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们都没再见面。
也不能说没见,只是没再打过招呼吧。
下午放学他会派人去接放学,有时候也亲自去,晚上爷俩玩够了他送回家,只是再也没上楼。
她都说到那个份上,他还真是想跟她冷静冷静。
那天晚上她下班前习惯性的在一楼的中餐厅走一圈,领班正跟她说着话:"何经理,咱们店酒这阵子总客満为患,是不是再招几个人进来帮忙啊?一到吃饭点大家都忙的脚都停不下。"
她浅浅的笑着看着领班那小心翼翼怕她不高兴的模样:"可是晓玲,我却觉得就该是这样的工作状态啊,现在看上去大家是辛苦了一些,但是你想想,如果不辛苦,你们的酒水提成从何而来?如果我们餐厅里冷冷清清的,你说你们就赚底薪的时候又该跟我抱怨没干劲了不是?我看不用再招人,大家这个月的提成你也看过,比底薪不差多少了,只要大家好好干,我明天就去跟老板提议以后在旺季的时候就给大家的提成再高一点。"
领班听着她说了那么多原本还心里抱怨,听到后面她立即就笑了,然后有桌客人抬手打招呼,她立即就对何醉说:"那我现在去招呼客人,您别忘了哦!"说完就跑了。
她无奈的头摇笑着,想着下个月酒水进账肯定又比这个月高出一大截。
"妈咪!"正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一扭头吓一跳:"何?你怎么在这儿?"
她说着拉着儿子的手往不远处的角落看去,那男子正在打电话,眼睛也刚好往她这边看过来,却只看一眼,讲完电话挂掉,她拉着儿子走过去:"你们怎么到这儿来吃饭?"
"有什么不妥?"他冷淡的问,儿子已经又在他旁边坐下:"妈咪你也做啊,要了你喜欢吃的锅包哦。"
何醉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已经坐在儿子另一边。
一楼原本忙的停不下脚的两个服务员撞到一起,原因是看着他们漂亮的女经理坐在了那一大一小两个男子身边。
不用一分钟他们一家三口就成了餐厅里的焦点,何醉懊恼的皱着眉,冷冷的对着来上次的服务生低声说了句:"月底奖金不想要了?让大家专心做事!"
那服务生把菜上了,点点头离去,然后不久就又恢复了平静。
"妈咪你好凶哦!"一边吃着红烧排骨一边贼笑着道。
何醉看了他一眼,却生不起气来,摸摸儿子的头发:"吃的満嘴是油!"却拿着纸巾轻轻地给儿子擦拭嘴角,那么温柔。
继续嘿嘿的笑着,一边吃一边看他的爸比妈咪,他们一家人一起吃饭呢,他感觉好幸福哦。
钱树辉在外面忙完后给她打电话:"下班了吗?"
何醉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一眼,然后低声说:"是,已经下班!"
"走到哪儿了,我还有点事情想跟你谈。"他低低的说着,车子在路上稳稳地行驶着。
她觉得有点麻烦,但是还是直言:"在餐厅吃饭。"
傅忻寒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别扭的样子仿佛他们父子打扰了她的好事一样,不过心里却过瘾,他就是来打扰好事的。
"妈咪,吃饭的时候不要讲电话!"看了爸比一眼,然后立刻领会。
钱树辉听到电话里还有个小孩子的声音,温和的眉目间也多了丝难过:"是你儿子,还有傅总吧?"
何醉眨着她的大眼睛:"你怎么猜到?"
钱树辉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明天再说吧!"挂了电话后他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也很不慡。
何醉刚挂了傅总的机手又响起来,傅总看了眼桌上机手屏幕显示的号码,然后也看了何醉一眼,表情却从容冷静,只是拿起机手接通:"喂?"
濮雪听到他接电话心情也激动起来:"忻寒,你在哪儿呢,我好想你,我们见面好不好?"
傅忻寒微微蹙眉,看着儿子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现在不行。"
"爸比,你干嘛庒着我妈咪啊?"小家伙突然爬到他膝盖上对着他耳边的电话用力的喊了一腔。
何醉吓的抬起头,他摸她?
没有吧,他们距离还远的。
傅忻寒则是微微昂首,被儿子的吼声震的耳朵疼,然后看了儿子一眼,还是乐呵呵的:"爸比,你抱抱嘛,不要只抱着妈咪,你在给谁打电话?是丑阿姨吗?"
濮雪已经要疯了,听筒里突然传来的声音,简直让她抓狂,竟然是个小孩子的声音,最近傅总总是跟孩子在一起,她已经好久不见他。
"何,别说!"何醉嘘声冲儿子喊了一句,就这看似不重的一句却被机手那头的女人听的一清二楚。
濮雪正在海悦门口,听到何醉的声音一气之下就把机手给挂了,然后机手被她摔在了地上,偶尔进出的客人看到这一场还都好奇的看了看她。
只见濮姐小已经没有形象可言,小洋装下那美妙的身材跟脸蛋都变了样,整个人张牙舞爪的抱着头还跺脚。
傅忻寒放下电话后也瞪了儿子一眼:"以后爸爸讲电话的时候不准说知不知道?"因为儿子这么大才见面,他现在还算温柔。
吐了吐头舌:"你给坏女人打的时候我就大声说,哼!"
说着还昂起他那精致的小下巴,做出没商量的余地的模样。
"何你又欠揍了是不是?"何醉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会不会嫌弃她没把儿子教育好?
"你没必要对他那么严肃,我不是责怪他!"他声音并不重。
"不行,我不能让别人以为我教子无方。"她却已经嫌弃他教育她儿子了。
傅总稍微恼火,这女人真的跟刺猬一样浑身是刺?
不过不急,漆黑的深潭里似是在表达:我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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