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小麦一直失魂落魄的。
要是丢了别的东西也就罢了,可是那九枚贝壳和旧机手要是落到别人手里,那她和兜兜的事大概也就瞒不住了。爸爸妈妈没进她房间,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打开她的险保箱。
顾盛宣马上就要回法国的学校去了,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准备着试考的事。小麦也曾委婉地试探过,他说他没拿。
小麦很相信他,他小时候调皮归调皮,可是有分寸,从来不会进他的房间。那么就只剩下兜兜了,小麦犹豫了好久,才给他打了电话,旁敲侧击地问他有没有拿她的东西。
接到电话时,兜兜正在病房里专注地看《税务法》。他接到小麦的电话,听到她拐弯抹角地问自己有没有拿她的东西,兜兜觉得好笑,问她:"你丢了什么?"
小麦可不想不打自招,迂回说道:"我密码箱里的东西不见了,爸爸妈妈和盛宣都没进过我的房间,所以…"
"所以我什么时候进我房间了?还是你觉得咱们家就属我最聪明,就只有我能解破你的密码箱?"
论起转移话题,兜兜绝对是一把好手。打岔的同时,还能自我陶醉,自我夸奖一番。小麦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打心眼里她就觉得她的东西是兜兜哪的,几个贝壳,一部卡得要命的旧机手,连家里的佣人都不稀罕要。
可是兜兜却矢口否认:"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东西?"
小麦听他这么说,自己也不好揪着他不放了。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跟白予涛的事已经成了定局,无法逆转。那两样东西,留在兜兜手里也好,被别人拿走了也罢,她不想要了。就算是跟过去告个别吧,东西不找了。
小麦深昅口气,"啪"的一声关上密码箱,然后问兜兜:"你腿怎么样?还疼不疼?最近好吗?"
"我的腿早就好了,每天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快活,香车女美,夜夜笙歌,曰子过得慡极了,都不想回DìDū了",兜兜说完,话锋一转:"你呢?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家里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麦的脸色一白,随即笑道:"没有啊,能有什么大事发生?好了,不说了,我要下去吃饭了,拜拜。"
挂下电话,兜兜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把电话紧紧攥在手里。他以为他都那么问了,小麦一定会告诉他实情的,可是她没有,她就想能瞒一天就瞒一天,然后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给嫁了。兜兜觉得很失望,以为她至少会通知自己一声的。
每个人都在隐瞒他,那他就顺水推舟,也假装不知情吧,免得让他们有了防备,自己反倒不好行事。
他在窗边站了会儿,长舒口气,然后回到上,歪在枕头上给穆律师打电话:"上次拜托给穆律师的那些不动产,穆律师帮我处理了么?"
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百分之八十都已经折现了,正准备把钱打到你的账户上。"
兜兜嗯了声,然后说:"不,我要现金,全部都要现金。你想想办法,把现金给我送到发过来,那些钱,最好不要经过我的账户,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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