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翊一个人坐在修配厂的休息室里,心情大好。分明是打电话过来查岗的,却非要说什么给咱妈买鞋。苏绵绵人在SH不好好享受一下自由的生活,却打电话过来查岗…
忽然一个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苏绵绵要是想查岗的话,应该打家里的座机,该不会是已经给家里打完电话,得知他不在家,这才打他机手来试探他的吧?
糟糕,只顾着自己出来打麻将,都忘了告诉Janet应付一声了。
顾承翊了手,正在想辙时,忽然苏绵绵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犹豫了下,很快便接了起来:"绵绵。"
苏绵绵抱着膝坐在头上,她其实是想打电话问问顾承翊方才为什么骗她,可是一听到顾承翊低柔有磁的声音,她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顾承翊听她嗯嗯啊啊半天也没奔主题,有些着急,干干脆脆地说她想他了又不会少块。他性格急躁,忍不住追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原本是无限热切的声音,听在苏绵绵心中,便成了不耐烦。她想了想,低声道:"对不起,我打错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顾承翊听着机手里嘟嘟的忙音,忽然站起身走到隔壁的牌局上,也抓过自己的服衣:"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
苏绵绵台的飘窗上,背靠着软软的垫子,拂一拂被风吹的长发,看着外头出神。这个房间位于店酒的顶层,坐在这个位置上,是俯瞰SH夜景的最佳角度。
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每一扇窗后,都有着数不尽的悲离合,爱恨纠葛
夜已深了,吹得她的胳膊腿上起了一层细小的皮疙瘩。可是她懒得动,就想这么坐着——一直坐到死!
过来好半天,她才下了飘窗,爬到上去觉睡。睡了没几分钟,苏绵绵做了个梦,梦见她穿着身白裙子站在一片草原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光。
她走了半天,终于在前头看到顾承翊的身影。他看起来还是那样高大魁梧,穿着光鲜亮丽,一手揽着一个曼妙婀娜的女子,缓缓向前走。
他怀里的那个女子也穿着一身长裙,长发披肩,一边走,一边侧脸跟顾承翊说笑。苏绵绵在身后看着,忽然跑过去一把拉住那女子:"喂,你是谁?"
那女子回过头来,苏绵绵看到她的脸,顿时吓得倒退两步,她们居然长着一张一样的脸。顾承翊也回过头看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揽着怀里的那个"苏绵绵"越走越远。
苏绵绵看着他们两个越走越远,想喊喊不出声,想哭也哭不出来,连动都动不了,只有口像是被什么堵住,憋得她似乎不过气来,好半天,才大叫一声醒过来。
屋子里并不黑,她觉睡时总是习惯性地开着灯,而且,她独睡的时候其实很少,顾承翊无论跟她怎么吵,晚上都会回家的。
最初结婚的那段曰子,他们白天总是吵架,她晚上也经常会做噩梦,有时梦见赵英齐,有时梦见爸爸妈妈。每次大叫着醒来,顾承翊都会给她倒一杯温水,让她喝了定定神,再问她梦到了什么。
只是梦到赵英齐的时候居多,苏绵绵不敢说实话,只能说是梦见鬼了。顾承翊便像小时候似的拍拍她的脑袋:"傻瓜,这世上是没有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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