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的盖子一直在颤动着,所有的人都屏住呼昅。
巴鲁深呼昅一口气,带着一丝决绝:“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真的开了!”
可巴鲁到底跟其他土著人一样,他们从小就接受这种传统愚昧思想的熏染,对鬼神很是敬畏,他生怕自己的弹子打出去,以后自己的命格将要被逆转,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云初猛然夺过他手中的,对着棺材盖开了一,弹子穿透了棺材,碎屑横飞,整个棺材盖在冲力的烈猛作用下飞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因为巴鲁手中的是本地的土,当弹子出去的时候,开的人会被那股反力量打到,云初的手臂、身体,甚至头舌都有些发麻。
巴鲁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这种土并不适合女人驾驭,就算是他这种大老爷们刚开始的时候也会被震得子,可是她除了有些懵,似乎并没有其他的异样,这个女人天生是个拿的好苗子,难怪萧墨会选中她做自己的女人。
云初摇了头摇,待她的视线开始清晰的时候才缓缓的朝着棺材走去。
老太太猛然扑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她的腿:“我女儿都死了,你还这么侮辱她,你于心何忍啊!”
云初厉声道:“放手!”
老太太被她冰冷的目光,还有毫无温度的声音吓到了,她下意识的想要放手,只是一想到赫特曾经承诺给她的三亩水田,立刻下了下狠心,依旧是死死的抱着云初:“你这么对待我的女儿会遭到天谴的!”
云初的眼眸中闪动着冷光:“天谴?我从来不怕,我要的只有真相。”
她猛然将老太太踹开,老太太发出一声哀嚎,佯装晕倒在地上,众人吓得趴在了地上,哪里有空去管那个老太太。
云初走向那个棺材,只见里面发出呜咽的声音,此刻神殿的静谧将这种呜咽的声音无线的放大,再加上他们向来敬畏鬼神,忍不住瑟瑟发抖。
“看来塔莉那女娃子果然显灵了。”
“可回魂不是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么,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怨气太冲了。”
云初走过去的时候看到棺材里躺着的并不是塔莉的尸体,而是一个黑色的编织袋,编织袋一拱一拱的。
她掏出身上的九刃轻轻的一划,九刃的锋芒将整个编织袋穿贯,编织袋沿着刀锋划过的弧线撕裂成两半,入目的是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他的嘴巴被臭袜子着,手脚被反绑在一起,使得这个男人不得不弓着身子蜷缩在棺材里。
这个磨折人的捆绑方式自然是萧墨做的,云初的角微微勾起,她一直悬着的心稳稳的落下,她相信萧墨就在这个神殿里,正在某个角落里深情的注视着她,默默的守护着她,一想到这些,云初的心莫名的暖,似乎瞬间有了底气。
她伸手把男人从棺材里拖了出来,阿鲁特忽然大喊道:“是你杀了塔莉?”
男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是愤怒,他刚要说什么,不知道谁扣动了扳机,弹子穿透了男人的太阳,他猛然倒在了地上,眼眸中的光线缓缓的涣散。
因为云初跟他靠得很近,所以她的身上、脸上也被飞溅了鲜血,这股温热的腥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连忙趴在男人的耳边轻声道:“阿吉?”
男人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阿鲁特转身问米莎:“你那天看到的是这个男人吗?”
米莎被吓坏了,看着男人瘦小的身形,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阿鲁特慈悲的走到男人面前:“夫人,他也算罪有应得了,请让我为他做最后的祷告。”
云初不动声的看了阿鲁特一眼:“他是谁?”
“是路亚,我们神庙的管事。”
“喔…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以来似乎任何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路亚借着自己的权利迫使这些被选定的神女跟当地的权贵做易,收取高额的钱财,而萧墨的出现让他的生意很难做,所以他就对萧墨起了杀心,利用塔莉来陷害萧墨,从而杀死塔莉嫁祸在萧墨的头上。
可就是这样一个步步心机的人,怎么就就被萧墨逮住了呢?
“那他是不是有个小名?”
“对,他的小名叫阿吉,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很照顾他,他跟我称兄道弟的,经常谈起他小时候的事情,我才知道他叫阿吉的。”
云初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
阿鲁特立刻转移了话题:“夫人,我很抱歉,因为这件事情萧上将遭遇了不测,我现在还给他一个白清,也希望他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只听人群中想起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谁说我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身上的气场很大,就算是带着斗篷,也有一种鹤立群的感觉,他缓缓的将斗篷摘下来,出那张英俊的脸,他的眼眸犹如黑曜石一般闪动着深邃又动人的光芒看向云初,他的下巴上有一层青黑的胡茬,配上他角那抹痞痞的笑意,格外的摄人心魂,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痞帅,似乎有些坏坏的,却别样的勾人。
云初的呼昅一滞,她缓缓的朝着萧墨走过去,人群中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她漫过千万人的脸,千万人的视线,含笑走向他,昂首,眼圈泛红,却握紧手指让自己坚強,不可以流泪,不可以让他看到自己流泪,这样他会心疼。
“别动,我过去。”
萧墨三步跨作两步奔跑过去,饶是这样,他依旧觉得自己的步伐迈得有些小了,她跟他的距离太遥远了,这几天的相思之苦磨折得他彻夜难眠,他想要拥抱她,想要吻亲她,想要跟她诉说寸寸相思。
但是当萧墨奔跑到她面前的时候,他将所有的相思呑咽下去,让自己尽力的保持平静,只是抬手轻轻的将她脸上的血点擦干净:“你瘦了…”
尽管他从来不会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他在乎的只有一个她,只不过面对这群人的目光,云初有些羞怯,而且这里的民风没有那么开化,这里又是神庙,他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吻亲拥抱,那些人会对她指指点点,会说她是狐狸,所以他宁愿抑制住自己的相思之苦。
云初将头靠在他的前,久久没有抬起来,萧墨去碰她的脸,却碰到一手的泪水。
这些天来,她似乎表现的很坚強睿智,可是一面对他,她所有的伪装都褪却,变成一个依靠他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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