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不动,只是渐渐地被何凡看的不由的回了头看着何凡:"濮姐小比我好!"她突然笑开,很温柔的:"何凡,我在五年前就跟他分手了,现在有濮姐小在,我更是知道自己没办法相比的,他绝顶聪明,怎么会为我这个残花败柳放弃濮姐小那样的倾城倾国?"
她的声音温柔善良的让人憎恨。
她从没去问过他愿不愿意…
他抓着她的手腕渐渐地放开,深眸垂下,漆黑的眼睫下没人再能看清他的神情。
而她,也因着他渐渐地放开而缓缓地失落开,就像是一颗无限力量的心脏渐渐地失去力气,成了一滩软泥。
何凡皱着眉看着何醉:"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吃!"
两个同样倔強的人,他无法说服任何一个。
而他的心,也烦着,因为那场自己不喜欢的婚姻,因为自己爱着的人正在受着苦。
终于,桌前只剩下他们俩,饭菜上来了,都是她爱吃的食物。
他拿起筷子跟米饭吃了两口突然又放下:"你想走,就去写辞呈!"
无比坚定,眼神里带着刚毅。
她的手刚拿起筷子,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她回头看他,然后又缓缓地放下了筷子。
其实她放的不是筷子,不然怎么会那么慢。
她从椅子里站起来,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越走越快,像是下定了决心。
只是,身后突然一阵巨响…
擒着泪的眼眸余光扫到一侧的不远处,他愤怒的侧脸。
他把桌子掀了,桌上的饭菜跟汤在光洁的地上満満的凌乱脏,吓的周围的女人尖叫不已。
然后便是一片死寂,他如冰冻三尺的峻颜让人不敢再直视,靠近。
而她的后背也一阵紧绷,心狠狠地了出去…没再回来…
傅忻寒突然转头,朝着楼梯上站着的那个瘦弱的背影,眼神如果真的可以杀人,她此刻就被他杀死了千万次。
然而,最终,两个人却是背对着离去。
她回到办公室,收拾了报表后才又把睡眠状态的笔记本打开。
要辞职?
连自己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一种逃避的方式,真的还有必要逃避?
他要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不辞职,十九号那天他的婚礼在店酒,她便要亲眼见证着他跟别的女人结婚。
柔荑在键盘上轻轻地摸抚着,留下或离开?
当已经不再靠回忆过往过活着,她从未考虑过他或者已经结婚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幻想,婚礼那天他挽着新娘的手,那么稳稳地幸福下去了。
而她…
不,不是孤独的,至少她现在有个小太阳了,她永远都不会不幸。
想到何,她收回了在键盘上的手,如今除了让何那小子过的好一些,再好一些,她再也没有别的负担。
不过何不是她的负担,是她活下去的坚定力量。
她只是担心何一直在单亲家庭生活心里会留下阴影。
虽然自己也曾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但是因为父亲的身份使然,他们家从来都不缺少亲戚的投奔跟贵客的光临,她过的也一直不错。
父亲被牵扯进案子时,她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其实她并没有因为母亲跟父亲的婚姻而对爱情跟婚姻充満恐惧,曾经她跟寻常人一样望渴爱情,追求爱情,但是最后,也终于因为爱情,让她现在只能跟儿子相依为命。
从小就很望渴一大家人围在一起的氛围,她想,或者是命里没有这样的幸运吧,她这辈子前二十年跟爸爸过,后面的二十年跟儿子过,等到四十岁以后,儿子长大也有了自己的生活,大概就要孤老下去了吧。
现在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子能有个快乐的童年,将来不至于因为单亲家庭而在心里留下不好的阴影。
她甚至还幻想将来儿子娶个女人回来…
很懂事,她想,不管他心里会不会有阴影,等他长大后一定会有个很爱他的女人如她一般的爱着他,不过会比她好很多。
她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点大大咧咧的,她想儿子的媳妇应该是个心思细密,什么都很优秀的女子。
晚上下班回到家,家里已经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家里,她差点回不过神…把何凡想成了傅忻寒!
"妈咪,舅舅又给我买的奥特曼跟大怪兽,我可以让它们比试了!"
何听到门响却没听到妈咪说话就好奇的抬眸,看到妈咪在发呆马上从沙发里站起来举着玩具跟她说道。
她笑,何凡也转头,看着她微笑的眼底尽是失落。
他没跟她说话,只是把抱到膝上坐着:"你拿奥特曼,我拿怪兽,比试吧!"
"不,我要当怪兽,你是没电了的奥特曼,哈哈,我要打败你哦!"
那小子到底像谁啊那么腹黑?
何凡额上两条黑线,不过还是陪玩了,然后真的死的很惨。
她坐在旁边看着那爷俩玩的开心倒是也感动,还想着,或许何凡的出现让缺少父爱的能好过一点。
觉睡的时候还让何凡哄着,她站在门口看着小家伙要让他哄着觉睡有点感觉自己失宠了:"何,妈咪陪你睡吧?舅舅上班累了一天了!"
"不嘛,我就要让舅舅跟我一起睡,我还要跟舅舅继续比试呢!"小家伙一边脫子一边念念有词。
"妈咪你快点自己去睡啦,你都是大人了,不用让舅舅陪着睡了哦!"
这下轮到何醉额上两条黑线了,立即给他们关上门然后去了客厅。
小家伙又跟何凡玩了半个小时才睡下,何凡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何醉坐在沙发里双手环着握着遥控器却一个劲的在点头瞌睡的模样。
心里又是一阵疼,想要让她幸福,想要守护她。
只要她一句话,他便会违抗父亲的命令拒婚哪怕跟她远走高飞从此离开这个伤心地…
她对他却只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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