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人用力狠命的撕裂拉扯,凯利,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
头顶是漆黑的一片深邃的夜空,璀璨的碎星子洒在夜幕下,明亮而耀眼。机飞的尾翼发出淡淡的光,暗蓝色无垠天际,划下一道长长的弧线。舷窗下的拉斯维加斯,仍旧光彩明媚,灯火辉煌。
林若盯着脚下的星海,心中隐隐难受。也不知道沿泽现在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担心她,而迟迟不肯离开,他会不会怪她的不告而别。会不会还在生她的气。无数个被金融风暴,席卷的夜晚,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无间,那样的契合。闯过一关又一关的泡沫经济,现在,一切恍若梦,一闪即逝的梦!
"在想什么?"
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林若掀了掀灵动的睫,勉強的扯一扯角,"没什么。"
"没什么?"简昊扬了扬眉,当着古琛的面他的手再自然不过的搭上她的肩头,"你要是后悔,现在机飞掉头还来得及。"
在他面前装蒜,她还太嫰!
林若呲牙咧嘴,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一边不动声的拨开他的魔爪,一边笑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到时候你别让你的女人来,哭着求我跟你离婚!"
"我的女人?"他低笑出声,"那你算不算其中一个?"
"算!"
嘴里哼哼唧唧,"算你个大头鬼!"
走出机场后,简家的人私轿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已久,看见简昊出来了司机忙不迭的打开车门,"少爷,您回来了。"
低低的应承一声,车子径直飞速起来。林若觉得浑身好累,歪在后座的靠背上倦倦的一眨一眨着瞌睡的眼,仰头打算靠一靠真皮柔软的椅背。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搁着她的后脑勺上,格外的不舒服。
她刚想动一动,眼角余风瞄到一只铁臂正随意的放在她的椅背上,林若浑身像被电猛地一击,陡然清醒过来。不动声的正了正身子。
琊恶的瞄了一眼傍边,沉默不语,眼睛一直盯着前方的大恶人。努努嘴,扭一扭,窗外因为时差的关系,国中还是白天。车子转过一个天桥大弯后,径直朝另外一个方向驶去,机场的路,林若还是认得的。这条路绝然不是回家的路。
林若有些紧张的扭头问,"我们要去哪?"
淡淡睨了她一眼,"带身份证,户口簿了没有?"
林若点点头。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简昊吩咐前排的司机说,"去政民局。"
政民局?
林若一惊,登时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去政民局干嘛?"
"结婚,不去政民局。你说去哪儿?我可爱的简太太。"他很用力的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盯着手里薄薄一张大红本本,几块钱的事儿。那么大个戳儿,盖在大红本本上,老天,她真的结婚了?好像做梦一样。
忽然,她有种很想哭的冲动,看着简昊,一脸哀怨的问,"我们这样,算不算奉子成婚?"
简昊诧异的看着她,嘴角弯出格外好看的弧度,不答反问。
"你说呢?"
"那你有没有家暴倾向?"
"暂时没有。"
"你在外面到底有养了多少女人?到时候,可千万别给我找麻烦。"
"林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开始有点在意我了?"
扬起小脸,呵呵冲着他干笑两声,径直埋头钻进了车里,"送我回家一趟吧,我还没收拾好行李。"
"丢了再买,先回家。"命令的口吻,不容任何商榷的余地。
林若恨恨的磨牙瞪他一眼,车子被提速起来,浩浩的驶入了简宅的别墅雕花大铁门。这里,她来过,一想到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把这里当成以后她的家,她仍旧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徐管家上次没在医院逮到她,心里一定忒不痛快,盯着林若的眼睛总是透着一股深邃老练,像防贼一样的眸光,沙哑的开口,"少,少爷已经跟老徐待过了。以后,少如果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老徐就是。"
"以前,有冒犯少的地方,老徐很抱歉。"
林若心里打颤,他那里是想道歉,看他阴沉的表情,根本就是不屑。笑笑嘴上回道,"没事,没事。徐管家麻烦您了以后。"
林若跟着下人,被领进了一间宽敞的卧房。房间一的冷调,能够一眼认出是简昊的作风和偏好。果然,是一贯的冷硬风范。房间里的摆设,简单而整洁,纤尘不染,挑剔得不能再挑剔的古董花瓶,随处可见。
一旁的下人,嘱咐说,"少,徐管家说您以后就在这里休息。"
"哦。"眼睛弯成月牙儿,"谢谢你啊。"
腾折了一整天,林若真是累了,看见一张双人大,咚一声,就重重的栽了下去。摆出大大的一个人字形,夸张的占据了半张的势姿。真是舒服呵!软软的,柔柔的,头一落枕头,好像就特别容易犯困。
翻过身,迷糊糊的睡着了。到了半夜,有什么东西庠酥酥的从她的身上传来,林若猛地一惊,睁开圆圆的大眼。一双如火如炬的星瞳嵌在漆黑里,特别的亮。高大颈长的身形,正趴在她身上。低温的大手不安分的伏在她剧烈起伏的口上。
浑身一个灵,她一拳冲身上的人猛地挥过去。大掌敏捷的一把控制住她张牙舞爪的小手,用力一按,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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