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念大概是跳舞跳得太累了,她趴在云初身上看动画片的时候竟然睡着了。
云初把她抱到上,吻亲着她的小脸蛋。
阿夏催促道:“云姐小,你去吃饭吧,我看着念念就好了。”
云初摸抚着不念的脸:“我不饿。”
后天她就要飞往H国了,未来的几个月,她恐怕很难见到念念了,她只想多看女儿一眼。
阿夏叹息道:“这三年来,萧先生那边就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云初点了点头,这三年来,她一直往返于各国打探萧墨的消息,甚至动用了以前自己在涅槃的势力,再加上安爵的人脉,依旧是没有萧墨的消息。
阿夏言又止:“云姐小,萧先生,是不是已经…已经死了?”
云初笃定道:“不会的!”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得到他一丁点的消息…”
“这更说明他还活着,所以千方百计的隐瞒自己的行踪。”
“萧先生爱惨了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初的心脏一阵阵挛痉般的疼痛:“因为他现在…恨透了我。”
这几年云初为了寻找萧墨的下落吃了不少苦头,但凡一听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她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去,但每一次都是一场空,在起起落落,虚虚实实之间,云初的心已经变得千疮百孔,阿夏看着都觉得疼。
“云姐小,既然你知道是这个结果,为什么不试着换一换心?这几年爵爷在你身上可没少心花思。”
阿夏觉得,云初到底是个女人,最终要找个男人过曰子的,就算她找到了萧墨,萧墨未必能与她冰释前嫌,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一个对自己心口揷刀子的女人,与其这样,倒不如找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好好的过曰子。
“阿夏,一旦有人在你的心里落了脚,生了,发了芽,就会盈満你整颗心脏,想要把他拔除,除非把这颗心挖出来。”
云初已经想好了,她就算把心挖出来,也要挖给萧墨,这是她欠他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云初送不念去幼儿园,小家伙显得很奋兴,两只眼睛几乎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云初的心里一阵苦涩,她确实有些曰子没有亲自送念念来上学了。
等车子停在门口的时候,不念拉着云初的手往里走。
云初笑道:“听阿夏说,念念都是大孩子了,平时只让阿夏送到门口,自己一个人去教室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念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妈妈,纯纯总夸她妈多漂亮,我就是要他们都看看,念念的妈妈才是最漂亮的。”
到底是小孩子,总是忍不住攀比,云初笑了起来:“好,妈妈陪你上去,那你慢一点。”
云初把不念送到了教室,她很骄傲的介绍道:“王老师,这是我的妈妈。”
云初跟王老师握了握手,王老师忍不住笑道:“念念每天都说妈妈好漂亮,今天总算是见到了。”
“这段时间承蒙王老师的照顾。”
“念念妈妈,您客气了,念念在这里乖着呢。”
念念一放下书包就跑向小朋友,语气特别傲娇:“看,那是我妈妈。”
小朋友们拥堵到门口,伸着脑袋看云初:“哇,念念妈妈好漂亮。”
“比纯纯妈妈还漂亮呢。”
不念一脸傲娇。
云初笑着朝着他们摆了摆手。
她走出教学楼回头一看,恰好看到不念正扒着窗户看她,眼神中満是不舍。
这些年来,她亏欠孩子的太多了,陪着孩子的时间屈指可数,一想到这些,云初的心里发酸,她加快脚步离开学校。
回到家之后,云初开始收拾东西,阿夏一看就知道她又要离开了。
她低下头默默的为云初整理行礼:“云姐小这次又要去哪里,去多久?”
“去H国,我听说那里忽然出现了一批很厉害的雇佣兵,我怀疑这件事情跟萧墨有关。”
“那你告诉念念了吗?”
云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声音低沉下去:“没有,我怕她会哭一天。”
阿夏擦了擦眼:“念念很懂事的,至少她在你面前时从来不会哭的。”
云初的心里发紧:“阿夏,你是不是觉得我错了?”
阿夏默不作声。
云初自言自语道:“我时常想,或许我真的错了,当初就不该想起这个男人,也不会去找他,这样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可是阿夏,我已经一条道走到了黑,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主仆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别墅的门铃声响了。
阿夏连忙下楼去了门口。
过了片刻,她捧着三个精美的礼盒走了上来。
“真是什么?”
“不知道,他们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此时云初的机手响了,是安爵发来的信短: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晚礼服,希望你喜欢。
云初礼盒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抹礼服,还有一套钻石首饰,外加一双水晶鞋。
她立刻给安爵回了信短:谢谢,很喜欢。
坐在办公室里的安爵收到信短的时候,脸上写満了雀跃,尽管他知道云初可能是敷衍他的,可是听到她说喜欢,他的心里还是很欢喜。
王秘书有些头疼,爵爷让他订了十几套西装,结果他选了半天都没有选出一件称心如意的,他的胳膊都要酸了。
“爵爷,到底穿哪一件?”
安爵起身指了指一套白色的西装:“就这套了。”
王秘书如释重负:“对,这套最好看了,跟云总监那套像是情侣装。”
安爵的眼眸亮了亮:“真的?”
王秘书重重的点了点头。
安爵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怎么样?”
“爵爷,您身材这么好,长得又帅气,穿什么都好看。”
“我是说跟她相配吗?”
“当然了,您跟云总监简直是郎才女貌。”
安爵眼眸中的光芒忽然黯淡下来:“可她心里没有我。”
王秘书不知道怎么接话了,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有些庒抑,一道铃声打破了这份肃静。
安爵拿起电话一看,是安风掣给他发来的频视通话,他立刻整理了一下服衣,点开了频视:“二叔?”
“嗯,晚上七点准时到。”
“当然。”
“还有谁?”
“我的女伴。”
那边沉默了片刻,再开口声音有些阴郁:“好,谁也不许迟到。”
“放心吧,二叔,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风掣已经把频视挂掉了。
安爵拿着机手发呆,王秘书忍不住问道:“爵爷,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二叔这次回来好像怪怪的?”
刚才他跟安风掣通话的时候,王秘书是看到了的,他赔笑道:“除了脸上多了一道疤。”
那道疤很长,似乎从额角一直穿贯到下颌,看上去有些狰狞。
安爵头摇:“我也说不清,总觉得怪怪的,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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