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翊死死攥着拳,她很少一次说这么多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忽然便伸开手臂将她搂进怀里。苏绵绵惊讶之下,本能地便去推他。顾承翊却下了蛮力,死不松手,俯下头便朝着她的上吻了下去。
死女人,又触犯了他的噤忌。
最初时顾承翊只是觉得愤怒,可听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忽然心里便舒畅了。苏绵绵在他面前一贯谨言慎行,小心翼翼地避开他所有的雷区,对俏俏的生母更是不闻不问。不是她有多大度,而是她根本就不在乎他过去,现在,乃至将来他究竟会有多少女人,跟这些女人又曾经有着怎么样的故事。
顾承翊爱她,爱得如痴如狂不能自已,所以他最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苏绵绵纠结俏俏的生母,是因为俏俏是她和顾承翊的爱情结晶;就如同,顾承翊会纠结赵英齐是苏绵绵的旧爱,没有任何分别。
因为爱,所以在乎,所以患得患失。
苏绵绵心里又酸又涩,说不出的滋味,都化成了一股股力量,一下下捶打着他。好不容易顾承翊心満意足地松开她,她转身便去开车门。顾承翊手疾眼快,锁上中控,苏绵绵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又开始捶打车门车窗,略显狭小的车里砰砰作响。
顾承翊靠在真皮座椅的靠背上,微笑着看着她作。也许是他的微笑让苏绵绵觉着不舒服,也许是车门车窗太硬打得她手疼,苏绵绵很快便将矛头指向顾承翊,不管不顾便给了他几下。顾承翊没有躲,任由她打累了才停手。
然而经此一闹,顾承翊没时间送她回家了,苏绵绵下车自己打出租回了京城院子。
离开家还不到十天,家里的一切也都还是老样子,可苏绵绵却感觉到莫名的新奇感和归属感。天凉了,别墅里开了恒温控制系统,很适宜的温度。她躺在那张熟悉的大上,翻来覆去滚了几个圈,才到浴室里去澡洗。
洗完澡出来时,苏绵绵换了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跑到楼顶的花房里晒太阳。Janet上来说顾承翊方才打来电话,晚上有应酬,晚点回来,让她自己吃饭,不用等他。
苏绵绵点点头,心里却有种怅然若失之感,心里发空。为了填补內心的空虚,苏绵绵打开笔记本,揷上U盘,将写好的稿子修改润一番,然后发到主编的邮箱里。算算曰子,这大概是她在这个杂志社的最后一篇稿子了,善始善终,大概就是这样。
晚饭厨房做了四菜一汤,有菜有,荤素搭配合理。也不知道是因为秋天来了还是怎么的,苏绵绵觉得自己总是很容易伤感,她吃着饭,看着餐厅落地玻璃窗外头的萧条景,碗里的美味佳肴似乎也没了味道,草草吃了口饭便回到楼顶上呆着。
楼顶的阳光房里养着许多花花草草,长在温室里的花花草草还未收到秋凉的侵袭,依旧开得蓬而热烈。苏绵绵似乎也能从中获得一丝正能量,饶有兴致地提水浇花。
正干着活儿,便听到玻璃桌上的机手铃声急促而尖锐的响了起来。苏绵绵一接起来,便听到婆母顾夫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苏绵绵,你赶紧给我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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