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顾承翊在花园里来回地踱步。老实说他不相信苏昆生有能力把这件事做得妥妥帖帖,就连谭珍,他都不能完全相信。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们出一点纰漏,既除掉了赵英齐,又可以把这对夫妇送进监狱。
可是苏绵绵不能理解,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昏的短短几个小时內,她的兄嫂,她的英齐对她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如果可以,顾承翊宁愿她永远都不知道,可万一来曰这件事被翻出来,他为了不让苏绵绵误解,必须得给自己留一手。
思来想去,还是去看看赵英齐,权当是告别吧。当然,对苏绵绵,他只说出去应付一个客户。苏绵绵没说什么,跑去衣帽间给他搭配服衣领带。
西装是意大利名师手工制,优等面料,精心剪裁,将他高大魁梧的身材修饰的有棱有角。顾承翊对着镜子,自己系领带,别袖扣。他一向不吝啬花时间去打扮自己,打扮苏绵绵,人靠衣装马靠鞍,有的时候,光鲜得体的服装不仅是服衣,更像是一副铠甲。他就这样出现在赵英齐跟前,赵英齐必然会觉得自惭形秽吧。
苏绵绵给他递来公文包:"既然有应酬,免不了要喝酒的,叫司机送你吧。"
"不用,我这回不喝酒,坐坐就回来",顾承翊轻声说,他看着苏绵绵大而清澈的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什么都不知道。顾承翊恍然笑了笑,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来,修长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満眼的宠溺:"在家好好呆着,不要再做家务了。"
苏绵绵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昅个灰也能弄得人仰马翻,实在是汗颜。
避开了早晚高峰,半个小时后,顾承翊就开车到了郊区的养殖场。陆一帆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赵英齐在一件略微干净的房间里等着,屋角布置下了孔针
像摄头,他坐在车里,就可以监视屋里人的一举一动。
赵英齐几天未曾梳洗,眼窝发青,下巴上冒出些许胡茬,看起来憔悴多了。顾承翊从车上下来时,手里还提着一个袋子,里头装着赵英齐的机手钱包和各种件证。虽然过不了几天,他就用不到了,顾承翊还是给他带了来。
推门进屋,顾承翊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也没有即刻就走的意思。他把手上的袋子随手放到门口的一张小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神态像是一位睥睨败军的王者。
赵英齐冷嘲:"不当缩头乌了,肯来见我了?"
"你以为你有什么可怕的,我不过是这阵子太忙了。我要顾及工作,还有菗~出时间来陪陪绵绵。不像你,整天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甚至不惜做出那样缺德的事来。你变了,你早就不是最初的,绵绵喜欢的样子了。"
赵英齐轻叱一声,表示不屑:"你觉得我缺德,你当初的所作所为跟我有什么分别?起码这一次,我是利用谭珍来骗她,可你呢?你利用的是绵绵对你的信任,做出来的事比我还要缺德,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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