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翊开着导航仪,在接到陆一帆的电话不久,就赶到了养殖场。味道有些难闻,他微微皱眉。陆一帆从他那辆吉普车上跑下来,向他挥了挥手,凑过去小声道:"这个混账说他把你家绵绵给睡了,究竟有没有这回事?"
顾承翊脸一沉:"你给我滚!"
"我就随便问问,我也是刚才听赵英齐说的。不过你猜我是怎么回复他的?我说啊,昨天顾承翊就派人给他检查过了,他不举,想睡别人的老婆,做梦去吧!"
顾承翊大步朝前走,目不斜视:"嗯,说得好!"
"这事我顺嘴说的,不过,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举啊?要不要我们请个大夫来帮他看看?"
顾承翊随手把车钥匙丢给他:"我车的后备箱里有一个限量款车模,算是感谢你的。"
陆一帆终于不再纠结此事,乖乖地拿着钥匙取车模去了。顾承翊推门进去,赵英齐已经被放了出来,被绑在一张椅子上,人还没有醒。顾承翊随手拿过一瓶矿泉水,顺着他的衣领浇下去。赵英齐一个灵,醒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顾承翊,呼哧呼哧着气。
顾承翊看着他,本想一电打上去,可是手一抬起来,他就忽然改变主意了,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面镜子,放到他跟前,冷嘲道:"你看看你这副模样,连我公司最底层的看门的保安都不如!我真可怜你,费尽心机,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没得到么?"赵英齐抬起脸来,冷笑道:"那只不过是你自欺欺人而已,你不知道,我和绵绵在一起的时候,她有多快活!如果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说你可怜我?其实应该是我可怜你吧,绵绵从来没爱过你,这三年婚姻只不过是你一人的独角戏而已。绵绵跟你在一起,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
顾承翊冷笑了声,也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你说的没错,苏绵绵的确需要钱,来填补苏氏这个大坑。可是你呢?你明知道她需要钱,你为什么不去努力钱赚?或者是帮助她把苏氏经营好,不让她再因为金钱而受制于我?"
赵英齐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顾承翊继续道:"我当初把你送去国美治疗,算是对苏绵绵的补偿,可是之后呢?不要怪绵绵自私,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无能!你没有检讨过自己,反而由爱生恨,你竟然跟程一菲勾结在一起,还用那不知哪里来的吊坠来污蔑绵绵的白清,你抹黑你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就是在抹黑你自己你知道吗?"
一番话被顾承翊说得义正辞严,慷慨昂,他的话就像是一盏探照灯一样,将赵英齐內心的阴暗照耀得一览无余。的确,他回来之后,做任何事之前,都不曾考虑过绵绵的感受。
甚至在她一次次拒绝自己的时候,赵英齐心里是恨她的,恨她贪慕虚荣,嫁入豪门享受荣华富贵,就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
他不甘心,他只想毁了她。毁了她,就毁了顾承翊。他得不到的,任何都都休想得到。
顾承翊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色,冷冷开口:"你的杂志社被实名举报的事,是你自己贼喊捉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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