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之后忻寒的眼里才有了些光芒:"你确定?"
声音冷冽,但是看到大夫点头心里像是松了一口气,转而:"她现在的情况适合手术吗?"
"她现在的情况,局部醉麻影响不大!"
他点了点头,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看着她着的肚子,他怎么能放松呢?
不过如果可以听到,最起码也是件好事。
她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的,反正难受的厉害,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看他那一会儿紧张不安一会儿有像是松口气的样子,她正在看他,他跟医生说完后转眸看她,四目相视,她很快就慌张的移开眼看着院长。
现在她只能信任那个女人了,同为女人,相信院长应该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情吧?
就算为了高海,院长应该也会尊重她的意见吧,她早就说过不能杀孩子。
不过他们说的应该不是孩子的事情。
当大夫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他缓慢地走过去,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的,没有任何感情的。
然后她忍不住跟他对峙,倔強的上他幽深的眸子:"你别再打主意,否则我就算活着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你,而且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他终于忍不住苦笑,蹲在她面前紧握着她的手,然后把她全是冷汗的掌心摊开。
原来她这么紧张,掌心里全是冷汗,他擦了很久才擦干。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其实她一直很紧张很紧张,直到这一刻,她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怎样对她。
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让人待宰的羔羊!
"医生说现在需要立即给你动手术!"
他刚写完她立即就要弹起来,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抬眼看着她,用眼神安抚她。
她却惶恐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傅忻寒你个八王蛋,你…"
"你可以听见了!"她大骂,他却又耐着子给她写。
她的话停下,只是吃惊的看着他:"什么?"
他沉昑,脸上多少有了点笑模样,看她那不可思议的小样:"我答应你,一定好好照顾你,想办法跟你把格格保住,等你做完手术,尽快举行婚礼,然后接格格!"
她简直不敢相信他,就算他指尖在她掌心那么有实真感,但是,他是真心的吗?
他夜一没睡,他知道自己需要谁,也知道她需要什么。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肚子都这么大了…
一下子所有的委屈跟害怕全都涌上心头,眼泪跟珍珠似地啪啪的落下来:"忻寒,你吓死我了!"
然后抱着他就跟个孩子那样任的哭起来。
医生立即准备,中午她就做了手术。
那几天在医院里度过,张容又回来,她看到张容的时候有些激动:"张少怎么突然来了?还带了花?我现在花粉过敏!"直接不给好脸看。
张容笑,趁着傅忻寒没在,直接到病前,倾身就一个吻落在她的侧脸上。
吓的她捂着脸转头看他:"你疯了!"
"趁着你老公不在偷个香!"他贼贼的笑着说,然后把花给过来的护士:"找个远点的距离给她放好!"
护士乖乖的去招办,小醉忍不住又瞪他:"你家人找你回去干什么?不会是你结婚吧?"
她后来想,是不是他家人担心他真的跟她这个有情史的女人在一起所以着他跟良家妇女结婚去了?
"亏你老公想的出来!"他生气,但是一庇股坐在她旁边的沿,看着她那満面的红润:"近来气不错!"
她还是听不清,但是理解一点,点点头:"我本来就很好看!"
张容皱了皱眉,觉得她是不是听错了,所以耐着子到她耳边大喊:"我说你近来气很好!"
她捂着耳朵往后躲:"你小点声!"
其实再次听到声音后她很激动,还是听得到好,一天天的康复,她终于发现,原来,听得到是件这么美妙的事情。
以前有时候听了不好听的话还想着自己宁愿是个聋子,但是再次听到的时候,即使是模糊的声音,她都激动的不得了。
他倒是想吓一跳:"你真的听到了?"
"我只是听不清!"她被他的大惊小怪搞的…反正最近大家都这样的表情,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他却激动的不行,一下子又抱住她的脸,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执拗的堵住她的嘴巴狠狠地亲了一口。
吓的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门口刚进来的男人看到这一幕更是被刺:"你们在干什么?"
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
这次因为距离远,她是真的没听清,但是当张容捧着她的了然后又立即放开她的时候,当张容起身看着傅忻寒的时候,她也被走过来的男人吓了一大跳。
死张容,什么时候闹不行,真不会挑时候。
傅忻寒冷着脸:"不是让你不要随便什么人都见?"
冷冷的责备。
"什么?我听不清!"
小醉同学竖着耳朵装无辜,声音也很高。
傅总生气的皱着眉看她。
张容转头:"我是因为太激动了!"
激动就可以随便亲别人的老婆?
还是亲嘴!
他却没质问张容了,质问多了对他自己没好处,他也不想弄的大家都尴尬。
而且她现在还需要静养着,肚子越来越大,她需要的是休息,心平气和的,所以他才不会这时候惹她。
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跟格格平平安安的活着,一个吻他忍。
这个手术顺利结束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大欣慰,但是她心脏那里,却没有医生有把握。
如果平安生下孩子,他想尽快再给她动手术,越是拖着越是不好。
但是那个决定要多大的决心才做的了?
生与死,时间又不等人!
如果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机,那更是慢杀自。
小醉缓缓地缩在被子里装作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看不到傅总那张冰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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