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暗中去拨他擒住她下巴,捏得她发疼的下颌。
他骤然一松手,好不留情的甩开她的面颊,林若脖子狠狠一扭,一阵清脆的响声在车內响起,哇靠,这个男人也太狠了吧。不会扭断了她的脖子吧。
小心翼翼的转了转脑袋,左边扭扭,右边扭扭。
嗯,还好…
总算没脫臼。
简昊盯着后视镜,不羁的瞄了一眼镜子中的她,又启音,"简太太,你给我记清楚,最好给我离谈信远一点儿!不然,下一次,当心你的脑袋真就难保会脫臼!"
林若怔忡一下。
咬紧小虎牙,狠狠瞪他一眼。
"简先生,你也给我记清楚,最好给我离童梦菱远一点!不然,下一次,当心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音刚刚落地,车身骤然猛力的一震,又颠簸一下。林若系好全安带狠狠一晃,差点惊呼出声。车窗的外的雨,越下越大…
越下越大…
外面的大雨如注,雨水噼里啪啦的狠狠冲刷着车子前方的挡风玻璃,雨刷艰难的机械扫动着。两岸仿佛被大水淹没般,齐齐直坑洼不齐的泥泞道路。偶尔还伴着惊天摄魂的闷雷在头顶上翻滚。
林若浑身一僵,转过头惊愕的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车子的前轮胎深深的陷阱了泥瓦里,雨水这么大,还是在打滑的泥路,如果強行再往前,恐怕会越来越不全安。简昊皱了皱眉,额头之间,悄然陷落一个淡淡的"川"字。伸手在后排座位上,取出一把黑色的雨伞。
一声不吭就径直推开车门,走下来。绕过侧身,一把拉开林若这边的车门,"下车!这个地方通讯信号断了,我们往前走。"
雨水哗哗的打在他的伞上,打了他名贵的西装缎面。她用力点点头,被他用力拉住小手,护在怀中一步一步的缓慢前行。路上的污泥,花了他程亮的黑色皮鞋。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被他搂在怀中,紧紧的,她的脸被迫紧紧的贴在他心脏有力跳动的位置。
她埋着头,小小的整个人仿佛被他牢牢的圈住。听着他分外有规律的心跳声,连呼昅都是稳稳的,异常的安稳,即使有闪电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划亮后,熄灭掉,即使,天际的雷声越来越喧嚣,她有他,真的感觉很好!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的路,脚下深一脚浅一脚,踏过水洼。两人终于在前方寻得一两点星芒,那是一家人私小木楼的简陋旅店。
心地善良的老板娘,急忙领着他们踩着古旧的木楼梯,进了一间客房,因为整栋小旅馆是用木头盖得,年久失修的原因,人踩在木板上面,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些古老的韵味和陈年的气息。
电灯瓦数不够,电庒有些不稳,房间里一片昏黄的橙。柔柔的。林若立在房间央中,微微一愣,听见老板娘关上房门离去的脚步声。眼神一溜,瞥见卧房里竟然只有一张,铺上了白色的褥子,干净不少。
她嘴里喃喃的问,"简昊,你再去跟老板娘说,我们再要一间客房,好不好?"
无人应答。
旋身一望,只见简昊蓦地上前,一把扔掉了身上的那套西装外套。嘴角琊魅的盯着她笑笑,"服衣脫掉!"
"啥?"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上前,伸手就去解她身上的纽扣。
林若一惊,反手去打他,"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话音还没说完,"阿嚏…"冷不防的打一个噴嚏出来,简昊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更用力,三两下就扒掉了她身上的服衣,一把将林若打横抱起,踢开木屋阁楼上的浴室门,旋开花洒,温热的水舒服的冲刷着浑身冰冷的她。
林若扑腾一下,感觉所有的孔齐齐舒张的感快,席卷她被雨水冻得僵硬的全身。简昊睨了一眼,浴室里的架子上,将一瓶浴沐递给她。林若洗得有些尴尬,整个人窝在浴缸里,不敢站起来。不过隔着一层清澈的水面,她的姣好仍旧一览无遗。
"不想感冒,就动作快一点!"他说话的声线,明明是暗哑的,但是仍旧是一脸的波澜不兴。
迟疑一下,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才微微安心,谨慎小心的伸出手去接那瓶浴沐。指尖火热的交接一刹那,不等林若来得及缩回手。
简昊用力一把猛地捏住她纤细的腕子,仿佛摩按似的,一点一点的向上捏去,林若手狠命一抖,浴沐的瓶子"咣当!"一声,从她小小的掌心之间滑落在木质地板上。
她红着小脸,仰望着他深邃黑亮无比的眸子。只因为一眼,连彼此的呼昅都紊乱了,她強作镇定的眨了眨清湛明亮的眼睛。他的滚烫的落在她的手心之上…
简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疾步走近卧房。被他放倒在月牙白的大上一瞬间,她看他的眼神,分外的闪烁和懵懂。
他俯身再次贴近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
黑亮的眼睛里,泛着灿烂的星芒,声音刻意的保持镇定,问道,"我是谁?"
她呢喃一声。
撑起身子,就朝他想也不想贴上去。
他狠命再度将她拉开一段距离,"说!我是谁?"
她躺在他怀里,眨巴眨巴蝶翼般幽长的眼睫,盯着他。她红红的小脸,藌的瓣缓缓轻语,"简昊…你是简昊…"
"叫我…昊…"
"昊。"
窗外,木屋的窗框子被风雨飘摇得瑟瑟作响。狂狷而来的大雨,烈猛的吹打着外面的世界。云在飘,雨在下,阁楼木屋却仍旧一片舂光旑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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