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濮雪去国美参加酒会的新闻我看了,上面照片拍的不错!"她还有心情说那个。
像是在挖苦什么,或许是自己。
其实,只是想告诉他,她并不在意!
但是说出口的话就有点变味。
他听了当然明了她想表达的意思,却还是一笑:"他叫?"
曾经,他是她的太阳。
后来,儿子才是她的小太阳!
那些个无辜的过往又被记起来,却是让人満満的忧伤惆怅。
"他是叫,不过他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他…"
"你不用急着撇清,如果你眼里我就是个任由你说就信的男人…你就继续在这儿跟我浪费脑细胞。"
她突然闭了嘴。
因为他这段话让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白痴。
但是除了说这些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于是突然转了身:"你回去吧,未婚该等急了!"
既然他不想听她的谎言,那么,就拜拜吧。
"何醉!"她刚走了没两步他突然又叫住她。
那时,她停下了步子,没转头,只静静地听着。
"你现在撒谎的本事确实很厉害,不过再像是实真的谎言,也还是谎言,是谎言就总会被戳穿!"
一双柔荑紧紧地握成拳头,他缓缓地朝她走来,走到她的前面还在走:"你以为去国美这一趟我就为了玩乐?我还见了一个人!"
明镜般的眸子突然望着前方渐远的高大背影,心里"哐当";一声。
他去国美不是为了陪未婚浪漫吗?
他见了一个人…
她的心突然忘了跳动,只是渐渐地,她扶着旁边的墙壁一瘸一拐的往病房走去,然而,一颗心却提在半空夜一未能放下。
她还没想好!
她还没来得及想想那一天的到来。
然而,没有人需要给她那么多的时间去考虑什么。
这就是生活,你永远都无法预知明天!
可是,现在儿子已经活生生的呈现在她面前,她慌慌张张的捏着机手要给柔柔打个电话,但是号码还没拨出去她就又放弃了。
现在再问那些还有什么用?
那爷俩两张脸根本就一样的神气,她现在怎么否认那层关系还有什么意义?
她回到病房里的时候已经睡着,傅忻寒侧躺在他身边陪着。
她看着儿子睡着的容颜那么的恬静,仿佛这五年从未有过这样安逸的表情。
难道有个父亲那么了不起?
不自噤的看着侧躺在儿子身边的男人,那精致的轮廓终究还是扰了她短暂的平静。
不自噤的哽咽着,又坐在沙发里静静地靠着,或者是真的累了,到最后她也没再多想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他从上坐起来,给拉了下薄毯。
然后走到她跟前把他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给她搭在前,看着她憔悴的样子,终于深邃的黑眸里有了别样的光。
冷漠的脸上多了些惆怅,他在她身边的地毯上坐下,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的旁边,靠着她躺着的沙发。
这么多年的分别,他不自噤的看向上睡着的孩子,他到底要恨她还是谢她?
偌大的病房里,此时却明显落寞比较多,除了那孩子带给这房间的丝丝温暖,再也难以找到别的暖处。
而她寂静的睡着,他便是到了下半夜才离开了。
一个人开车到江边去走了走,沙滩上早已经没有人烟,他孤独的来回徘徊着,步子缓慢却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
这些年,早就习惯了没有牵挂。
可是此时心里悄悄发生的变化…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就剩下娘俩,她的身上搭着他的外套,但是他的人已经离去。
没来的及伤心难过小家伙一睁开眼睛就哭着要找爸比。
她突然觉得自己胃疼的厉害,难道要她给傅忻寒打电话说儿子想见他?
死都不会!
她倔強的不肯给傅忻寒打电话,就哭闹:"我要找爸比,我要找爸比…"
她站在前转来转去,被儿子气的够呛,却又没办法,只能先安抚:"何你先不要吵好不好?他是去上班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双手抬起在半空中,努力的想要抓住此时的平静。
看着老妈那要疯掉的样子,但是看在她语气还算温柔的份上,而且爸比看上去好像真的是个大忙人,于是也渐渐地乖顺了一点:"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跟你吼!"
她吃惊的抬眸看着儿子突然的乖顺,看着他幽怨的小眼神,那一刻,她的心里沉甸甸的一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
真是担心儿子一直嚷嚷着要找爸比。
"可是妈咪啊,爸比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看我,我好想他!"
她的心里默默地哽咽着,听着儿子那期盼的声音,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来?
"我可以跟爸比通电话吗?"
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主意,看出妈咪好像在跟爸比闹别扭,于是,只能自己努力了。
"妈咪没有他的机手号!"何醉双手掐,终于承认儿子是在跟她玩心术。
明镜般的眸子望着小家伙那一点点的又要跟她生气大吼的模样:"何,我什么时候说那是你爸比了?你怎么随随便便见了一个跟你爸比长得像的人就叫爸比呢?"
睁着他貌似天真无琊的大眼睛,心里却在嘀咕:妈咪,你还想骗我,哼!那就是我爸比,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何醉的眼神一直没离开的眼,看他已经不跟她心,她心想,完了,从此后他们娘俩大概少不了要玩心理战术,哎,别提多累。
什么叫人小鬼大?
她才突然发现,前五年这小家伙简直对她太好了,这小家伙现在就开始跟她玩心眼了,哭无泪。
当妈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想起自己小时候,连跟自己老妈一起坐坐都那么奢侈,现在何小盆友简直是活在天堂里啊,可是这个小子怎么跟个白眼狼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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