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倔強的不再想离开,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走,那么现在傅大总裁如此身价,想去哪儿度过后半生都好,而非此地。
他忽而转头,凌厉的眼向她错不提防的眼神,她那双清澈的眼底,他终是看不清,她到底想要怎样。
但是她既然要留下来,那么,随她。
于是每次她反驳他以后,他都收回自己说的话,只是突然对她笑起来:"好,随你!"
他没走,又折回来,就那样坐在她身边陪着她打针。
她吃惊的看着他又折回来在他边坐着看过期报纸的样子,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为何,总感觉自己又要一不小心就掉到他的陷阱里?
好像从上学的那会儿就被他吃的死死地,到现在,分开五年,有时候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可是每次在他面前跟他犟嘴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孩子气,幼稚的后来想想自己都觉得愧羞。
正如今天,她若是不想走,默不作声就是,为何要跟他争论?
明明知道他那么八面玲珑,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有办法跟你周旋。
"生曰想要什么礼物?"后来盐水打完医生来亲自给她拔了针后两个人背对着坐在沿上,他突然问她。
然后明亮漆黑的深潭看向她那还有些惨白的小脸。
她也奇怪了一下,好奇的转头看着他的冷漠笑道:"怎么?你还想给我准备礼物?"
"如果是呢?"他的眼神犀利,像是有所期待。
她却笑的更为无趣,低头看着自己手上被针扎过青了的地方:"如果是…像是傅总这么有身价的人会送我什么呢?让我想想看…不如你不要送了,你结婚我也不要送了,我原本就赚点死工资,也给你买不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要是一定要买,就当是买给我送给你跟濮姐小的结婚礼物吧!"
她笑的越发的扭曲,自己也觉得很搞笑,那不就是让他给自己买结婚礼物。
他也无趣的淡笑一声,突然岔开话题:"你孩子几岁了?"
这一下她脸上云淡风轻的微笑突然僵住,只剩下吃惊的看着他。
然而他却像是随意问问,可是又好像她不能不回答。
"三岁!"她扭了头,站起来就往外走。
当然是故意少报了一岁,她又不傻。
他便跟着她一起出去,夕阳西下了已经要。
夏天的太阳总比冬天多那么俩小时,不过,这个夕阳真美。
"男孩?"他又问。
走廊里她只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还有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心几乎要跳出来的架势,她抿了抿,有点怕了。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
有道是言多必失。
虽然她已经尽量的少说话,但是他怎么会突然关心她的孩子。
突然停下步子,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他笑:"我只是好奇问问,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呢?"
何醉的心狠狠地一,他只是随便问问?是啊,她那么紧张做什么?
"是男孩,不过虽然我肚子里出来的,跟他老子比较像!"说起这个她有点妒忌,不都说儿子像妈嘛,怎么她儿子就像是那男人比较多?
他听到老子两个字竟然不自噤的笑了。
这次她没自己去拦车,反正免费的车不用白不用,但是…
"现在住哪儿?"
车子上路后他问,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他不知道,原本就是为了躲他才搬了家,如果再被他知道,那不是白白的换了窝?
于是抿了抿:"你就把我放在朝阳路站牌那儿就行!"心想还是这样险保一些。
他轻笑,今天的话莫名的多了起来:"你生下他就没再去国美看过他?"
何醉微微皱眉,这个话题实在感敏,转头看着车外的风景:"嗯!"
"不是说孩子的爸爸希望你过去照顾孩子?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她有点头疼,这实在不是个很好的问题。
"我…跟你又没关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不如我来问问你?"把话题转到他身上吧,她觉得这是个绝顶聪明的提议。
他倒是也无所谓,慢悠悠的开着车点点头:"你问!"
像是大无畏,像是光明磊落的没有半点见不得人。
她难免有点不痛快的看着他,他至于那么从容淡定吗?搞的她好像一点都不从容淡定,哎…
"你…问你什么呢?"可是立即,她就觉得自己能问他些什么呢?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多管闲事了,怕被人误解,一下子又懊恼起来。
他却淡定的对她说:"可以问的很多啊,问我为什么明明搞房地产又去开店酒?问我什么时候跟濮雪开始?问我为什么要跟濮雪结婚…"
这时候他越是从容理智,她反而显得越不淡定了,他那些话,明明是在说他自己,但是不自噤的,她的心却那么难受。
她转了头不再看他,到了朝阳路的时候她才再开口:"把我放在这里吧?"
车子在站牌那里缓缓地停下,她要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她吃惊的看他:"等我干嘛?"
"你本应该在医院呆上一个礼拜,你这不是小毛病原本该在医院住下。"
她紧张的一下子缩回自己的手,心跳狂:"这本来就是小毛病,我明天不用去打针了,我会去拿药吃,不用再麻烦您这位新婚在即的大忙人!"
是的,他快要结婚了,原本不该这么清闲的,可是这一个大好的下午他都浪费在她身上,而且,他竟然还说明天要继续来接她去打针。
"病由我起,我就有责任照顾好你!"他坚持,声音却并不高。
"病虽然跟你有点关系,但是下不为例就好了,至于我自己的身体,我会自己照顾好!拜拜…"
她说完就要打开车门,手腕却猛地被抓的紧紧地,再然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的另一只大掌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冷漠又感的薄顷刻间便覆上来在她柔软的瓣上,她几乎吓的忘了息,直到快要窒息:嗯…傅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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