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季节的事情两人谈得不是很愉快,景丞丞私心在这儿,他是恨不得将纪茶之每天揣口袋里装着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的男人在她身边一面晃悠一面觊觎。
但纪茶之那儿担心着季节呢,虽说事儿了得差不多了可人却一直没回来,电话一直关机,趁着第二天早上景丞丞和蒋寻出门之际,她赶忙打了个车去了趟季节家。
其实再想想齐天乐,人也救过她的,可是这会儿她下落不明纪茶之也只是一般尔尔,亲疏远近,一眼分明。
原本堵门口的记者大军已经尽数撤退,依旧是先前那一派平和的模样,像是台风后的湖面,风波尽敛。
纪茶之刚进大厅,季节的经纪人刚好出电梯,与他擦肩而过的是一个背影高挑的女人,看着颇有几分眼。
沈经纪不认识纪茶之,但她曾在季节出事儿后特意去找过这个人的资料,看着像,走过去后又喊住他,“沈经纪。”
声音听着颇有些耳,沈经纪转过身,见是个剪着娃娃头的小姑娘一下子也没想起到底是谁来。
“您是?”
“我给你打过电话,为季节的事儿。”缺心眼儿的姑娘庒儿没理会人家到底认没认出她来,指指天花板,“季节他现在在楼上吗?”
她是侧身站着的,在她的右手侧是一面装了仪容镜的墙,紧挨着电梯。
前面走的高个子女人正好拐进电梯,侧脸看似不经意的映在那面大镜子上,虽说就那么几秒钟时间可纪茶之还是振了一下。
那侧脸实在像极了一个人!
做经纪人的非但得有好眼力耳力也不差,结合纪茶之所说的话,脑子里稍微一搜索就知道眼前这丫头是谁了,正准备开口攀情就见她突然拔腿朝电梯口跑去。
那边电梯门已经关上,她便拼命的按开关,像是迫不及待想上楼。
显示屏上的数字停留在“16”,红红的格外醒目。
季节家就在16楼,上回她曾在他家听到过一个类似纪芮的女声,季节说是他邻居。
刚才那女人,绝壁是纪芮没跑儿!
纪芮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回就是她把那个存有季节和米娜房开
频视的优盘送过来的!
纪茶之直觉纪芮跟这些事情脫不了干系。
电梯“叮”的一声,金属的门缓缓在十六楼打开,装修豪华的过道內早已是空空如也,她想也没想,径直上前敲开季节家隔壁的门。
来开门的的确是个女人,还穿着刚才上楼时的那身服衣,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身材,但并不是纪芮,不知道为什么纪茶之总觉得刚才她看到的人不是眼前这女人,但又觉得她的气质有些熟悉。
“有事儿吗?”那女人声音淡淡,眉梢微挑看上去有些目中无人。
沈经纪正好从电梯里追出来,见纪茶之站到别人家门口去了,忙道:“小女美走错门儿了,隔壁才是。”
纪茶之不动声的往里面张望了几眼,收回眸,“走错门了。”
连句好听话儿都没有。
“他在吗?”
她走回季节家门口问沈经纪,后者愁眉苦脸的头摇,“没呢,除了几天前给我发了个信短说自己出去走走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知道了。”
纪茶之重新进了电梯,沈经纪忙追上去,“敢问小女美尊姓大名,有没有趣兴进乐娱圈闯闯?”
沈经纪这样的人儿,怎么可能放过纪茶之身后強大的资源,电话里那男人说是她老公,甭管是真老公还是情老公,能把季节这事儿了得这么干净利落的,又能使唤中正集团的蒋总,这人肯定绝非池中物,往上想,说不定是“Tài子Dǎng”,毕竟都有传言蒋总的后台…
但是小女美很不给面子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什么表情也没给他,电梯门一开一合,说了句,“走了”,就真的走了。
其实真不是纪茶之多狂妄,那坏货给她身体里的振动蛋设置了时间,一会儿停一会儿振,方才刚好动起来了,她这才忙不迭跑了。
再者乐娱圈儿多脏,面上风光实则里面早已腐朽成渣,这种地方就算她要去景丞丞也不让,更何况她自己也是嫌弃的。
纪茶之站在马路边给景丞丞打电话,问他在哪儿,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纪芮的事儿和那块玉一样诡异,都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那头传来一群女人的**声,仔细一辩,英法曰德俄…各种各样的语言都有,各种**方式齐全。
好嘛,整一出“八国联军”!
心里头那个火哦,“蹭”一下就冒了起来,没等那头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再给蒋寻打电话,蒋寻却告诉她景丞丞在打牌。
打个鬼的牌!
难怪大清早就跟蒋寻一块儿出去了,还特意不带上她!狗改不了那啥!
纪茶之气冲冲拦了辆计程车,尤其是双月退间的振动感让她更是憋屈,大有种丈夫出去偷又欠谷欠求不満的子只能拿“道具”満足自己的愤懑。
脸阴沉沉的绷得跟要下雨前的天儿似的,司机问她去哪儿,她想了半天,“海边!”
哪个海边?季节带她去过的那个呗。
纪茶之觉得他有可能在那儿,季节曾说过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儿钓鱼,眼下虽然事儿了了,但他这心情应该不能算好吧。
事实证明她没猜错。
在看到季节的车时心头的喜悦总算稍稍冲淡了因景丞丞引起的怒火,夹着月退几乎是一路跳橡皮筋似的跳过去的。
海水漫不到的沙滩上搭着一顶偌大的海水蓝帐篷,酒红色的越野车就停在一旁,边上支了堆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缕瘦瘦的白烟,数十只空酒瓶子东倒西歪的躺着,看上去有些孤清潦倒。
东西都在,但人不在。
纪茶之站上一块大石头眺望附近那一片礁石,但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钓竿和鱼桶正搁在上回他们呆过的那地儿。
“季节!”
她对着大海喊了声儿,今天天儿,海风吹得她的声音四下飘,跟风抖开的红旗似的。
一只属于男人的壮小臂有气无力的从那顶蓝帐篷里面探出来,稍微动了动就给搭那儿了,跟临终前的人用尽了最后气力似的。
纪茶之忙跑过去,掀开帐篷帘子一看,季节正**着上半身躺在那儿,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子浓郁的酒味儿。
“可算是找到你了!”她抬脚踢了踢他肚子,“醒来醒来,都雨过天晴了,跟我回去做你的大歌星去。”
“你来了。”
季节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太对劲,纪茶之这才注意到他的嘴白得失了血,原先看他面色通红还是以为是酒气上头,这会儿蹲身下一探他额头,分明是发了高烧!
这可真是要命了!
她忙脫了鞋钻进帐篷里,半跪在他面前,捡起随意丢在一旁的服衣,拍拍他的脸,“唉,季节,你先醒醒把服衣穿上,你发高烧了,我让沈经纪过来送你去医院。”
“不去,我哪儿也不去。”季节转过身留了个背影给她。
纪茶之没法子,只能掏机手,“那你先眯会儿,我给沈经纪打电话。”
他又转过身来,长臂一捞,一下子勾走了她的机手。
“别闹了,你快给我,都烧这样必须马上去医院才是。”
纪茶之只能去抢,身子一别,夹着振动蛋的小嘴巴顿时一紧,突如其来的别样刺让她车欠了腿,直接扑到在了季节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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