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收拾东西不用来上班了。"
龚静一时没回过神,以为是苏红岩让她呆在家里享受阔太太的生活,可是当她看到支票上的数字时就知道不对了。苏红岩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这是他在给她分手费!
龚静一下子傻眼了,她从进来硅谷的分馆起就被苏红岩看中成了他的妇情,算下来少说也有七八年了,孩子都打了三个,直到医院给了证明说她一生都不会怀上了才算结束,结果苏红岩现在要给她分手?
"红岩,你这是干什么?"
苏红岩已经恢复ChéngRén前仪表堂堂的模样,因为这身皮相的优秀,还是有几分昅引女人的本钱。
"就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
龚静不可置信,"你还知道我们之间有关系?"声音听起来尖锐无比。
"总之,拿了钱就走,这笔钱够你后半生花费了。"苏红岩冷漠无情的话让龚静终于认清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也是,会在外面玩女人的男人能好到哪去?
龚静心里冷笑,表面上却收起了开始的媚妩,"苏红岩,我告诉你,现在要跟我分手,想都别想。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大家走着瞧,你以为我跟着你这几年什么都不知道?"
苏红岩脸色一变,看着陌生的龚静,眼神变得凶狠。
龚静现在也不怕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她今年已经三十三了,虽然保养的好,但是女人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好奢望的?没名没分的跟着苏红岩这么多年,现在苏红岩再想把她一脚踹开,做梦!
"苏红岩,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破烂事我不知道?如果今天你非要和我分清界限,那明天你就等着收到法院传票吧!"
苏红岩脸色白了红,红了青,怒视眼前的龚静,这对女男,前一刻还在这间办公室里**,后一刻却当面撕开最虚伪的面具,褪去伪装。
苏红岩的脑子迅速分析利弊,不管龚静说的是真是假,最后还是选择先稳住人,于是表面上又摆出温柔的情夫模样,"阿静,刚才的话都是开玩笑,支票上的钱都是给你买跑车的,你不是想要一辆宝马吗?等过两天我陪你去选车。"
龚静明知这句话是假,却没有挑开,穿好服衣,伸手在苏红岩口画圈**。
"真是坏死了,刚才吓死人家了…"
虚与委蛇的男人和女人,亲密无间,却暗蔵刀锋,对他们,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林哥,七个废弃工厂旁边的垃圾场都出现一部分尸体,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说完,这个女警员沉默,用"一部分"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她自认还没堕落到那种程度。但是这种说法已经是对现场情况最委婉的描述…
"一部分?"**从文件中抬头,眼睛下面的阴影、下巴的胡渣、褶皱的西装外套,就像社会上人数众多的独身鳏夫,女警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向来严谨自律的长官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女警员恍惚的走出办公室,脑中又不断重复早上看到的现场,在这之前,她已经认为她的抗打击能力足够強悍了,不过明显,这个世界上的态变比资料上的要可怕得多。想到未婚夫要她调职的建议,女警员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好好考虑一下。
**拨打桌上的內线,通知搜查科的其他七个人,想了想,最后又拨了上官正的电话,匆忙说了大概,整理了一下褶皱的外套走出办公室大门。
B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七个废弃工厂都是二战时期的产物,有造纸厂,也有化学物品生产基地,早几十年前就已经被封了,加上地点偏离市中心,就算B市的房价已经涨到上千元一个平方的今天也是无人问津。
从黑色的长城越野车上下来,**走到鉴定法医旁边蹲下来,血淋淋的血浆包裹着白骨,依稀只能判断这是人类身体的脊椎部分…
"DNA鉴定出来了吗?"
"还没有,最快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能拿到报告,死者是女,想要最快的识别"她";的身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还没被发现的头颅…"华夏不比S国,黑帮火命案多,态变杀**却还不够人家的零头,这个法医是从德州大学医学系毕业的,回国之后的工作情况堪称清闲,今天早上接到电话的时候匆忙赶来一瞥,差一点就吐出来。
"尸体还没完整?"**抬头看向外圈的组员。
"还有头和左腿没有找到,今天凌晨接到陌生来电,说了这个地点,其他的六处也都是离工厂最近的片警报告过来的。七通电话,七个号码,说完就挂断了,如果不是那个人有意隐瞒,那另外两处的消息应该也快到了。"
那个年轻的搜查员拿出口袋里的工作手册,上面是刚刚登记的电话号码。
"电话声音能判断出来女男吗?"
"不行…"
**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听到之后也不惊讶,带上塑胶手袋,挑开腔口,那个法医见状拿起旁边的黑色塑料袋,地上已经形成一滩血坑,"內脏都被取出来了。"
**看了一眼就收回手站起来,三天的连夜工作让头脑有些供血不足,亏得及时稳住了才没有跌倒。
"七个地点,全部都是远离市中心的废弃工厂,B市好像只有八个这样的工厂吧?你刚才说还有两个部分没有找到?那就是其中一个部分不在凶手告诉我们的范围內了。"
那个年轻探员沉默不语,这种可能,是他最不愿去想的,三个月,一无所获,如果不是早上的电话,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死没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这个死者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再去化验。
"行了,回去等DNA结果报告吧。"
常爷爷放下电话,脸色不怎么好看。黎家这个时候正好在大厅吃午饭,全员到齐。
"爸,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是大丫头,是老周,他刚才突然昏倒了。"常爷爷说完,常也出忧,周老爷子住桃县那会儿身体可就不见得有多好,现在突然昏倒了,凭白让人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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