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着:有什么过节也绝对是因为你!
这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
她这次要喝药的时候蒋倩突然开口:"喂,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喝清水!"
说着从桌上的大杯子里给她倒了一杯白水。
她噤不住笑了笑,却发现笑起来脸上好累:"也快好了吧!"
再被人说成是懈怠工作让她辞职之类的,她还要养家糊口呢,伤不起。
他看她掏出药盒子来的时候拿起来看了看上面的字眼,然后皱起眉,对王彦斌说:"今天中午你买的那个呢?"
他就那样随意的动作,却让在场的人无一不觉的奇怪。
他分明就是在关心何醉。
王彦斌像是随时都给她备着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不悦的起身离去。
"喝这个吧,为了工作。"
言下之意是他买的就是好的,她却抬头抬手把自己买来的药放在嘴里:"不用!我已经没事了!"
逞強,也是一种本事。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呆着,任由大家吃惊的看着他。
"容姐,我们走吧,关于晚上的光线问题我们再去检查一遍!"说着已经拉着那位新经理的手往楼上走。
他垂下眸,看着桌上被人无视的药,又抬眼看了看对面的蒋倩,蒋倩立即起身拿起那盒药:"没关系,晚上忙完我去找她给她。"
他没说话,起身离开了。
晚上忙完随便找个客房看到就把自己丢上去,不到半分钟就不省人事。
累…
蒋倩因为怕忙到太晚忘记就提前去给她到子口袋里,但是她早就忘记了,而且也不会吃他给的药。
总裁跟客房部经理的关系那么简单那么单纯,就算是想要她提升工作效率也大可不必那么费心的去找人给她买药。
于是相信吧,她是真的没在想让他对她有任何的好。
就像是有些人说的,有些人的好,不是你能要的起的。
除非你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就想不通了,你为什么让我给她买药?她又不接受,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就因为那天上午那个小玩笑?"
他不语,任由王彦斌要被他气死,只是站在玻幕前看着外面深沉的夜。
非要有个理由?
可是过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那些习惯,难道只要见到她就会再发生?
连他自己都想不通。
第二天大家都在找她却找不到,机手也不接,她是被蒋倩跟容经理吼起来的,一睁眼看到两个同事围在她眼前要吃了她的样子把她也吓的够呛。
"要不你今天还是算了吧,我看你这样子真怕你一步走不稳就倒了。"
容经理虽然想有个人跟她一起担着,但是看着她生病那么严重也不好意思了。
她摇头摇:"我就是太困了,我贪睡的事情你们二位可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丢人丢大了,万一再被总裁说不敬业,尤其是你啊蒋倩,千万要把你的嘴巴给管好。"
吓的蒋倩微微缩了缩脖子:"昨天总裁让我给你的药你吃了么?"
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手上的凉意传到额头上才舒服一点:"我哪里还记得!一上就死过去了!"
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坚持下来,中午听说今天总裁未婚来了,不过她在客房部没见到呢。
她心想,没见到才好,省心。
中午休息的时候她虚脫的坐在某个客房的沿上低着头发呆,他刚好讲着电话从那里经过,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漫不经心的抬头,刚好走过门口的人又倒回来,皱着眉看着房间里一点精神都没有的女子:"先这样,我回去在跟你说!"
他说着挂了电话然后靠在门框看着她淡淡的道:"去医院?"
她就那么漫不经心的从容面对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太过安静的氛围里她竟然忘了竖起自己內心那高高的城墙把两人隔绝开,只是无力垂眸,头摇说:"不用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这时候受伤不知道多久才能好,好像要蜕皮,难看死了。
他无声叹息:"你这算是再挑战自己的身体素质?"似笑非笑。
她抬头,不想跟他说话,但是他就那么站在门口堵住了…她的心,闷的她不过气来:"我不是挑战自己的身体素质,不是你非要让我过来的?既然来都来了我又跑去医院挂盐水么?那我来这儿的意义何在?"
还不是让人看轻了她何醉。
她才不要去什么医院,与他僵持。
他走进去,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算很大的客房里,她驼着背坐在那里,有那么一刻,他拧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那么看着她瘦弱的后背发呆。
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天她真的憔悴了很多。
她已经足够瘦了,他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看上去她好像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但是他想象不到。
也不想再管。
曾经做的已经足够。
他就那么半靠在旁边的电视柜上久久的没动,她也一直在那儿坐着没动,但凡还能动,她就绝不会认输。
"去医院吧,剩下的若是非你不可也可以等到晚上再做!"他想,自己大概真的太残酷了,她毕竟是个女人。
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我不习惯把现在能做完的事情拖到以后!"
自此,他再也无话可说。
那些年,那个在她生病时候把她扛到学校门诊楼去的男孩再也没回来。
刚说完手边的机手就响起来。
竟然是何凡,垂着的眸子微微动了下,眼光余角扫到他还坐在那里,想着何凡大概是担心她的身体,也懒的再动,就那么接起电话:"喂,何凡!"
"声音还是这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烧还没退?"何凡开着车子在路上,听着她的声音又忧心。
"我在工作呢,等工作完就去医院挂盐水!"她的嗓子哑了。
就算她说话一直不是很用力,但是嗓子还是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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