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很快就醒了,他惊愕地看着自己赤着身子躺在店酒的大上,看着白雪单上的一抹鲜红,仿佛做梦一样,一时半刻都没醒过神来,直到隔壁传来钟小涵断断续续的哭声。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他明明记得,他是来店酒捉白予涛和女下属的奷情的,怎么反被套路了呢?记得当初他和钟小涵匆匆来到这个房间,然后去拧卧房的把手…
兜兜的眼睛陡然睁大,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盘旋。
把手!把手上带着电,所以他…
客厅里亮着灯,宽敞华丽的套房显得有些空旷。小麦的心思极了,她本来应该很高兴的,终于有了一个把他从自己身边推开的借口,可是…
钟小涵穿着一条款式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哭倒在沙发上,细瘦的双肩不住地颤抖。小麦在她身边坐着,也很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劝她:"小涵,你也别太伤心了,发生这样的事,是兜兜对不住你,我,我们顾家会酌情补偿你的…"
兜兜的脑子嗡的一下,怎么会是小麦的声音?小麦怎么会在这里?
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心里又是惊慌,又是痛恨,来不及细想别的,胡乱套上自己的服衣便推门出去:"小麦…"
小麦转头看着他,他歪歪斜斜的穿着衬衣和牛仔,用一种很殷切的眼神看着她,仿佛有许多话要说,却无法开口似的。小麦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像小扇子一样盖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你看看你自己干的事吧。"
兜兜忽然走过来,半跪在她跟前,用力抓住她的手,急切切的跟她解释:"小麦,我没有,我是…"
他猛然打住,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能告诉小麦,他其实买通了钟小涵,让她帮忙监视白予涛的私生活,他这趟来就是为了将白予涛捉奷在,然后好拿证据给小麦看,拆散她和白予涛吗?
那样小麦会更厌恶他,她是那样坦坦的一个人,见不得一点阴暗面的东西,他那点见不得人的小伎俩怎么能被她知道?
就算是白予涛算计了他,他也只能吃哑巴亏,谁叫他技不如人呢?
兜兜暗暗握紧拳头,白予涛,这只老狐狸!
可是小麦呢?她到底会不会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除了她,他对所有女人都没有趣兴。由始至终,他想要的,都只是一个她而已。
他仍旧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的手腕,一肚子话想说,却找不到一个头绪。
这个势姿有点像是求婚的势姿。
钟小涵的哭声更大了些,小麦有些不自然,将手从他掌心里菗了出来:"兜兜…"
话没说完,小麦的机手忽然响了起来,是白予涛打来的:"小麦,你没走啊?我在楼下看到你的车了,你是在等我吗?我刚送走客户,一起出去走走吧。"
小麦心里一团麻似的,也不想再介入到兜兜和钟小涵的事情中来。她让白予涛在楼下等她,然后挂下电话,把自己的车钥匙放到茶几上:"兜兜,我先走了,待会儿你把小涵送回去吧。"
兜兜固执地攥住她的手腕,像是小孩子离不开大人似的:"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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