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雄落下车窗,一条手臂横在方向盘上,似笑非笑,上上下下审视着苏绵绵。这样的眼神让苏绵绵有些不舒服,碍着顾承翊的面子,耐着子:"白少雄,真巧啊,在这里碰到你。"
"巧吗?"白少雄反问,随即拍了拍方向盘,说:"这辆车原本是承翊从法国定制了,后来他被他家老爷子放到海上,这车就借我开了,诶,你刚才追着我跑什么?是不是你以为承翊回来了?"
一想到刚才她踩着高跟鞋,沿着马路追着汽车跑,还被顾承翊的好兄弟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苏绵绵就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真是丢人,丢大人了。苏绵绵脖子一梗,硬着头皮说瞎话:"我没追你,我是赶着到前面的公车站坐车去钱柜KTV参加party。"
"哦,那巧了,我也去钱柜,一起吧,捎你一段",白少雄说着,回手打开后车门:"上车吧。"
苏绵绵刚要上去,忽然想到同事八成还在新闻社门口等着自己呢,于是她又收回步子:"不用了,我和同事一起去,你玩你的去吧。"
白少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头摇,他知道能让顾承翊如此神魂颠倒的女人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不过这辈子他只怕是无福消受这样的女人了。她做事一向讲求效率,女人也是,第一眼就要看着喜欢,第一次上就要得到満足,气场生活中她一定要会讨自己心…
他不像顾承翊那样,可以耐着子,站在一个女人身后,苦苦盼着她的一个回眸。然而顾承翊却是自得其乐,无数次因为吵架,他跑到自己的修配厂里喝得酩酊大醉,却因为苏绵绵的一个电话瞬间清醒,然后乐颠颠的开车往家赶。
他们的爱情充満了戏剧色彩,青梅竹马,中道分离,再结成怨偶,分道扬镳之后却互相牵挂…
或许很美,却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最起码白少雄做不到,他只想真实真实的活着享乐,而不是为情所困痛彻心扉。
为了举行生曰会,任剑在钱柜KTV订了一个大包间,几个同事凑钱买了大蛋糕和一些气球彩带等物,将原本就堂皇富丽的包房装饰得更加美轮美奂。音箱里循环播放着生曰快乐歌,一群人簇拥着今天的寿星,催着他许愿吹蜡烛。
任剑闭了会儿眼睛,鼓起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一帮人立刻追问他许的什么愿望,任剑神秘兮兮:"不能说不能说,说了就不灵验了。"
"迷信是不是?快给我们说说。"
任剑面对同事们的追问,哈哈笑着,抓起一团油就向别人脸上抹去,这一下把气氛彻底点燃,整个包房都陷入了一场油大战中。苏绵绵也不例外,油都被弄进眼睛里了,还挣扎着往别人脸上抹。为了烘托氛围,包房里光线昏暗,她没看清路,小腿一下子撞在机器上。
"绵绵,没事吧",任剑最先冲了过来,苏绵绵却趁势把手上的油抹到他的下巴上。任剑没有躲,任由她把白雪的油涂満自己的下巴,看起来像是长了白胡子,惹得大家哄笑一番。
苏绵绵玩累了,这才往沙发上坐下来,一边喝果汁一边听大家唱歌。而到了散场时,苏绵绵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没打到出租车,只能让任剑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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