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狂疯的朝着云初的方向追赶过去,尽管他们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他们还是在竭力的奔跑着,如果萧墨真的出事了,他们再也不能让云初出事了,那样的话不念就真的成了儿孤了。
眼看那个豹鲸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扑过来了,云初猛然菗出间的九刃,又快又狠揷入了它的眼睛,狠狠一剜,那只豹鲸重重的跌落在海里,痛苦的在海里翻滚着,湛蓝的海面上很快被血红染満。
庄军医一行人把云初拖拽出来,所有的人回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都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云初手里捏着那把九刃,浑身颤抖,那把九刃上还滴着血,血还是温热的,带着浓浓的腥臭味,她的脸上,身上也満是血点,整个洁白的睡衣都被鲜血染红。
她像是魔障了,紧紧的握着九刃息着,乘风伸手去碰她,却被她险些划破手腕,她猩红着眼睛:“别碰我!”
庄军医把众人拉到了一边:“她怕是因为打击跟惊吓有些魔障了,一会儿你们把她打昏,我们把她抬回去。”
他们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云初打晕,然后抬到了车里。
回去之后,庄军医为云初打上了镇定剂,然后输上了营养点滴,她一直守在云初的身边。
晌午的时候,乘风端着饭上了楼:“吃点东西吧,你都守了大半天了,一会儿你去客房睡一觉,我替你守着。”
庄军医接过他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吃着,嘴巴里鼓鼓囊囊的,口齿不清道:“不行,你去忙你的,我得看着她,万一她醒了怎么办?”
乘风瞥了她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就不能淑女一点,怎么跟我们男人吃饭一样?”
“我整天跟你们这群大男人混在一起,你说我淑女得了么?”
“人家小美也整天待在队部里,也没见跟你一样。”
庄军医猛然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瞪着眼睛,鼓着腮帮子,冲着乘风吼道:“你喜欢那样的就去追啊,整天在我跟前跟个娘们似的唠唠叨叨做什么?”
“你…你才是娘们。”
“我就是娘们,怎么了!”
乘风只觉得庄军医聒噪的很,他恨不得立刻封了她那两片厉害的小嘴,他这么想着,脑子一菗竟然也这么做了。
庄军医有些懵了,她想要骂他,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只是拿眼睛瞪着他:“你…你…你刷牙了没?”
乘风也是第一次吻女人,认真的回答道:“刷了,用了草莓味道的药膏。”
“我…我喜欢柠檬味道的。”
“好,那我下次换柠檬味道的。”
乘风整个人有一种失重的感觉,就这样晕乎乎的下了楼。
老三跟刘副官正在楼下嘀咕什么,只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只见一个人滚落在他们的脚下。
老三把乘风扶起来:“风,你这是咋了?”
“不用扶我,不用扶我…”
乘风摇摇晃晃的向外走,他撞翻了椅子,吃痛的撞在了桌子上,出门的时候又重重的撞在了门上,他不但不觉得疼,还捂着头傻乎乎的笑。
老三感慨道:“这小子疯了?”
“嗯,我看是疯得不轻,咱们不管他,我刚才给你代的事情记住了没?”
“记下了,我现在就带人去海边做巡视,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吧。”
“老三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老大真的会被豹鲸吃了么?”
老三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当时真觉得那背影就是他,当时也有些懵了,但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当年老大带着我们兄弟几个泅渡黑龙河的时候,那河水里満是密密麻麻的鳄鱼,咱们几个都也完好无损的过去了,老大不可能这么弱,葬身在几头豹鲸的身上。”
“你跟我的想法一致,但是老大既然能脫身,他为什么要把机手丢入海中?”
“你说他是故意让人知道他已经被豹鲸吃了?”
刘副官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告诉小嫂子吧,省的她这么伤心难过。”
刘副官朝着楼上看了看:“我想她已经明白过来了。”
那句话说的没错,关心则,云初就是太在乎萧墨了,所以她面对那种情形,失去理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她到底是聪明人,醒来之后,把整个事情串联一遍,应该明白了萧墨的用意。
下午的时候,云初醒来了,她的心绪已经平复了,阿夏担心她还会想不开,便抱着念念来看她。
念念趴在她的怀里,伸出粉嫰的小手摸抚着云初有针眼的手腕:“妈妈,疼不疼?”
云初笑着摇了头摇:“不疼的。”
“念念,疼。”
“呵呵…我们念念知道心疼妈妈了。”
不念动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撅着小庇股,朝着云初的手腕上吹了吹。
“妈妈,不疼了。”
云初的眼泪強忍着眼泪,她扭头对阿夏道:“我困了,把念念抱走吧。”
阿夏把不念抱了过来:“念念,妈妈累了,要觉睡觉了。”
不念瞪着清澈的大眼睛问道:“觉睡觉就不疼了?”
“嗯,妈妈睡了觉觉就好了,就能跟念念玩了。”
不念这才朝着云初摆了摆手:“妈妈,要觉睡觉,见见。”
云初朝着她挥了挥手,当门被关上了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一串一串的滚落在脸上,把身下的毯打了。
庄军医拉过椅子坐了下来:“你看,你当时要是跳下去了,哪里能看到这么可爱的女儿?”
云初点了点头,她拉过庄军医的手:“谢谢你。”
“你要是真谢我啊,就让萧上将给我加工资。”
庄军医说完之后,便讪讪的闭上了嘴巴,萧墨现在生死不明,云初此刻刚刚醒来,一定不能被刺到,她正考虑着把话题转移的时候,云初却大大方方道:“刘副官他们都在楼下吧?”
“嗯,他们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呢。”
“好,我正好有事找他们。”
“你还是先起来吃点东西再说吧,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身体哪里能受得住?”
云初心里牵挂着萧墨的生死,哪里还吃得下饭,她穿好服衣便下了楼,却看到刘副官跟老三一脸愁容,他们的面前放着一个袋子,袋子里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刘副官见云初下楼了,便朝着老三使了一个眼色,老三慌乱的把那个黑袋子蔵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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