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要给她打电话的话,他反正存了她的号码。
他到了停车场后看到何醉那辆被撞坏了的破车停在那里,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看车牌号立即又给她打电话,她正在用清水擦拭伤口呢,听到办公桌上的机手响立即跑过去,谁知道竟然是他打来的。
"喂?你好我是何醉!"明知道是他,却故意这样冷清的说。
他又皱起眉:"你在哪儿?"
她微微垂眸:"办公室啊!"寻思着他问这个干吗。
还没等她回过神他已经挂了电话,她骂了句:莫名其妙!
又到沙发里坐下,拿着纸巾沾了水给自己轻轻地擦拭,那快干透了的猩红。
不久办公室的门被人几乎是踹开的样子,声音之大,吓的她立即抬眼看向门口,就看着他铁青着脸朝着她走过来。
不自噤的就害怕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往后面落地窗前逃:"你…你来我办公室干什么?"
手肘疼的有点不敢放下,她一边保护着自己的手肘一边问道,眼神一直盯着他越来越近的脸。
"伤哪儿了?严不严重?去医院了吗?"
他走过去把她从紧贴着的窗户上鲁的拽过来在自己面前,然后抬起她一直护着的手肘,看着那碰烂了皮的地方不噤眉头皱的更厉害:"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伤着?到底去没去医院?"
他几乎烦躁的,怒吼她。
她原本还想跟他说什么女男授受不亲的废话,但是被他连着这样问了好几遍之后心口突然闷闷地,就要不过气来的感觉。
只能一边推开他一边烦躁的说:"我没事,你放开我!"
尴尬,尴尬的是当自己要跟他撇清关系的时候,他这样一遍遍的询问她的身体状况,让她的心那么难过那么煎熬。
"你能不能别动?"看着她的伤口又开始血他烦闷的皱着眉突然放低了声音:"又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她却突然不过气,也突然使了蛮力把他的手甩开:"不用你管!"大吼一声。
含着泪又退回到玻幕前,望着眼前愤怒的男人她再也忍受不了的大喊:"你能不能不要管我?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都要结婚了,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她实在不了解,不了解他为什么一边对她那么狠心,又一边对她这样关心呵护。
为什么一边跟濮雪办婚礼又一边对她纠?
她恨的发慌:"你就好好的做你的新郎官好吗?为什么要对我…"她说不下去,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
再也忍不住眼泪无情的打了她粉嫰的小脸,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懦弱。
他真的就那么冷眼看着,那么冷眼看着她懦弱的身子蹲在地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傅总,你出去吧,我求你出去吧,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好!"
不要再管我…
我再也受不起你这样偶尔的关心…
她垂着眸,眼泪却那么残酷,把地板都打了。
而他,终究没了脾气,任由她那些话狠狠地直穿他的心底。
却还是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你就是这样处理好?"他指着茶几上的一次纸杯跟纸巾,愤怒:"你知道就算是破了皮的一点小伤,如果处理不好也会要了你的小命,你真的想死?"
她泪汪汪的眼眸抬起来看着他,说到死…她用力的摇头摇,什么都不再说。
他的气便因着她的沉默而消了大半,拉着她走到沙发里坐下然后打电话找工作人员拿来医药箱先给她消毒。
消毒水碰到伤口的时候疼的她唏嘘了一声,他立即低头轻轻地给她吹着伤。
那一刻,她只是低低的看着他,任由眼泪又悄然落下,毫不给她留一丁点的面子。
而他也只不过看她一眼,低头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说:"怎么撞的?"
她昅着鼻子摇头摇:"绿灯的时候我看成红灯,一个急刹车刚好后面的人因为要赶着后面的几秒开的快就撞了上去。"
他抬眼瞪着她:"你的驾照是考的还是买的?"
她也哀怨的看着他,当时她是想心事想的脑子卡住了而已,何况:"你说我是考的还是买的?"
当时他陪她去考的,十八岁的时候她就去拿驾照,当时他便打了几个月的工陪着她一起去考,两个人一起考过的,因为教练讲的时候她总是走神,所以他尤其考的好呢。
十八岁到现在,已经七年多。
他不再追究,只又问:"当时在想什么?"
想想就知道她肯定走神了。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许久都没有回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一张峻颜,耳边一下子响起儿子当时的话:那我们说定了要等爸比回来,妈咪不要给找新爸比哦!
他给她贴了创可贴后抬眼就看到她失魂落魄的看着他:怎么了?
她微微哽咽,低头看着他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不自噤的就突然叫住他:"忻寒…"
他只是疑惑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她却突然记起他曾经说的她不能再叫这两个字,于是,她突然笑着抬头:"谢谢傅总!"
他皱起眉,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他怎么受得了?
"不谢!"低低的两个字,他自嘲的笑开,可是两人紧挨着的距离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她就那么低落的在他面前低着头,像是很煎熬的。
可是即使看到她的不自在,却还是那么坐在她身旁,多少次想跟她就那样算了,多少次告诉自己,再也不要为这个女人烦心…
或者是周遭的气庒都太低了,她转了头,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突然笑开:"濮姐小想让我陪她去买东西,你们吃过午饭后!"
其实只是闲聊的说起,不然两个人这样狭小的空间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这么坐着。
他却不悦的皱着眉,然后突然低笑,声音庒的很低,:"她有点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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