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他一眼,宠儿子已经是她的习惯了。
"爸比,妈咪很厉害的哦,妈咪连三楼都敢跳,你打不过妈咪的哦!"何溜着两小腿在沙发下,贼贼的笑着一边吃妈咪给的好吃的一边得意道。
"你说什么?"却把他吓个够呛。
"就是那天晚上啊,有个爷爷去找妈咪…"
"何,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何醉又往儿子嘴里放了一块,冷眼瞪着儿子严肃道。
何看了看妈咪严肃的模样然后低了头。
他只以为她是顺着单爬下楼,难道她不是爬下来,当真是跳下来?
她去洗碗的时候他抱着儿子在上躺下:"告诉爸比,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眨着那双纯真的眼睛:"你会帮妈咪报仇吗?开始我只知道有个爷爷去找妈咪谈话,那个爷爷走了之后留下几个坏叔叔在门口,妈咪当时比还紧张呢,也是自己从三楼上爬下来的哦,妈咪在楼上拉着给在上绑了绳子的,跟鸣人一样轻易就下去了,但是妈咪往下爬的时候那些坏叔叔发现了,妈咪一边喊着让我快跑,一边自己开解上的绳子从楼上跳了下来,在后来就去找舅舅帮忙,后来好像是爸比救了妈咪!"
该死的,那女人不仅拿自己的命当玩笑,还把他儿子的命当赌注,那晚他看到的情形突然历历在目,他的心越发的沉闷下去。
她洗好碗从小厨房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冷着脸坐在旁边的沙发里菗烟,儿子已经睡了。
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睡了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可以应付。"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他起身,手里还捏着烟,看她坐在那里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就又说一句:"你确定要把儿子吵起来?"
她抬眼看他,看着他眼里冷冷的寒气,然后不自噤的就吧嗒了下嘴,然后起身跟着他出去。
隔壁的病房里是没有人的。
他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开了灯,靠在墙边等着她走进去。
她就像是第一次去他公寓的时候,总觉得有点不靠谱,不自在。
"我真的没耐心了!"他叹气,淡淡的一句。
她便走了进去,他在她身后把门关上,屋子里静悄悄的瞬间就俩人站在那里,她转头望着他,他也不急着跟她做什么,就贴着门板看着她那一副有所警戒的样子。
"找我说什么?"她问道,心里竟然因着这儿安静的环境有点空落落的难过。
"我以为是你有话要对我说!"
他眼瞅着她避而不谈的高尚精神,却没有半点欣赏她。
她一直什么都不提,可是今晚无意间的话却让他触动很深。
她还要这样固执到什么时候?
"我说什么?说我从二楼上跳下去?结果命大的没摔残废却差点被几个氓给強迫?可是后来你赶过去救了我,之后你都知道了啊,至于我跳楼那一段,你喜欢听?"她突然望着他,似笑非笑,声音浅薄。
"你跳楼那段可以不讲,但是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儿子跟你一起跳?"
他也冷薄如冰,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不満,眼神里更是浓浓的要杀人的姿态。
"可是当时如果我们不往下跳也许现在已经死了。"被讥讽的对他大吼。
她再也受不了他的言语相击,他想用这种方式刺死她吗?她的心里何尝好过?她当时有多么担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儿子是她的命子,儿子如果死了她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想,他永远都不会懂她当时让儿子跳楼的心情。
眼眶莫名的润,看着他冷漠的轮廓:"你永远不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自从爸爸离开后何就是我的一切,如果他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会立即跟着他一起去,这世上…终究再也没什么人让我留恋!"
为何,说道最后那一句的时候心那么痛?
不是没有留恋,是这个男人,还让她留恋吗?
某大人物的准女婿?
心莫名的像是被強盗给挖走了一样,难受的息不上来却又死不掉。
她怒视着他,再也受不住,然后转了身往窗口走去:"你岳父去找我,给我五百万让我带着远走高飞,我当时心气高不愿意被人布摆,但是我现在突然想,我到底有什么好高傲的?濮雪说的多对啊,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落水的鸭子再也飞不起来了,我有什么资格拒绝?我早就该接受他们的条件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情。"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越说越决绝,她的心好冷,凉透了。
他这样她,他想要她给他一个代,可是他呢?他何时想过要给她一个代吗?
他靠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不是不恼火她说没有留恋,但是他忍下了,只是沉闷的声音轻轻道:"继续说下去!"
內心深处那么望渴,望渴她多说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多想她把心掏出来摆在他面前让他解剖的清楚一些。
她却垂下眸看着楼下那昏黄的路灯:"还有什么好说?"
他那晚跟她一起过生曰,她原本以为他留下了,他把婚礼都放弃了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过生曰,她多感动啊,但是,绵过后他的离去,几天后的头条新闻…还有车祸那天他跟濮雪归来时候幸福的样子…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场重逢,真的不该来。
"是吗?再没有什么好说?那就让我来问吧。"
他倾身上前,缓步走到她身后陪她一起看着楼下昏暗的风景:"濮雪今天还对你说了什么让你担心到请何凡帮你找保镖过来?"
长睫微微上翘,感觉着身后有温暖靠近,背后一阵安逸后她只是什么子都没了,无力的轻声道:"她什么都没说,我只是以防万一!"
他揷在子口袋里的双手拿出,从她的身后轻轻地将她环住让她靠在他结实的肩膀:"何醉,我们之间真的再没什么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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