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出去后,云初将门反锁,依旧觉得有些不放心,又将笨重的茶几,花哨的餐桌也顶在了门口,这才去浴室澡洗,但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将九刃握在手里,以便对付突然闯进来的人。
萧墨一直站在门外,他听到了里面搬弄桌椅的声音,角微微翘起,但很快眼底闪过一丝苦涩,什么时候他的小妖这么缺乏全安感了?
不久的将来当他品尝到这杯自己亲自酿的苦酒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痛彻心扉。
云初利落的洗完澡之后,看到浴室里放着的干慡服衣,她翻弄了几下,大部分都是线连衣裙和风衣还有一条牛仔,她穿上了那条牛仔,然后用九刃将连衣裙割断,割成齐的样式,穿着身上干净利落。
她知道那个临时教官肯定在门外,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应该信任这个人,她现在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浴室狭小的窗口上,瞬间有了主意,她徒手将窗户卸下来,然后钻了过去,只是身子还未落地的时候,一声尖叫传来。
“啊!”
云初有些懵了,她定睛一看,原来这里是另一间房的浴室,而此刻一对儿女男正坐在満是泡沫的浴缸內做着羞羞的事情。
那男的倒是很淡定,那女人就显得激动的许多,她张开嘴巴正要尖叫的时候,云初直接把她打晕了。
她用九刃对着男人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示意他不要出声,她正要离开时,男人忽然叫住了她:“怎么看光了我的身子就想走?”
云初倒昅一口冷气,难不成她遇到了一个难鬼?
“你还打算让我对你负责?”
她转过身来时,脸上闪过一丝惊愕:“秦卿九?”
她怎么在这种地方遇到了包男秦卿九?更何况此时他还泡在浴缸里,摆出一副自以为帅气的动作,満脸包的看着她:“小嫂子,好久不见。”
此刻,秦卿九总算知道萧墨为什么把他揪到这种地方来了,原来是为了眼前这个女人,不过她从天而降是怎么个情况?
秦卿九想要站起来,云初直接亮出了九刃:“蹲下去!”
他只好乖乖的蹲在浴缸里,顺便把身边那个女人推开,一脸无辜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个女人,是她引勾我的。”
云初飞快的扫了那女人一眼,夸张的大眼睛,高鼻梁,凸出的苹果肌,戳死人的下巴,顿时眼眸中出鄙夷,秦卿九的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差。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卿九心中暗道,小嫂子,要不是萧墨把我直接从上拎上机飞,我也不想出现在B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啊,但是他知道云初跟萧墨存在一些误会,这些话只能咽到肚子里:“呃…当然是…”
他干脆将目光落在那个晕死的女人身上,云初顿时明白,讥诮道:“这位就是某大哥的小老婆?秦卿九你的品味还真不是一般的低。”
秦卿九咬了咬牙,这黑锅他暂且背了。
“小嫂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事情,你今天就当眼瞎没见过我。”
叮咚一声,秦卿九的机手响了,他随即将消息划开,看了上面的內容后,一脸惊愕的看着云初:“你…你不会是想要暗杀道特的女杀手吧?”
云初微微皱眉:“所以我希望你今天眼瞎了。”
“你难道不知道萧老大这次就是来保护那人的?”
什么?萧墨竟然是道特的保镖,云初越发的怀疑道特的身份,看来这个人并不是大凶大恶之人,否则联众国怎么可能让萧墨前来保护他?
云初隐隐的感觉,萧墨、道特还有暗魈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想要开解这个谜团并不难,眼前这不正好有个人质么?
云初的角微微勾起,看得秦卿九头皮发麻。
“秦卿九?得罪了!”
秦卿九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云初直接把他从浴缸里拎出来,看着这白花花的身子,脸上一红,果然是个娘炮,长得比女人还白还漂亮。
片刻后,一辆载着废品车子驶了出去,驶到半路的时候,司机只觉得车子一倾,扭头朝后视镜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牛仔纯白衣的女人拖着一个蛇皮袋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他也没太在意,开车扬长而去。
云初拖着蛇皮袋子找到了附近的贫民窟,这里的房屋高高低低,紧紧相连,而且道路更是七拐八转,像是宮一样,更重要的是混居在这里的人五花八门,就连察警来到这里也查不出什么,对她而言正是最佳的蔵身之地。
她花几张纸币租了一间相对干净的房子,里面放着一张,几把椅子,她直接把秦卿九摔在了地上。
秦卿九只想骂娘,他被她丢在废品里也就罢了,还一路拖拽,到了地方还摔了他一身青。
云初走到他面前将他嘴巴上的布条扯下来:“现在马上用你的机手跟萧墨打电话,说你想见他。”
“小嫂子,你玩狠的?你打算对他动手?”
秦卿九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伤到萧墨的人,恐怕只有云初了,就算她要他的命,他都不会还手。
他立刻梗着脖子:“这电话我不会打!打死我也不会背叛萧老大!”
“小嫂子,你跟萧老大之间有误会,他根本就没有…”
云初只觉得他太过聒噪,立刻再次用布条封住了他的嘴巴。
她拿起秦卿九的机手以他的名义给萧墨发了一条信短:萧老大,晚上十点西郊枫林见。
她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那片枫林,里面満是郁郁葱葱的红枫,而且西边连着火车道,东边通往贫民窟,很方便逃走,就算是萧墨钟重兵把守,但枫林的面积太大,他的兵力也不可能太过集中。
当萧墨收到这条信短的时候,脸上反而出一丝轻松。
刘副官忙问道:“九少找到了?”
“嗯,在云初的手中。”
他随即将信短递给刘副官看:“秦卿九发信息从来都是懒得打标点符号,他跟云初一起消失的时候,我就该猜到。”
“那我立刻去安排此事。”
“不,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他担心这么多人会吓到她,他在她面前伪装了许久,现在终于有机会以实真的面目与她独处了,只不过此刻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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