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转身将萧墨扑倒在地上,身后传来轰隆一阵声响,她只觉得整个后背有一种灼烧的感觉,疼痛爬満整个身体。
乘风看到了这边的情形,连忙提起一罐子干粉猛然噴在了云初的身上,饶是这样,她还是受了伤。
萧墨慌乱的将她扶起来,看到她整个后背已经血迹斑斑,立刻将身上的服衣脫下来罩在她的身上,又不敢抱她,生怕扯动了她的伤口,只能拉着她疾步朝着救护车走去。
云初上救护车之前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不,确切的说是小女孩的尸体,没有看到她可爱的面容,只看到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散落在地上的焦黑的残肢。
看到这些,她忍不住磨牙,太忍残了,她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明白,甚至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多半是被人导的。
她还记得她那句话,姐姐,天堂一定也有很多好吃的糖果吧。
想到这里,云初忍不住眼眶发红:“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萧墨点了点头,他更担心的是云初背部的伤,她的整个背部的肌肤已经被灼烧了,就连他披在她身上的服衣也被血迹浸染了大半,他看着心疼,更痛恨自己刚才反应的迟钝。
云初被送到了救急室,萧墨站在走廊上的窗户旁,任凭冷风吹着他的身体,他握紧拳头,用力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他对这具生锈的身体痛恨之极!
如果他的身体像以前一样反应迅敏,她根本就不可能受伤,他发誓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的,可是现在却成了她的累赘!
他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重重的撞在墙上,刘副官匆匆赶到,他看到了这一幕,连忙上前拽住了他:“老大,冷静一点!”
萧墨猛然转身,抬手掐住他的喉咙:“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废了,所以越过我的命令,擅自行动!”
萧墨很快就想通了,刘副官派老三去结果花洛,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只黄雀复制了花洛的机手号码,给云初发信短相约,实际上想要置云初与死地,甚至说,想把他也一起解决掉,而刘副官的行为正好让对方有可趁之机。
刘副官被掐得脸色苍白,他不打算辩解什么,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在他即将窒息的时候,萧墨猛然松开了手,他大口大口的息着,过了许久才像是活了过来。
萧墨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你走吧。”
刘副官愣在了原地,他想过所有的结果,大不了萧墨杀了他,但是没有想到萧墨竟然赶他走。
“老大,我不走,我宁愿你杀了我!我的命本来就是你给的。”
“你为我卖命多年,也算是抵消了那份恩情,马上走!”
“老大…”
“滚!”
刘副官忍着泪水转身离开。
听到刘副官的脚步声消失,萧墨握紧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上,他的手上満是鲜血,可偏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楚。
云初的后背烧伤面积很大,医生暂时给她清理了伤口,并告诉她三天之后准备做植皮手术。
她被一声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萧墨走进了她的病房,悄悄的带上了门。
因为背部的伤比较重,云初只能趴着,饶是这样,她还是从脚步声听出了来者是萧墨。
她假装睡,本以为萧墨会过来搭理她,跟她嘘寒问暖,没想到他只是站在边,安静的看着她。
她忍不住了,便睁开了眼睛:“明明知道我是装的,干嘛不戳穿我?”
他愣神的看着她背部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一阵阵的疼痛:“疼不疼?”
“你说呢?”
“小妖,对不起…”
她本来是想逗逗他的,但是听到他的语气里満是愧疚,心里立刻不好受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有人太可恶了,竟然让那个小孩子做人体炸弹,简直丧心病狂!”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萧墨扭头,不再看她背部的伤口,那些伤口太过的触目惊心,一道道的伤疤像是划在他的心上。
“萧墨,我骗你的,其实不疼的,不过是几道伤疤,我都不在乎的,难道你在乎?”
“对,我很在乎。”
萧墨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庒抑的痛苦,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甚至还要自己的女人来保护他。
云初知道他在乎什么,便故意调侃道:“你是不是担心手感不好啊?植皮之后,会恢复如初的。”
萧墨沉默了片刻:“小妖,我…”
云初像是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了他:“萧墨,我饿了,能不能给我买点饭,我要喝南瓜粥,还要吃香酥鸭,对了,再配点西蓝花。”
萧墨起身:“好,我去给你买。”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云初忽然有些慌了,她紧紧的握住被角,她刚才已经预测到了萧墨想说什么,她怕这句话一旦说出口,两人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半个小时后,萧墨拎着饭菜走进了病房。
云初朝着他撒娇:“喂我吃,我现在可是病人。”
萧墨乖乖的喂她,她心口堵得上,却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你也吃啊。”
“我不饿。”
她瞬间没了吃的心情,扭头趴在上:“我困了,你出去吧。”
萧墨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他还买了些水果,他坐在边为她削苹果:“云初,我们分手吧。”
她的身子微微一怔,他没有叫她小妖,而是直呼她的姓名,他每次认真的说一件事情都会这样。
她只觉得心口有些疼,但还是強忍着:“为什么?是因为我背部有伤疤了吗?萧墨,你受伤的时候,我都没有嫌弃你哎,你凭什么嫌弃我。”
她的声音在发颤,犹如银针刺痛着萧墨的心,他本能的觉得她这次受伤跟自己有关,他的敌人那么多,他现在身体状况这么差,随时都有下台的可能,而敌人又在暗处,他不能把她也跟自己暴在明处,否则他无法想象将来她还要经历多少次像今天一样的恐怖**。
萧墨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她的手中:“没有为什么,只觉得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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