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坚信这个世界没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他的偶像是爱因斯塔和亚里士多德,如果不是心中一直明了S国联邦有一支不可公开的隐武装力量,他甚至不会对某种非科学避而不谈,更大的可能是直接抨击那些异想天开的言论。
不过到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例如——半夜出现在教堂屋顶跳来跳去的"人"?
埃罗不昅烟不喝酒,甚至不吃止痛药更不接受醉麻剂,就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大脑随时处在最高速的运行状态。这种生活对一个S国人来说痛苦极了,埃罗却坚决执行了十三年,所以他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双眼和判断。
埃罗在意大利最大的图书馆寻找相关资料,从图书馆开门到现在,他的桌子上已经堆了两摞半米高的书籍,可是他依旧不満意,因为,那些空泛的介绍对他没有丝毫帮助。
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时间表紧凑的埃罗起身,打算离开。这时,口袋里的机手响了。
埃罗走神了两秒才掏出机手,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埃罗周身都透着郁卒的信息,"好,我马上到!"又死人了,今天是第七天,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在不断更新,这种毫无头绪的感觉对他而言就是最根本上的打击。
命案地点很远的地方就围着警戒线,目的是为了减少恐慌,虽然事到如今此举已经算多余了。
"又是正常死亡?"
"不,这回是心脏病发作死亡,好像是受到什么惊吓。"意大利警探掏出小本本,记录着重要信息,这绝对是这一百年来出现的最大宗连续杀人案,不,也许该说是意大利有史以来最大宗的!
"其他线索呢?"
"没有了,这里白天都很少人来,晚上更少,看样子应该是被掳来的。"警探表情有些古怪,埃罗也注意到了,默不住声的往尸体身上看过去。
一个银色的十字架,这是罗马城最常见的工艺品,男人紧紧地拽在手里,为什么?
埃罗情不自噤的走到尸体边蹲下来,他好像发现了关键点…
墨菲。潘德格拉夫坐在十一位宗座的上首,表情怜悯而慈悲,眼角微微下拉,大概因为神职的工作整个人看上去异样的平静,穿着最朴素的黑色长袍,前的纽扣扣到最上面那颗,任谁都没办法对这么一个至善和蔼的老人恶语相向,就连舍普都敬佩着这个比自己年纪还要"小"一些的大主教。
"大主教,我认为是时候出面澄清了。"舍普第三次提出这个建议,教会上下人心惶惶,别说传播信仰,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了,怎么做宗教传播?教会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增加一个教士了,这是过去绝无仅有的。
"舍普,就算现在澄清,大家也不会相信的。"墨菲温和地开口,眼睛眯成一条。
为此,舍普再次沉默了,大主教在信徒的心中至高无上,但是现在所有的舆论都在指责教会,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一些教士失踪以后。就算梵蒂冈城內也出现了比重大巨的死亡人数也不能让这个言论消失,因为,外来的信徒死亡人数是这个的十倍,甚至是几十倍!
"墨菲,你应该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舍普这次不再用大主教来称呼墨菲。
信仰这种东西一旦濒临崩塌,再建立起来就会无比艰难,梵蒂冈教会传承了一千多年,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信仰崩塌的危机。
"舍普,信仰不是天平,能因为筹码增加而摇摆的。"墨菲出不赞同,至少在舍普等人眼中,墨菲。潘德格拉夫就是一个完美的大主教,是梵蒂冈教会不可逾越的存在。
墨菲看着舍普等人面色凝重的离开,眼神倏尔闪过一抹凛冽。
"找到他了吗?"声音自始至终都保持在一个波长上。
"抱歉,墨菲大人。"大宗座恭敬的起身,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卑微姿态。
墨菲脸上的老态一点一点褪去,出俊美苍白的面容,深邃的猩红双眼,高的鼻梁,红色的薄,这是个会让女人前赴后继为他狂疯的男人,时间沉淀出来的气质,就像深埋在土壤里的罂粟茎,带着致命的毒。
"没想到被一个混血种算计了,教会的这些人,看来最近几十年我确实忽略了你们。"
大宗座脸上出惊恐,如同失去了支撑般跪下来。"墨菲大人,请再给我一个机会!"
"不用了,这次,我亲自处理吧。"墨菲说完,看都不看地上的大宗座,苍老的肤皮从耳际重新覆盖回整张脸,下垂的眼角表出来的悲天悯人足以让人动容,墨菲。潘德格拉夫,连续一千多年担任着教会最高神职的角色,这种姿态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大宗座不再有其他表示,墨菲。潘德格拉夫说这句话就表明不会追究他的责任了。
梵蒂冈沉浸在金色的圣光中,华丽又圣洁。
那端,埃罗重新回到图书馆,找到了和昅血鬼相关的材料,在梵蒂冈这样的地方,竟然有这种黑暗种族的原始资料,掌握了七门世界最实用语言的埃罗现在也是一边翻阅双译字典一边阅读那部古罗马文字资料。
血族,不死、力量、俊美…埃罗记得,前几年很火的一部爱情电影似乎也是关于昅血鬼的。可是这里,昅血鬼不再是昅血鬼,而是血族,真正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黑暗种族。
埃罗长叹一口闷气,将保存完整的古籍放回铁盒子,上面银色的藤蔓就像锁链将里面的东西保护起来。一整排博物架,大小不一的银质铁盒,房间没有开窗,这里专门用来存放从地底下挖掘出来的东西,S国华盛顿的图书馆里也有这么一间密室。
"看来这个案子办完以后真的要休息一段时间了。"埃罗想。
第二天,埃罗眼底带着青色,下巴带着胡渣打开停尸房的铁门,一整晚,他都待在停尸房里,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连和他一起的另外两位特写员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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