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店也要关门打烊了,有些服衣已经收拾起来了。店员们一边收拾,一边听到外头轰隆隆电瓶车的声音,然后进来那么一男一女。店员们的目光齐刷刷的转了过去,看看门口的电瓶车,再看看他们俩。
这两个人,男的么倒还好,一身纯黑色范思哲的风衣外套,个子高,肩宽腿长,气质微微显得刚硬凛冽。女的就有的说了,头发微微散,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身穿的大衣扣子掉了,她只能用手拢着,看起来可怜巴巴,像是被哪家恶少给蹋糟过。
恶少?是这个骑电瓶车的男的?或许是,有钱人偶尔也会恶趣味一下。不过,看这个恶少温柔耐心的给她挑服衣的样子,似乎又不像。店员们猜不透,索各干各的去了。
"红色好不好?"兜兜拿了件红色长款风衣,比划给她看:"秋天来了,穿红色会显得比较暖和。"
小麦点点头,她现在没心思去细细挑拣,只想赶紧把身上的这身破服衣换下来,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她换了身新服衣,亦步亦趋地跟在兜兜身后走出精品店。
然而,买完服衣还不能回家,兜兜还得把电瓶车给快递小哥送回去。他翻了翻车斗里的几个快递,回头看着小麦:"不如,我们帮着快递员把快递送了吧,反正也没有几个,就当我的租车费了。"
小麦想想,便点了点头。快递员每天送多少快递,都是直接跟工资挂钩的。帮人家送了快递,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送快递这活儿,兜兜以前勤工俭学的时候经常做。顾家的男孩子,多半都是先苦后甜的。不过顾家对于女孩子就宽容多了,小麦平时只在家里接快递,送快递还是头一次。大晚上的,她还必须得跟着兜兜,仿佛离开他的视线就不全安了一样。
头次送快递,也新鲜得很,小麦捧着快递盒子,一边上楼,一边好奇地问他:"咦?怎么会有叫贝勒爷的名字?"
"快递不实名,人家要是愿意的话,别说贝勒爷,就是写唐宗宋祖也没什么。"
小麦哦了一声,忽然挑出一份快递来,拿给兜兜看:"这个,你看看,这个更过分,收件人那一栏竟然写着"爸爸";,太过分了,简直是不要脸,侮辱快递员的人格!"
兜兜一看:"是不要脸的",他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那两个字上蹭了蹭,只留下了地址和电话。以前送快递时,每次有这样的名字,他都是这么处理的。
两人在路灯下,把几件快递归拢完,然后骑车上路了。
人一忙碌起来,几很容易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小麦就是这种人,忙着忙着,就把之前的不愉快也给忘了。两个人骑着电瓶车,大城南大城北的跑了一圈,又要爬楼梯又要应付收件人,都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到后来他们饿了,也饥肠辘辘,路边的火锅店对他们而言简直是种无言的惑。兜兜口袋里揣着钱,找了一家看起来很干净的火锅店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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