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池暄的回答,白仲霆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神情却显得有些苦涩和勉強。
"真是难为你了。"
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池暄倾身上前,眯了眯眼睛,傻呵呵的问道,"不然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好给你物物,在然姨面前,也好差啊。"
打了个酒嗝,男人喃喃自语,"我啊,喜欢…像你这样的,难道你要把你介绍给我吗?"
池暄一听,竟然被耍了,強行扶住他的肩膀,人也大胆起来,"白仲霆,你正经一点好不好?然姨真的很担心你,她真怕你孤独终老哦。"
只见白仲霆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轻轻的摇了摇,然后一饮而尽,像是牛嚼牡丹。
"孤独终老?也罢!只怕…真的要如此了。"
池暄不懂了,白仲霆为何要这么说,难不成他心里早已有人,只是人家偏偏不喜欢她,所以整天留恋花丛,却又不谈感情。
"白仲霆,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不如和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可是,白仲霆像被戳中了心事,只顾喝酒,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池暄松开他的肩膀,直接抢过桌上的红酒瓶,因为没有杯子,自顾自的就往嘴里送。
见那个女人连酒都不让自己喝,白仲霆心中烦闷,顿时不悦,"你干嘛抢我的酒,想喝,里面喝去。"
池暄分辨,"这酒又不是你买的,我为什么不能喝。今天,你是贵宾,我也是贵宾,我就是要喝,怎么样!"
其实,她是故意抢白仲霆酒喝的,她是有喝了一些酒,意识却清晰,而白仲霆,估计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就算酒量再好,这么无止境喝下去,只怕胃都都会穿孔哦。
何况,他借住在紫沐家,待会,还得麻烦紫沐照顾。
切~
白仲霆手一挥,干脆不和她争了。
这时,空气中飘来一句,"听我一言,借酒消愁,愁更愁。"
男人冷笑两声,道,"比起这句,我更喜欢你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池暄心想,得,都醉得稀里糊涂了,还会抬杠!
这智商果然不是盖的!
她缓缓站起身,抱着,默默的凝视远方。反正酒瓶在手,也不担心白仲霆会继续买醉。
空气突然静谧,好一会儿,才听男人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你说,我真的就这么糟糕吗,一点都不值得她信任?"
她?哪个她?
果然,白仲霆的心里有人了。
也难怪,三十几岁了,家财万贯,却一直打着光。
"想听实话吗?"池暄了身子,回应的声音微微带些颤抖。
见对方点点头,她继续说道,"初见你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富家弟子,纨绔、轻佻,对你实在没有好感。"
"看来,我活得很失败。"
"我话还没说完呢。"池暄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的事,我还是从然姨那知道的。后来,我刻意去关注你,直到刚才你替我挡酒,我才真正对你改观,正所谓曰久见人心…"
话还没有说完,白仲霆像是忽然悟通了什么道理,噌的一下站起来,激动的给了池暄一个狠狠的拥抱,"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之后,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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