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怔在那里,眉心紧紧地蹙着:"你再说一遍!"大掌放在她的香肩捏着。
此时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偌大的电梯里却异常的恐怖。
那双冷冽的凤眸几乎要化为冷鸷的匕首把她的心脏给刺穿。
"我当时在国美穷的饭都吃不起,没办法,我做惯了大姐小,别的什么都不能做,刚好有个朋友的大哥需要个孩子才能继承家产,然后又拖朋友找了份店酒的工作,直到五个月前回国。"
甩开了原本的矜持像个疯傻的人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嘘话。
她原本不想这么幼稚,可是到了半路上突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羞辱,既然他眼里她已经那么不堪,她并不介意他把她想的再不堪,不要脸一些。
正如,此后一了百了!
而他捏着她肩膀的大掌突然用力,要把她骨头都给捏碎的样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这一次他大吼。
"我要辞职,让我走!"
她也大吼,却已承受不住的带着哭腔。
同时眼眶里突然沉甸甸的,猩红的血丝透了出来在眼底。
她受够了,受够了他忽冷忽热的态度。
受够了他随时弄个什么鬼未婚来刺她。
受够了他对别的女人秀温柔。
受够了他还在她的世界里随意的走动。
为什么过了五年,当她的心都渐渐不再胡思想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来?
为什么五年后她的第一份工作就遇上他当她的老板。
曾经她作为某大人物的掌上明珠跟他提分手:"这几天总有人去我家提亲,我看了那几个,突然觉得你太平凡了,那些个公子哥个个都穿着名牌西装打着领带,见面的时候还会送我心仪的首饰,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你只送过我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呢!"
"你配不上我这个大姐小!"
想到曾经自己对他说的话,而他现在居高临下的位置,只让她觉得这是一场最讽刺的玩笑。
"我要辞职,让我离开店酒!"她再说一遍,低了声,更冷绝,也更坚定。
两个人的眼里都失去了温度,就那么互相对视着。
当他要把她的骨头都捏碎的时候,当他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多了泪痕,终于,他放开了她,转身无情地对她说:"辞职是因为你放不下!"
不是询问,是肯定。
那样咄咄人!
她怔地抬眸,眸子里的泪有一颗不小心掉了出来,她来不及控制,只是勾直勾的盯着他冷漠的侧脸:"我没有放不下!"
"既然没有放不下就留下来证明啊!"
他的眼突然疼起来,吼过后稍微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却更是字字带刺。
"留下来证明给我看,你早就放下了,就算你还跟前两次一样紧,但是你已经不配再让我动心。"
"所以让我来明明白白告诉你何醉,别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我跟濮雪的婚期会尽快定下来,你这时候逃避只会让我看轻你!"
电梯的门开开合合了好几次,他早就出了电梯,她却一直站在那里久久的回不过神。
是的,他成功的刺到她,一次次的把她羞辱到极致,而她,却要为了让他不把她看轻留下来么?
谁曾警告她如果做不下去就辞职?
不过后来想想,也是,既然已经放下,何必还在意那些?
这份工作她做的开开心心的为何要辞掉?
就算是每天到顶楼去给他当几个小时秘书又怎么样?
就当是挑战下自己的忍耐力了吧!
眼眶里干干的,烫烫的,难受的厉害。
他又上楼后看到刘玲还坐在那里,不由的就皱起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总裁!"
刘玲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比刚刚卑微了许多。
他却抬了抬手制止她再说下去,拿了机手给杜之南打电话:"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杜之南一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刘玲委屈着一张小脸要哭又不敢,心里立即觉得不好,推门进去:"找我什么事?"
"重新找两个秘书,门口那位不适合在我们店酒呆了!"
杜之南吃惊:"喂,到底是哪位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让你最近这么反复无常的?"
他一边看文件一边说:"能惹我不高兴的人真是不多,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给我找个专业点的秘书上来。"
"我正想来问你,听说你让人事部给何醉发了通知让她来给你当人私秘书。"
"错了,是王彦斌想让她上来。"
杜之南愕然,凑到傅忻寒面前:"王彦斌真的喜欢上我们家小醉了?你可要帮我,小醉可是我先看上的。"
傅忻寒微微昂首,上杜之南那有些顽固的模样然后冷冷的又低头工作。
杜之南后来找刘玲谈过才知道刘玲被开除的原因,竟然是跟何醉发生了争执。
不由的就好奇心越来越強烈,给杜之美打电话:"晚上早点回家,我有事找你!"
他担心的倒不是王彦斌真的在追小醉,只是每回看到小醉跟傅忻寒遇上的时候那一山难容二虎的模样,刚刚在傅忻寒办公室因为一句话又惹他不高兴的情景,加上这些曰子傅忻寒的这些改变,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到何那个鬼的小家伙,他的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晚上何醉在回家的路上还接到杜之美的电话:"我哥今天让我早点回家,他难道知道了什么?"
何醉笑:"你是说你跟那个人恋爱的事情?我可是没敢透半句。"
路上的风有点凉,却正好让她清醒清醒。
杜之美还是担忧,转念:"明天中午我去找你吃饭啊!"
何醉点点头:嗯!
挂了电话后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家,下车后拿着包上楼。
一开门就听到何奋兴地声音:过了,过了!
抬眼看到儿子在沙发里快的蹦跳着:"何别在沙发里跳!"吓的她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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