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谭珍的心情也不好。她也不是非得买苏绵绵的那套小房,只是想借此试探一下苏绵绵的态度罢了。若她还认他们夫妇为哥哥嫂子,就算是不买房子,也不至于说出那么难听的话来。看来上次吵完那一架,苏绵绵记仇了。
这让谭珍觉得恐慌,自打苏绵绵嫁给顾承翊以来,她和苏昆生可没少借着苏绵绵向顾承翊要这要那。谭珍自以为可以控制苏绵绵,控制了苏绵绵就可以拿捏顾承翊,就有无限的好处。
现在苏绵绵彻底撕破脸了,顾承翊以后多半也不会再搭理苏昆生这个大舅哥了。谭珍失去了一棵摇钱树,心疼得肝儿疼疼。
为了表达自己的悔意,谭珍给苏绵绵打电话,苏绵绵机手显示通话中——把她拉黑了;再打座机,顾家的电话是Janet,委婉地告诉她,太太身体不舒服,不想接电话,有事她可以转达。
听说苏绵绵身体不舒服,谭珍特地买了些营养品,亲自登门看望,凑巧苏绵绵出去参加同学聚会,不在家,谭珍便自己坐在顾家的客厅里等着。
说实话,她还是很喜欢来顾家的,最喜欢的就是顾家装修豪华的大客厅,坐在沙发上就能从落地窗看到花园里的假山水,还有来来回回端茶倒水,服装统一的佣人,像是皇宮里似的。而她被佣人服侍着,就像是个皇后一样。
过一会儿,顾承翊回来了,双手捧着一箱热带水果。恰好一个合作伙伴去泰国出差,顾承翊便托他给自己空运一些苏绵绵喜欢吃的水果。看到谭珍在,顾承翊不用猜都知道她的来意,不咸不淡地说:"绵绵去参加同学聚会了,要晚点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回来我跟她说。"
这句话分明是下逐客令的意思,谭珍的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讷讷道:"听说绵绵最近身体不舒服,我特意来看看她。"
顾承翊懒得看她虚伪的面孔,冷笑了声,道:"看她就不必了,您老要是平时少跟她要这要那,绵绵这病也就好了一半了。"
谭珍更是不好意思,仿佛是被人劈面扇了一耳光。屋里的佣人面上虽然各自干各自的活儿,心里却都暗暗叫好,也纳闷,太太怎么会有这么个狗仗人势的嫂子。
苏绵绵跟几个大学同学在店酒里聚会,这是大学毕业后的头一次聚会。三年不见,同学们天南海北,在店酒再聚首,同学们变化良多,有几个苏绵绵几乎都认不出来了。老同学相见,酒和是免不了的。
苏绵绵心烦,便多喝了几杯,两颊红扑扑的,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放下酒杯,同桌的女同学立刻帮她斟満一杯,口齿含混不清:"苏绵绵,你可是结婚最早的一个,也是最秘密的一个,就为了这个,你也得喝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起哄,苏绵绵不知不觉又被人灌了两杯,她喝完,便推说去卫生间。从包房里出来,走廊上的凉风面一扑,苏绵绵哆嗦了下,抱着双臂向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很小,一侧是男用,一侧是女用。苏绵绵有些不大习惯,站在洗手池边往脸上拍了些凉水,又洗了洗手。还没等手上的洗手冲干净,苏绵绵就听得"砰"的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从外用力撞开,进来一个醉醺醺的,人高马大的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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