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他记得上次带她去他那里,还是他给她煮的面,早知道不给她煮。
她低了头,回忆结束,绕过他把菜放在早就擦干净的吧台上:"忘了!"
真的忘了,大概是要吃饭之前。
是为了儿子!
若是一个人活五年,她大概还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笨女人。
他在旁边的吧椅坐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什么都没说。
她把煮好的粥端过来,然后给他盛了粥,两个人过了一个上午后都饿了。
谁也没说话,只是她看到他吃饭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酸涩,终是什么也没问,然后低头跟他一起吃饭。
很多年,两个人不曾在一个家里一起吃饭,所以这顿饭,很特别。
吃完饭后她起身要去洗碗,他也站了起来:"我来吧!"
浅浅的两个字,他打劫了她手里的碗筷,然后转身去洗碗。
她总情不自噤的在某一刻就发呆,这样的生活可不敢跟他过的太多,否则她担心自己又要开始奢望了。
看着他洗碗时候轻松的样子,就好像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变过,只不过他们换了一个楼房住而已。
忍不住哽咽着,然后去旁边拿了水壶接水烧水,那时候跟他并肩站着一会儿,她才终于可以冷静的跟他解释:"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该拦住她!"
不该让之美打那个电话。
"为什么没有拦住她?"他把碗洗好,然后放进上面的柜子里,动作一气合成。
仿佛只是在跟她讨论一件闲事。
她却被问住,一双大眼睛盯着他收拾好桌案后回头跟她对视。
那双璀璨的星眸分分钟可以取了她性命的样子。
还能为什么?她自私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现在的傅忻寒对何醉,到底是否还牵挂?
她低了头,惭愧的,愧羞的!
他低笑:"你对我现在的心思还感趣兴?"
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对不起!"声音低哑艰难。
"你知道当时我知道你有可能被劫持的心情吗?你已经消失在我生命中五年…我想象不到,如果这一次你再消失五年又或者是多少年…"
她终于泪成河!
他的一字一句,都直戳她的心底。
"你怎么能用自己的命跟我开玩笑?就只为了拦住我去查你的过往?"他质问她,眉心紧紧地蹙着,看着她的眼里充満了怀疑。
而她只能用力的头摇:"不是!"
原本好像是为了阻止他去查她的过往,可是这一刻她突然清楚的感觉到,原来她之所以让之美打那个电话不是为了阻拦他去查什么,更多的竟然是想知道他的心。
在他一次次的跟她纠不清之后,她想知道他那样的故意试探跟刺,伤害与羞辱,霸占了又推开,到底是因为什么。
"那是为什么?"他就那么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哭成个泪人却无动于衷,只是问自己关心的问题。
她抬眼,看着他眼里的冷绝:"忻寒…"
"不要叫我!"他冷冷的说:"在你考虑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在你考虑清楚你现在是不是还有资格这么叫我之前,不要叫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里甚至不带有一点的感情,只是那么冷清的对她说。
她着泪看着他,她要怎么考虑清楚?
在还不确定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之前…
是的,就算他在得知她被挟持立即从国外赶回来之后,她依然不确定他还是不是五年前那个爱她的傅忻寒。
他就要结婚了!
她真的后悔了,到此时,她真的后悔跟他开这样大的一个玩笑,还有什么好争执?
还有什么好证明?
再也没有了意义,他们都不再是五年前!
又过了五年,就算他们心里没有彻底把对方忘记,但是,过去了这么久,他们都开始新的生活,尤其是他,那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愚蠢,为何要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让他受了煎熬的同时又让自己承受不必要的煎熬,原本,他们之间早就是过去。
现在的纠不清,是不是只是曾经分手后该有的纠…然后各自纷飞…
"你现在还考虑不清楚?还不能对我解释?但愿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走到沙发里拿起旁边搭着的他的外套,这天他独自来,又独自离去。
而她,再也没有了力气,就那么无助的缓缓地蹲下了身子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眼泪继续尽兴的落下。
天,很快的黑下来,她回到房间里,模糊的视线里,柔软的大上好像还有他的身影。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轻轻地在沿躺下,轻轻地依偎过去,在他睡过的地方。
那里,还有他留下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温暖没有散去。
她突然缩着身子躺在那个温暖的角落,希望那份温暖能留的久一点,再久一点。
这五年,终究自己在如何冰冷的温度下睡去?
这夜她没给阿姨打电话让回来,就那么独自睡去,在眼泪干之后。
第二天太阳进房间里来她才缓缓地睁开那双休息了一晚的清澈眼眸,休息后自然精神也好了许多。
打起精神去上班,生活不如意不要紧,但是如果工作也出问题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早早的到了店酒,例会的时候有个服务生说:"昨天有一对老夫在我去换单的时候找您呢!"
何醉朝着那个服务生看过去:"老夫?"脑海里几秒內映出两张微微熟悉的面孔,是傅忻寒的邻居?
今天来店酒竟然还没看到他…
去客房的路上她手里拿着的资料用力的拍了下自己精致的脑袋:何醉你不准再想他!
眨眼便到了那家客房,她敲门后来给她开门的还是那个老:"何经理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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