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无法在听到他还要跟濮雪结婚的话的时候还平静无波,她更无法在听到濮树让大伯当证婚人的时候无动于衷。
濮树想要做什么她心里很清楚。
不自噤的想,如果他真的想要跟濮雪结婚,这次她绝不阻拦了。
拦过一次,她便不再后悔了。
如果他真的在乎她,他不会结婚的。
如果他还要结婚,她也不会怪他,也许他需要濮树那颗大树来乘凉。
因为他们娘俩跳楼的事情也没能让他跟濮雪翻脸,她的心情其实是大起大落,在看了他那个大房子后,她也曾想,他的心里只有她。
可是,当他又跟濮雪在国外一起…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菗了两鞭子。
"小醉啊,大伯母这儿有个不错的年轻人,跟你年纪相仿,一直在国外长大,你若是…"
"伯母,我不去相亲!"她无奈笑开,把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抛开到脑后。
如果去相亲,人家知道她有个快五岁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吓的当场逃跑,她还要去买单呢,才不要。
大伯母听了她拒绝的这么坚定,便也没再说。
"对了,你母亲联系过你吗?那天在商场遇上她,看到她脸色不是很好。"
何醉听到母亲两个字便也别开脸,从沙发里站起来到了窗口:"我有母亲吗?我真的有母亲?"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有母亲的开心。
其实何玉不知道,她从小就羡慕何玉在大伯母怀里受尽宠爱,何玉的降临,无疑是她大伯跟大伯母的最大惊喜,何凡也懂事,从来何玉都不缺爱的其实。
可是何玉却羡慕她得到何凡更多的目光。
大伯母点了点头:"好吧,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易,我不提那个女人!"大伯母走到她跟前轻轻地搂着她的手臂:"但是有空就去看看大伯母,你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是你不是无依无靠。"
她却只是浅笑。
大伯母想要给她的她懂,但是她更懂,大伯不喜欢她。
何醉送走大伯母突然想走一走,就没回店酒,在旁边河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走了走,虽然脚上踩着高跟鞋,却并不会摔倒,因为一步步的都放慢了,因为每一步都走的很稳。
就像是人长大了就不能在轻易犯错,因为自己会提醒自己了。
这晚,柔柔从国美赶来。
当她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嘻嘻哈哈快的声音,好像好多年家里没这么有朝气了。
一打开家门就看到客厅里一大一小已经玩疯了,満地的垃圾,阿姨站在旁边看着也已经接近受不了,看到她回来才稍微安心,跑到她身边:"说是干妈咪。"
何醉笑了笑:"是真的,我们在国美的时候是她照顾我们,吓着您了吧?这丫头一向比较疯。"
阿姨这才苦笑连连,看着客厅里已经不成样子。
柔柔看到何醉回来立即跟小家伙停战:"喂,看到我不远万里追来你也不给个热情的拥抱?"
那一口流利的汉语,何醉无奈的笑着走过去:"你怎么来这边?"
后来睡了姐妹俩抱着枕头在上聊天:"我被爸爸关了好一阵子,今天我还是撒谎说自己得了病才好不容易在那么多保镖的见识下逃出来。你怎么样了?"
何醉无奈叹息,看了看窗外的好月光:"还是那样!"
"那个姓傅的男人,他竟然去找我爸爸,而且我爸爸竟然买他的面子呢,你知道我爸爸一向高高在上的,如果那个负心汉只是个普通的房地产大亨,我爸爸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何醉听着柔柔的话却笑起来:"他还有几家比较不错的店酒!"她知道的仅此而已。
五年,一个男人从一无所有到要风得风,她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究竟怎么混的这么好。
心里突然像是缺了一块,昨晚刚被他填満,却突然发现,自己对他,其实已经一无所知。
知道的,仅仅是这个城市大家都知道的而已。
"不管我怎么阻止,最后爸爸还是把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不过…"柔柔突然神秘兮兮的望着她。
"不过什么?"其实何醉到此时已经不怎么感趣兴那个不过。
"不过后来父亲对我说,他肯定是爱你的,因为他跟父亲说,他当时很失落的样子说只是想知道有关你的过去,他的眼底,你像是他怎么都忘不掉的,爱了多年的情人。"
情人?
她把玩枕头一脚的手指动作一滞,随后却也只是苦苦的笑开。
"你知道,我爸爸对情人情有独钟,所以他不是别的意思。"
何醉无奈叹息:"你啊,到底为什么来国中?"
她才不信就是为了来告诉她傅忻寒有多么放不下她。
柔柔嘟着嘴,这个完全被宠坏的公主,公主病可是比小玉不差毫分:"哎呀,你干嘛一眼看穿我的样子,让我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
说着抓起她的手然后往她的怀里一趟,像是终于找到个怀抱容纳自己:"爸爸想让我结婚。"
原来是逃婚!
"你爸爸要是知道你在我这儿,会不会气的杀过来找我麻烦?"何醉担忧。
"哎呦,你不要害怕么…更不要因为害怕就出卖我啊!"柔柔说着抬头看何醉那一脸沉稳內敛提醒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帮过我,虽然是因为你,不过…"
"不过大恩不言谢啦!"
柔柔立即把她的话截过去,搞的何醉终于又笑开。
像是好久没这样笑了。
这果然是个会营造气氛的开心果。
"对了,那个傅忻寒呢?你们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他是不是在得知你给他生了个儿子的第一时间就跟那个女人把婚事给退了?是不是立马就像你求婚,对你感激不尽?哭着喊着让你回到他身边?有木有?有木有?"
何醉微微皱眉,忍俊不已,有木有?
当然是木有!
"到底有木有?"柔柔急切的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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