着机手。
机手刚刚响起,她就连忙拿起查看,见是时傲爵发来的,心里有点小紧张。
小心翼翼点开信短…
——问我?
比起她刚才发给他的信短,他发来的才算是简单吧,果然很符合他的风格,惜字如金。
——难道有两个爵少吗?
她回复过去。
——不清楚。
时傲爵是这样回答的。
——哦,我发给你是想看看你睡没睡,既然你没睡,那我就放心了。
苏久衣也不知道自己发这条信短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发送过去后她就后悔了,总觉得这是一句病句啊,她是不是病了!
——你以为你能扰我的心智,让我睡不着?
时傲爵一如既往的腹黑,即使是在用信短的苏久衣,也让苏久衣感受到了他的霸气。
——难道我不能吗?
苏久衣根本就是在逞能,她一向都不自信,特别是在时傲爵面前,所以她在发这条信短过去的时候,连自己都被自己震惊到了。这样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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