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导领看她那样子然后想了想:"罢了,反正这封信到我这里就没别人知道,你拿走吧!"
她点点头:"谢谢您!"
兄妹俩起身告辞,老导领送到门口:"听说你老公可是个事业能手,改天去了你们省,还希望你能引荐引荐?"
她没料到会突然提到那个人,于是在抬眸对上老导领的那一瞬间竟然滞住了一下子,但是后来还是从容的点头:"好的,一定。"
老公?
能手?
是啊,她老公可真的是厉害的能手。
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俱全,复杂的无法形容。
进了电梯里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忧伤愤怒的表情,然后什么也不说的低了头。
到了车里后他刚想问她接下来怎么办,她却说:"明天是之美的生曰吧?我今天不走了,去店酒吧!"
她不愿意去他的住处,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点了点头,路上立即给店酒拨打电话订了房间。
他忙完后才拿机手看,只是当看到机手上的信息,再看看时间,他立即拨过去。
工地还黄土朝天,脏兮兮的灰尘在他的背后。
但是机手里熟悉的铃声却迟迟的没有人接起来。
不自噤的皱起眉,她现在难道已经看到什么?
C市的天气,像是刮起了沙尘暴,而他上了车还在继续打她的电话。
而她却只是任由包包里的机手不停的响着,不用猜,也不用看,她知道是他。
可是她如何在接他的电话?
她的丈夫竟然那么对她父亲,他竟然那么恨她父亲,她从来不知道。
分手的时候只以为他会恨她,恨她一个人。
可是今天她才真正知道,原来,他那么恨,恨她,更恨她父亲。
怪不得她父亲离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当时他知道自己心里有她,在她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她当时还只以为他是不想见她。
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是恨。
原来,他是有原因的。
靠在座位里望着窗外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最后竟然只是那么冷冷的看着。
终于,无声的沉昑,车子出发,他把机手放在了一旁,再也不打过去。
她既然不接,原因他已经料到。
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车子出发,回公司。
到了店酒后何凡想了想还是说:"要不要先吃点什么?"
她摇了头摇:"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告诉之美我明天过去找她。"
"小醉!"他叫她,担忧。
"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她低声道,还能笑的出来。
他点点头离去,不敢再打扰她,她的故作坚強是习惯,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一些情绪。
就在何凡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瘫坐在了沙发里。
白色的沙发里她颓废的坐在那里双手穿过柔软的黑发里。
如瀑布般的丝黑遮住了她忧愁的容颜,却遮不住她內心的难过跟失望。
他叫她不要来。
他说不想跟她分开。
他说,等他公司的事情解决掉。
所有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拖着她怕她来这里知道这件事。
他当年是不是再也没想跟她在一起?
为什么要回国?
如果一直呆在国外,就什么都不会知道。
宁愿从来都没有知道过。
至少现在也不必这么痛苦,这么失望,这么无助,这么受尽磨折。
什么人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他?
原来他真的那么小气。
曾经她就知道他很小气,可是他小气她却以为是太爱她,他以为他只是对她小气,只是跟她小气。
最后要走是她的决定,他不知…不知也不该去迁怒她的父亲啊。
她这一辈子就只爱他一个人,可是…
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是黑的,她躺在沙发里已经睡了一觉直到那门铃声响起,她才被吵的皱着眉,很久才醒来。
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机手已经关了有一阵子,在茶几上放着。
她起身,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光芒去门口开门,顺便开灯。
当管家推着餐车在她面前她也是一阵愕然。
"你好,是何先生打电话来替您点的晚餐。"
她的头发蓬松着,听着那话的时候低头浅笑,让开一条道。
管家推着餐车进去,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看着自己皱巴巴的套装:"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管家一边给她拜访餐具一边说道。
她在旁边坐着,竟然不自噤的就眼前浮现出那样的一幕。
仿佛他就在她身边,在给她布菜。
他总是那么淡淡的表情,却做得很认真。
"何姐小,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她才回过神,愕然昂首:"没有了,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退下,有事您可以拨內线,我是这个客服的管家王翰。"
管家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很年轻,但是很专业,也很热情。
她点点头:"好!"
管家退下以后她却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根本忘了吃饭。
何凡打她电话一次,已经是九点多,但是还是打不通,还好打过去店酒问了她的情况后才放心一些。
之美在旁边看着:"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他抬眼看她一眼又垂眸:"小醉来了!"
之美一惊:"小醉来了?在哪儿?"
他低着头看着机手屏幕,一遍遍的开开合合:"店酒!"
之美更是惊讶:"为什么要让她住店酒?她完全可以住到家里来啊。"
他叹息:"她自己要住店酒,随她吧。"
无可奈何,想陪着她她又不愿意,不陪着她他又担心。
之美看他的神情坐在他身边:"该不是因为怕我不高兴吧?"
他摇了头摇:"你明天见了她也不要问她,她心里有事不愿意说,给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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