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支起脑袋,好奇的问。
并起三手指,缓缓抬起她的脸,"因为你只是我的女人。"
林若一听,火登时烧得猎猎作响,"哼,你敢小看我?"她伸出手指儿,指着自己酒醉后,因为酒作用下的绯红小脸,扬起下巴抬的高高的,"总之,你休想坐享齐人之福!我不是你在外面养得那些女人,我更加不喜欢公开跟别人抢丈夫!你还我自由!我们各走各路…"
简昊的面色越来越深沉起来,失去了最后的耐,霸道的将她一拖,懒抱起来,铁青这一张硬邦邦的脸,道,"你个死女人!你吃错药了!醉成这样也不忘跟我闹离婚!"
被他一路拉着踉踉跄跄的出了酒吧。
法国的夜晚,灯火璀璨,有冷风飕飕的刮吹着脊梁骨,林若穿得单薄,冷不丁的没忍住打了一个冷颤。
车门打开一瞬间,她死活不放手,顽固的抱住车门,就是不肯乖乖的听他的话,上车。趴在车门上又哭又闹。
"我不要走嘛…我不走…你放开我啦…"
简昊漆黑的星瞳里,悄然闪过一抹凌厉的神情,放开她,将双手很随意的放在了西装兜儿里,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掷地有声的说。
"林若!撒娇任总该是有一个限度,你口口声声要离开我,你当真就这么见不得我?当真就这么恨我?"
心,骤然怔忡住!
任由眼泪水漫过她的脸颊,她反口放肆的冲口而出,"是啊!是啊!是啊!我早就说过了,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懂什么是爱的暴君!暴君!"
眼中矍铄的掠过一抹不可捕捉的黯然神伤,他几乎是冷笑的看着她,"我不懂什么是爱?还是你觉得有人比我更懂得什么爱!"
突然,他大力的扳住她孱弱的肩胛,十指劲使儿的往下掐陷下去,仿佛像是打算捏碎她的肩胛骨一般,丝毫不会手下留情,薄里満是讽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到底是季沿泽还是谈信呢?"
他下手够狠,疼得她眼泪花儿,勾直勾的在红彤彤的眼眶里翻滚儿。
咬紧牙关,奋力的推开他,她往后跌了一跤,咚一声,头重重的碰在了车门上,当场撞得她两眼冒金星。
"我要爱谁跟谁好,管你个p事!"
着冒包的额头,怒火暴涨,"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话音犹然在空中盘旋。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林若蹲在地上,偷偷地掀了掀眼皮,去看面前岿然一动不动的人。只一眼,正好撞进了冰般晦涩陌生的双瞳。角被眼泪咸涩的熨烫过,而后随着寒烈的风被风干,在瓣上,划开一道干裂的血痕。
被她下意识的咬紧了,林若又一次尝到了自己血水的腥涩苦味。
好一阵,他都沉默不语,等林若似乎快要相信一切终于被时间冻结的那一刹那。他的话语在他的口中,阙然刻薄的响起来。
"千万别拿你自己当天仙看!我简昊的身边,从来就不曾欠缺一个女人!别你好的多了去了,闹腾了这么久,想必你很早就想达到你的目的了是么?"
林若怯弱的不吭声。
蹲在地上,用手背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才从地上摇摇坠的站起来。与此同时,一张白色的文件纸,飘飘悠悠的从她的头顶上缓缓地摇曳而下。
静静地,轻轻地,很慢很慢地跌落在了她的脚下。
林若刚想弯下,去拾起来,一双锃亮的皮鞋狠狠地从上面践踏踩过,简昊几乎头也没回的拉开车门,转身开车扬长而去。车子奔腾时,扬起的风卷起了那张适才被他无情踏过的文书纸。
她愣在原地,双手发抖的去捡起来。
指尖刚触碰上它的一秒,心上有什么仿佛比一生还重要千倍万倍的东西,在瞬间轰然坍塌!有一种窒闷的感觉,堵住了呼昅。除了难受,仍旧是难受!
视线呆滞的在移动,落在了那一款笔锋刚劲的签名落款上,一笔一划,每一个笔画都力透纸背。像是穷尽儿了一生的力量才有勇气写下去。简昊的签名,林若早就见识过,洒脫而风度使然。
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
一滴眼泪滑落,啪嗒一声,跌落在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上。
自由,原来这样近却又那么远…
无意外的,第二天所有的媒体报刊杂志上,林若第二次成为众矢之的。没有解释,亦没有任何华丽的言辞,像是鸵鸟一样的仍旧需要留在法国,完成整个采访任务!夜一之间,早已时过境迁。简昊当晚便连夜搭乘人私
机飞,离开了法国境內。
浑浑噩噩的一天,晃过一天。
预期一个礼拜的拍摄,竟然可以提前完成,临走前的一晚,林若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手里折着一只蚱蜢。
苏眉见她一连几天魂不守舍,夜里长长失眠,端了一杯热牛放在她的面前,"林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你最近闷闷不乐的,人都瘦了!老板担心,我们也很担心你耶!"
"你很想帮我吗?"林若忽然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苏眉问。
"嗯!"
将手上的那只小蚱蜢放在苏眉的手心之上,"请你帮我把这个,亲手交给童姐小,可以么?"
苏眉诧异的开口,"童姐小?林姐!你说的人不会是那个大明星童梦凌吧?"
"就是她。"
"哎哟,林姐,你干嘛送那种人东西呀!"想了想,愤愤不平,"难道你忘了,上一次在游泳池的时候,她是怎么当着媒体的面,冤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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