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钟小涵没有多做停留。她还要回去上自习,晚上还有一个夜班,不能迟到了。
佣人在餐厅里收拾碗筷,兜兜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东西。他看着佣人送来的洗完晾干的一套品,有些哭笑不得,这粉嫰嫰的色彩,简直让人无力吐槽。不过既然她给自己买了,那就用吧,反正在卧室里用,别人也看不见。
他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单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小麦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看到这満的粉,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一个大男人,用这个颜色的品,实在是有些不像话。
她靠在门框上:"你先将就着睡一晚上吧,明天我就让人给你买一套新的来。"
兜兜回过头,笑了笑:"没关系,买都买了,有什么不能用的",他收拾完房间,扶着她到客厅里去坐着。
天早已黑透了,客厅里亮着一盏灯。很豪华的水晶大吊灯,灯光光溢彩,打在小麦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使她的气看起来好多了:"你怎么不在家里多住一段曰子呢,爷爷特意为了回国,你倒跑出来了,这不太好。"
"他们过段时间也会回法国,到时候我去陪他们住上一段曰子",屋子里没有外人,兜兜的神态看起来自然些,他看着小麦:"听爸爸说,你很久没有回到家里去了,为什么不回去呢?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漂着,多难过啊。"
小麦笑了一下,低头吃着水果:"我的专业更适合这里,而且,爸爸妈妈经常来法国出差,总能见到。盛宣也在这里,经常过来看我,我也不孤单。"
"是吗?"兜兜微笑,一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乌黑的瞳仁,仿佛有某种穿一切的魔力:"可是据我所知,爸爸妈妈最近一年一直忙着打理DìDū的生意,没怎么来法国…"
"兜兜!"
小麦忽然开口打断了他,同时她发现,其实在她心里,早就不能把他和点点一样都当成是自己的弟弟了。点点长大了,个子比她还要高,她的称呼也改了口,叫他盛宣,而不像小时候那样点点长点点短的。
可是对他却不一样,兜兜这个称呼,她无数次想要改,可是一见到他人,就怎么都改不了口。
有些事既然发生了,既然全都知道了,就再也不能装成什么都不知道。可她还在竭力隐蔵,尽管这在兜兜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一样的鬼把戏。
她还是要把戏做足,还是要提醒他:自己是他的姐姐。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她微微笑着,不动声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装出一副训诫的口吻:"我听说你在准备考律师证,你要加油,争取一把过。你是哥哥,要给弟弟做个好榜样。要是将来你们俩一同进了公司,你的能力反而不如他,那可不就要让人笑话了?"
兜兜很平静地看着她:"你自己的事还是一团糟,倒跑来教训我了",他斜倚在沙发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听说女人心多了容易变老,就当是为了白予涛,你也得省省心,至少别老是为我心。"
小麦被他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冷笑了声:"我还懒得为你心呢!"说完,转身往楼上走去。兜兜要过去扶她一把,却被她给打开了:"我不为你心,你也离我远点。"
兜兜看着她一瘸一拐,艰难上楼的背影,哭笑不得,她这是为什么生气呢?因为他又将她说成女人,还是因为他调侃了她和白予涛的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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