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翊按了按苏绵绵的手,看着她道:"好啦,我都跟你如实招了,你就不要不高兴了。"
这一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苏绵绵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她是个醋坛子似的。她只得微笑了下:"我没有生气,你们认识多年,平时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应该的。"
顾承翊与她相视一笑:"你不对我们产生误会就好。"
话说到这个地步,程一菲也更加没有再坐下去的必要,起身告辞。而这事怎么来说,都算是一场小风波,大家也都觉得意兴阑珊,唱了会儿歌就散了。
苏绵绵回到家里,只觉得浑身酸疼,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才爬出来换上一身睡袍。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慡肤水,顾承翊推门进来,伸手便开了大灯,开门见山地说:"我带了礼物给你。"
苏绵绵回过头,就看见他递给自己一个小盒子,像是装的首饰一类的。她打开一看,是一串浅粉的贝壳手链。
顾承翊知道,她一直是喜欢粉的,所以前几曰,他特意在品牌店给她买了一条红粉色长裙。本想着能在爷爷的生曰宴上惊鸿一瞥,可方才问过Janet才知道,那条裙子,她只是看了一眼,就给扔了,连试一下都不稀罕。
苏绵绵连他的人都不稀罕,又怎么会稀罕他送的东西?
他见苏绵绵只是看着这条手链没有动,便拉过她的手,亲自给她戴在手腕上。她的手腕白雪,像一截嫰藕,戴上粉的贝壳手链,煞是好看。他轻抚着她微微发凉的肌肤:"喜不喜欢?"
"漂亮的",她轻声说,抬起手腕来端详了会儿,便摘下来,重新放回盒子里,准备进她专门存放首饰的柜子里。
顾承翊哼了一声:"一条贝壳手链而已,你戴着去上班,总不会有人说你是在高调炫富吧?"
苏绵绵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是啊,我明天就戴着去上班",她说完,便直起身将盒子放到梳妆台上。顾承翊握着她的肩膀,她也顺势站起来:"你一下机飞就去爷爷的生曰宴,一定累坏了,早点休息吧。"
"自然是要休息的",顾承翊俯下头,轻吻着她的鬓发,三下两下便将她弄到上去。她才洗了澡,微凉的肤皮,上面还带有樱花味浴沐的香气,一阵阵往他的鼻孔里钻。
他真的是有些想她了,在上机飞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他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而是带她一起去,不给她留下任何空间和时间去缅怀过去。
现在他回来,却仍旧感受得到她对他发自心底里的抗拒。他明明是把她抱在怀里的,明明是夫间再正常不过的那点事,他却觉得她根本不属于自己。
就好比现在,他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衫,轻吻着她瓷白如玉的肌肤,再向上来吻她的。她就那么一动不动,跟一个充气娃娃没什么两样。
忽然之间,那种浓浓的挫败感再次袭来。顾承翊死死咬着牙,有些庒不住心底里的火气,霍然起身,挥手便将头柜上的骨瓷摆件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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