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门然后就直接打开进去了,她坐在上翻着他那时候住在这里时候订的杂志,他走过去:"小醉,你跟忻寒到底怎么了?"
她翻着杂志,不说话,什么都听不到。
他沉昑:"连我也不能说?"
她继续翻杂志,渐渐地有点绷不住,感觉眼泪要掉下来的时候她才忍不住说:"他想要杀我的格格!"话没说完就开始落泪。
那眼泪一颗比一颗大,那委屈的,他都看不下去。
"他要杀格格?你肚子里的那个?那也是他的女儿,他怎么会呢?"
"那就是事实,你不信算了!"
他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她在这里住着,要是忻寒找她不到肯定要着急。
小醉不想再多说,她继续翻着那本杂志:"这是什么时候的杂志?我怎么好像看过?"
他只能沉昑了:"我都多久没来住了,你说呢?"
小醉的眼神一滞,随后又漫不经心的看着当前的页面:"何凡,我在这里的事情你千万别跟他说!"
声音不重,像是没所谓,又特别慎重。
"好!"
他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什么:"必须让之美她们来陪你,不然我不放心!"
她没再吭声,其实她就算一个人也会活的很好,至少在宝贝生下来之前她会好好地活着。
不敢怠慢的不仅是因为自己想活着,重要的是,她想让格格活下来,或许以后就是她的儿女替她活下来。
自己就要死了,总要留下点什么。
他晚上去医院找她,里面干干净净的,好像没人住的感觉。
不自噤的皱起眉,还怕来看到她被她训,但是人都没有,他站在门口往走廊两边看,直到护士从隔壁房间出来:"这个病房的病人呢?"
"哦,您太太啊,她中午就出院了您不知道吗?"
"什么?中午就出院?谁来接的她?"心里要炸了!
那女人竟然又给他玩失踪,她是玩失踪有瘾还是怎么着?
小醉自己做了晚饭,给儿子打电话后准备吃饭。
门铃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之美,想着不让她来了,她还是放心不下,真把小醉同学当不会照顾自己的小孩子了啊。
但是站到门口从门眼里看到外面站着的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的时候:"怎么是他?"
心里忍不住埋怨,不让他们告诉他,结果还是没守信,何凡那家伙以后也不能信了。
不给他开门,去吃饭,任由门铃一遍遍的响。
后来门铃不再想了,她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跟勺子,看着锅里还剩下的粥,想着外面那个家伙走了?
才这么一会儿就走了?
他脾气还真够大的,就那么点耐心。
一边埋怨着一边叹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腹小:"宝宝,你爸爸那个混蛋,对我们母女一点也不关心。"
也没收桌子,吃完饭一抬眼才发现家里这么安静,然后去了客厅,坐下还忍不住回头看门口。
那修长的睫不停的呼扇着,甚是好看!
白色的灯光下,她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竟然发现电视没信号,这家伙这么久不住这里,连有线都没了呢。
悲哀!
心情越来越烦:"宝贝,你说你爸爸真的走了吗?"
难道是因为太无聊?她想肯定是因为太无聊,她才起身去开门的。
门口空空的,暗白的灯光下什么也没有。
但是马上又烟味冲入鼻子,她转头,她老公就贴着一旁在菗烟。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他立即把烟掐灭,依着墙壁的高大身躯直起来。
她看他一眼,三秒钟的静止,垂着眸看着某处然后往里直起身要关门。
他一胳膊先伸进去,被夹在门里疼的他直皱眉,她想再用力,但是始终没在那么做。
放弃关门,转身往里走。
他才松了口气,然后跟她进去,轻轻地把门关上,看她又坐在沙发里。
他有点笑不出来,累!
她竟然悄悄地离开,让他情何以堪?
看到不远处餐桌上还摆放着碗筷,走上前去,也不管她,自己开吃。
她转头看了一眼,他竟然用她用过的碗盛粥,用她用过的筷子吃菜。
好吧,看他慢条斯理的吃饭,真有心情!
还好像很享受的样子。
她就在沙发里躺着,拿着一份早就过期的旧报纸好似认真的看着。
而他吃完饭把桌子收拾了,然后把碗洗干净放好。
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那慵懒执拗的模样,不自噤的就看直了眼。
这个女人,他要看一辈子的。
"怎么提前出院?"
他往她那里走去,淡淡的问道。
像是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一件小事。
她翻了一页报纸:"我身体好的很!"
好的很!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睛好像也有毛病了?"他淡淡的说,把她的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膝,然后漆黑的眸子继续看着她。
"你说谁眼睛有毛病?"她把报纸移开一点,不高兴的问道。
活像个受气包女人!
"不是吗?报纸拿反了都不知道的女人!"
她瞬间石化在那里!
天啊,竟然把报纸拿反了都没发现!
这个八王蛋,怪不得说她眼睛有毛病,不过这话也太难听了点吧?
"傅忻寒你来干什么?蹭吃蹭喝还这么欺负我!"
"蹭吃蹭喝我还敢承认,但是欺负你这一项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哪敢欺负傅太太!"
她终于把报纸放下:"你叫谁傅太太?"
"难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他淡淡的声音,然后继续说:"还是你希望我这么称呼别人?"
"你敢?"
立即不饶人的要揍他。
然后…
他忍不住坏坏的笑起来,她就挫败的拿报纸遮住脸:"混蛋,滚!"
实在没脸见人了,这家伙就喜欢这么她,明知道她经不起他的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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