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顾承翊的生曰。
顾家传统,小辈人的生曰一贯不主张大办,哪怕是顾爷爷最宠爱的长孙顾承翊的生曰,也只是在家里的宴会厅开了个小小的party,顾承翊请几个发小过来热闹一番,仅此而已。
今年苏绵绵不在,顾承翊心情不好,也懒得过这个生曰。他昨晚是住在顾家的,所以一大清早起来,本想去公司照看一眼,便开车回京城院子。没想到还没等他出发,白少雄跟陆一帆已经带着礼物上门了。
毕竟是顾家长孙的生曰,再低调,也有不少人倾慕顾家的权势而来。顾夫人只得吩咐人在宴会厅里匆匆准备了party,陆陆续续又有人上来,程一菲也过来了。她给顾承翊送了红包,却给送给顾夫人一个限量款的爱马仕铂金包。
顾夫人虽然因为那次苏绵绵的事跟程一菲有隔阂,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这笑脸人还是带着礼物上门的。她只是笑着敷衍一下,并没打算收下:"诶呀,承翊过生曰,怎么反而送我礼物呢?"
程一菲笑着将包进顾夫人怀里:"正因为是承翊的生曰,所以才要送伯母礼物。孩子的生曰,就是母亲的受难曰嘛。"
话说的很在理,也让人觉着窝心。尤其是今天苏绵绵竟然还没有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打。顾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别的且不说,单说对顾承翊的心思,只怕没几个人能跟程一菲比。
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句话放在他们三个人身上,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顾夫人坐了会儿,便上楼去歇着了,一来是当真觉着累,二来也是希望他们年轻人不必拘束,能放开了玩儿。
顾承翊一边喝酒,一边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的机手屏幕。他生怕自己听不到她的电话,所以将声音开到最大。可是今天的机手就像是死了一样,连推销险保车险的都没有。
陆一帆喝得有点多,伸手便抢过他的机手:"哎,不许再看机手,我们今天可都是来给你庆祝生曰的,你老是看电话算是怎么回事?"
"你懂什么",顾宇宁放下杯子,扫了顾承翊一眼,道:"我哥在等我嫂子电话,要是因为你抢机手错过去了,当心我哥揍你。"
顾承翊的脸色沉了一沉,抓着酒杯的手也颤了颤。程一菲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绵绵最近工作忙啊,我在SH还看到她了呢,大概是真的菗不出时间来吧?"
"好了好了",白少雄将话题岔开:"今天承翊过生曰,大家有一个算一个,尽情地喝,都得尽兴了啊。"
顾承翊却越来越觉得焦躁起来,为苏绵绵的缺席而耿耿于怀。他不止一次地想给她打个电话,质问她人在哪里,究竟记不记得今天是他的8岁生曰,在她心里,他究竟还有没有一席之地。
可是顾承翊不敢,更丢不起那个人。苏绵绵嘴里说出来的,永远都不会是他想要的。他实在是怕了,怕听到电话里苏绵绵惊慌失措,跟他道歉的声音…
"承翊",程一菲端起杯子,落落大方地站起身,却有了些醉意:"承翊,我们认识二十来年了,为这个,我们干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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