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从那个手工包包里找到了一张行银卡,正是她给阿夏的那一张,她竟然没有带着。
“阿夏这是要去做什么?”
萧墨接过包包闻了闻:“上面有一股艾草香味。”
他把手工包撕开,果然在里面发现了艾草枝叶的染渍,艾草是一种极其常见的野草,不过京都这个时节不可能有艾草,看来阿夏应该在气候偏暖的地区。
云初沉昑道:“艾草是一味很好的中药,而且有醒目提神的功效,她是不是走夜路的时候担心自己会睡着,便将艾草放在里面?”
“这么说她经过的地方会随手摘到艾草?”
萧墨抓住了这个信息,他立刻命乘风用密的仪器绘制出附近的植被图。
乘风的手指落在了南加州:“这里是全球艾草种植的最大区域,据说全球百分之八十的艾草都出自那里,而且这里也是…”
“也是什么?”
乘风咳嗽了几声:“也是雏合法的地方,他们都把那里的雏成为艾女。”
云初微微皱眉,阿夏去那种地方做什么?她挲摩着手中的手工包,忽然发现上面的珠子竟然没有了,那个珠子是阿夏过生曰的时候,念念串了一个下午才串好送给阿夏的,阿夏拿着跟个宝贝似的,她把珠子系在手工包上,还说以后等念念长大了,她要把珠子再给念念看看。
现在这串珠子不见了,是阿夏刻意下来的,云初把整件事情串联了一遍,当初她跟萧墨曾经在厨房里讨论过陆士林失踪的事情,阿夏手里的盘子差点摔在地上,那几天她做事总是躁躁的,直到有一天跟她提出要离开这里。
她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萧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阿夏应该是去找念念了。”
念念几乎是阿夏一手带大的,那个时候云初一心想要找到萧墨,几乎国全各地,甚至但凡有出国的机会就绝不放过寻找萧墨的机会,她一个月中大概要有大半个月都在做空中飞人,都是阿夏在照顾念念,她跟念念的感情很是深厚。
念念被陆士林带走的那一天,阿夏哭成了泪人,有一种自己的孩子被抢走的感觉,她甚至跑出去追车追了很久,坐着出租车追到了火车站,在火车开动的时候,她一直在跟着火车跑,一边跑一边叫着念念的名字,直到火车远了,她蹲坐着地上大哭。
后来云初把若若留给她带,她有了事情可做,似乎心情变好了许多,但是若若跟念念到底不同的,念念可是阿夏从一点点带起来的,有时候若若要不厌其烦的纠正阿夏,我是若若,不是念念。
“你的意思是阿夏跟陆士林一家在一起?”
“极有可能,我翻看过陆士林入赘之前的作品,他好像对艾草有一种执念,他画的山水画中十幅有七八幅都会有艾草的踪影。”
萧墨立刻让乘风在网上搜集陆士林的写生画,或许能够在那里能够寻得答案。
乘风很快在网上搜集到了陆士林的画还有一个他写的自传,他说他的前半生就像是艾草一样,无依无靠,在荒芜的山上任凭风吹雨打,他画艾草就像是在画他自己。
萧墨看到了一幅写生画,然后让乘风比对着高清晰智能电子地图找到这个位置。
“找到了,这是南加州的一个叫萨瓦迪的城镇。”
从别墅里用过午餐后,他们便跟麦克医生匆匆告别,云初嘱托麦克医生好好的照顾安爵,等他回到安家的时候,她会跟萧墨一起去看他。
麦克言又止,萧墨知道他有话单独对云初说,便先上了机飞。
“云姐小,您是不是有个妹妹?”
云初点了点头:“是,不过她毕业之后便去国外深造了,而且已经跟我断了联系。”
一想到云暖,云初的心里便一阵疼,她那么疼惜这个妹妹,从小的时候就把好东西都留给她,就算她真的犯了错误,自己终究也没有真的对她动手,可是她却记恨上了自己。
“怎么了?麦克医生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件事情?”
“前段时间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子,五官跟云姐小有些相似,便想着她是不是您的亲戚,没想到真的是。”
原来云暖在W国啊,不过她跟自己已经是陌路人了,不是她太过冷酷,而是云暖太过分,她一次次的原谅换来的是她的不以为意,甚至是深深的恨意。
麦克医生还想问什么,云初连忙阻止道:“我要登机了。”
“好,云姐小慢走。”
关于云暖的一切,云初一点都不想知道,可以说云暖伤她至深,以前云兮抢了她的未婚夫,甚至往她身上泼脏水,她都觉得无所谓,因为云兮对她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可云暖不同,她是在云初的庇护下长大的,当云暖背叛她的那一刻,就像是被自己养大的孩子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样,特别的心碎。
云初登机后,麦克医生的机手一直在响,他昨天想要给安爵找一个年轻细心的看护,毕竟每天都要为安爵擦身子,必须是个年轻的才行,因为他出的价格高,所以现在有一批看护给他打电话,而其中这个叫云暖的女孩子足足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
那个女孩子确实不错,长得很漂亮,而且看上去并不矫情,只是他一想到云初提起云暖时的表情,便狠心把云暖的号码拉黑,如果她的人品没问题的话,怎么可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毕竟她可是上将夫人的妹妹,而且还是高材生。
从这里飞往萨瓦迪还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好在人私机的空间大,里面有好几个机舱,有用餐仓,活动室,还有几间休息室,几个兄弟们是闲不住的,他们便在活动室里打台球。
云初喜欢安静,她则躺在休息室里看着机手,她翻看着保存在机手上的画作,大部分都是陆士林的,不得不承认他画得很好,而且他的画自带着一种悲怆的气息,让人看了之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萧墨走过去将她圈在怀里,顺手把她的机手放在了一边:“看机手时间太久了,眼睛不好,更何况你怎么对别的男人这么用心,嗯?”
她哭笑不得,连这种醋都吃:“我还不是想早点找到阿夏,找到念念?”
萧墨搂着她躺在了卧上:“我有一种预感,陆士林应该知道暗魈的人也在找他,他是故意让阿夏把我们引过来的。”
“你是说他故意把自己当成一枚棋子,然后引得双方争斗?自己趁机逃离?”
“聪明。”
“那他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才让暗魈的人如此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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