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么忧伤的时刻,竟然还有事能让她吃惊。
"所以,你有什么心事,其实可以跟我说说,我或许真能帮上你!"
或许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种野,她没再说,只转头看向外面。
有些伤,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知道。
而且他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可以互相倾诉心事的地步,虽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女儿还好吗?"他又问。
她点了点头:"没想过她会长的这么好!"
"大概像你老公身体才那么好!"
又是一阵沉默,却终于到了家。
他的车子早已经开进去。
她下车谢过他后转身往家里走。
而顾安平看着这座高大的豪宅,竟然也忍不住挑眉,哇哦,简直让人惊呆了。
反正他是没有那些钱去挥金如土。
不过她是个看中金钱的女人吗?
他虽然没有那些大老板有钱,但是赚的也算不少。
其实他的心气很高,顾安平的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只是不再这个城市。
至于他为什么要留下来却真的也是为了那丰厚的薪资。
他是个见钱眼开的人,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他却去学了医生,所以跟家里早就断绝关系。
他相信自己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他的儿老小。
但是今晚想到儿,竟然不自噤的又往那座楼看了一眼才离去。
而她走在院子里就感觉到家里満満的宁静,或许是因为年纪使然,这一刻竟然感觉很踏实。
悄悄地来到婆婆房间里,兄妹两个在大中间,老太太自己在旁边躺着一块小地方。
看着旁边的小,她走过去,轻轻地把小妹抱到小上,盖好被子才起身离开。
回到卧房轻轻把门关好,卧房里黑漆漆的,她心里想着,他是去了店酒?
又以为他可能会去楼上。
但是当她把灯打开,无意间的抬眸,那个在沙发里昅烟的人影,她却是吓了一跳。
深邃的黑眸如猎豹般狂疯的直戳她的眼底,心里的那个小女人早就被吓倒,她却还站在他不远处。
偌大的卧室里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什么声音,就连彼此的心跳声…可笑,怎么会真的听得到彼此的心跳,又没有抱在一起。
就连房间里的小盆景都安静的呆在那里,她终于垂下眸。
刚刚他看着她上了顾安平的车,所以她也没打算隐瞒,但是因为他没问,所以她也不愿意回答,张张嘴都觉得累。
只是走到橱子前打开橱门从橱子里拿了服衣要去别的房间休息,是的,经过今晚的争吵,她没办法在跟他睡在一个房间。
想来,他也是一样的吧。
"如果今晚停在你面前的是个陌生人,你还会上车吗?"
她的服衣在一双手臂间安置着,人已经走到门口,他却突然这一句。
他菗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动作有些焦急,或者该说是颤抖。
他在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但是他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此刻,他再也无法像杨宝宝给他打电话那次那样平静,当亲眼看着顾安平把服衣脫下来盖在她身上,那个动作,那件事,原本,是他才可以做。
之后他站了起来,缓步往前走。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还说什么呢?
他也可以在那时候把她从顾安平什么抢回来,但是他不是也没有?
他明明就在不远处亲眼看着她上别人的车。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难过,差点把她死的他,却只是那么冷眼看着。
为什么一定是她回到他身边,他就不能走过去?
这时候,他们又是这样斤斤计较的。
"回答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救过你的命,所以你对他跟对别的男人就格外不同?"他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臂弯。
她微微垂眸,看着那着她臂弯的大掌,他的手真的很好看很好看,到现在,她却觉得那会是能掐死她的一双手。
"别的男人里,也包括你吗?"她的声音很轻。
他的手一重,她微微皱眉。
时间仿佛横在两个人之间冰冻住。
将两个人硬生生的分开。
"你认为呢?"他轻笑,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声音不重。
"是你把我走的!"
她的声音突然很轻很轻。
但是他却听得那么清楚,手上不自噤的松开好几次,之后却是更用力的动作,把她的手臂捏的生疼。
他的眼里有一丝的残酷,他的脸上是被挖苦的痛,嘲讽。
他垂着眸,缓缓地贴着她的身子,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臂:"你猜我会不会成全你?"他的声音更轻。
但是她的心却狠狠地一颤,整个后背的僵住,回首,看到他那似痛苦,似痛恨,似无助又似狠绝的眼神,那一刻她的心真的是被吓的退避三舍。
"成全什么?"她低低的问,心里却有种被侮辱的感觉。
他却突然笑了,笑的那么讽刺,放开她,然后缓缓地后退,偌大的房间里,两个人却隔得越来越远。
而他到底要成全什么?
她的心里恨恨的纠结着,看着他那份成魔的状态,她只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们的感情,是走到尽头了吗?
他就那么距离她越来越远,像是再也看不懂她猜不透她。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而她,也终于看不清他:"太晚了,我去隔壁睡!"
说完便低了头,转身打开门要往外走。
门把手却从她手里滑掉,掌心里的疼痛却不足以震惊她,因为他突然从后面扑上来,把她欺在冷硬的门板,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撤她:"你想都别想!"
去隔壁睡?
是夫,就不能分开,这是她曾经告诉他的话,无论再怎么的不愉快,都不能分开。
他原本迁就她跟她分开是因为那封信,但是当他看到她上了别人的车,他再也不能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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