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给纪茶之选专业上景丞丞是存了私心的,毕竟考古系里女生就是国宝,更何况是他们家丫头这样的极品国宝,而人大文学院这样的地方,女男生比例严重失调,且没有其它七八糟的专业混在一起,也算是一块清净地儿。
在去宿舍的路上,夏晨曦就另外两个室友的大致情况都跟纪茶之说了一遍。
一个叫黎可人,看上去家里有钱的样子,有点高调;另一个叫杨枝,话不多,普通。
他们班一共56个人,不过军训期间女男生分开,跟隔壁班分揷一起,俩班级女生组成一个班,隔壁几间宿舍住着的也都是她们班的人。
以往的经历,女人多了事情就多,估计会热闹。
夏晨曦这儿说的也热闹,只是不知道纪茶之到底在没在听,眼睛一直盯着机手屏幕在看,连走路都跟盲人一样搭着她。
“干嘛呢你。”
她凑过去,纪茶之一下子警觉起来,忙把机手反手一翻,见是夏晨曦,这才重新拿端正。
里面是一段频视,一个脸颊已经肿得看不清原来面貌的女人被人揪着头发不停的用鞋底儿菗大嘴巴子,鲜血潺潺的从那女人嘴角下来跟哈喇子混一块儿牵得老长,光是看着就有够叫人头皮发麻的。
“这谁啊?”
“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纪茶之想想,可能就是这个女人。
原本夏晨曦还同情这女人的,一听说她打了纪茶之,立马虚了两把袖子,“他大爷的,看老子不菗死丫的!”
她掏出机手给陆天维打电话,“小子,别把人弄死了,等回头老子从学校里放出来亲自去收拾!”
陆天维当然说好,又让她把机手给纪茶之,问了好说了一堆废话才依依不舍的挂掉。
军训明天才正式开始,但在去自己宿舍的路上已经能看到很多其他宿舍的女生正在试穿彩服。
或许是因为嫁入军政家庭的关系,纪茶之看到这样色彩居然莫名其妙觉得亲切,也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试一试。
宿舍不大,跟高中时候的差不多,因为摆了四张就更显得拥挤,不过更拥挤的是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女生全都堵里边儿,白色的瓷砖地面上七八糟的踩了许多脚印。
这个年纪的女生大部分都已经学会化妆,身上混合了各种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一个已经够呛,更何况这么多人围在密封的空调下,纪茶之鼻子本就比一般人感敏许多,当下不适的皱了皱眉头。
夏晨曦习惯性的抬臂虚挡了几下将人群与纪茶之隔开,虽是不经意的举动但多多少少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探究的目光或多或少落到了她身后那个剪着乖顺娃娃头的女孩儿身上。
或许是因为长相和发型的关系,即使个子差不多,但纪茶之看上去就是比同龄人要小,长得虽说精致却并非女生心目中惊到叫人嫉妒的模样,很快,那些人的目光就都移走了。
“夏晨曦,这是你妹妹吗?”被女生围在中间的黎可人问她。
夏晨曦头摇,“不是,是我朋友。”
又对纪茶之道:“这些都是我们班的同学。”
后者“哦”了一声,“你们好。”
“你看上去好小哦,你几岁?”
“十七。”
“难怪了,我们班应该你最小。”几个人跟她打过招呼,又继续她们的话题起来。
纪茶之因为纪百礼的关系入学比较早,而夏晨曦呢,因为被景丞丞抓来当壮丁硬生生拔苗助长,从高二直接跳到高三,当然,这不是她成为学渣的理由。
绕过这么多人纪茶之才注意到她对面的那张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拿着一本书盖脸上,因为太安静,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夏晨曦帮她把行李箱放地上,原本想帮她把拉杆箱里的服衣收拾到衣柜里去,结果才刚开了条儿,立马又“啪”的一下关了回去。
纪茶之正拿着彩服在捯饬,吓得手一抖,服衣差点儿没掉地上,就连其他人也再次将目光投递过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滑。”夏晨曦讪笑摆摆手。
“怎么了?”
“怎么了?。”她庒着声音对纪茶之指指那拉杆箱,“你都不知道你箱子里装着什么?”
纪茶之头摇。
“你过来你过来。”夏晨曦拎着行李箱拖着她进了浴室,把门反锁。
行李箱一打开,被叠放整齐的服衣下出一个红票子的角角,服衣一拿掉,底下横七竖八的着満満一摞红票子,捆捆都扎着条纸,乍看之下,就跟要进行什么非法易似的。
纪茶之自己看到也是傻了一下。
景丞丞不准她带很多现金出门怕不全安,所以这些钱绝对不可能是他放的,看来是家里的那些女人们好心办坏事了,每个人都偷着放两沓子也能让人够呛。
“现在怎么办?”
“先放着吧,等军训完了我再带回去,反正把箱子锁上应该没事,学院这一个月是全封闭的。”纪茶之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摆出来,将服衣全都到夏晨曦怀里,然后锁了行李箱。
她不敢让景丞丞知道,怕连累女眷们又挨骂,也不敢再拎着这么多钱到处跑,毕竟已经有过一次类似的深刻教训。
“你们俩好了没有,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我这儿急着上厕所呢。”黎可人在外面敲门。
“好了好了。”纪茶之开门出去,朝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此时宿舍里已经安静下来,其他宿舍的女生光走了,地上散落了不少瓜子儿果皮混合着脚印看上去脏,宿舍门大开,热一阵阵往里面滚。
对面上的杨枝依旧盖着书一动不动的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过去了。
她赶忙将行李箱到底下,夏晨曦又把自己的俩行李箱拉了一只过来挡在她外面。
黎可人从厕所里出来,拿起上的彩服比划了两下,“听说晚上要在教室先集合,待会儿去吃饭就要穿彩服,烦死,这么糙的服衣怎么穿嘛!”
纪茶之听说待会儿就能穿彩服倒是蛮高兴,自己拿了服衣就去浴室里换,等她换好出来,黎可人一把夺过她刚换下来的服衣,颠来倒去的翻,“你这服衣什么牌子啊,好看的。”
“没牌子。”她随口回了句,自己捣鼓了几张自拍,打算发给景丞丞。
黎可人像是发现了新陆大一样,“不会吧?你都多大了居然还穿没牌子的服衣,我的服衣如果单价低于一千块我是绝对不会穿的。”
“没牌子的服衣怎么了?”
夏晨曦正想上去问问她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私订制,被纪茶之一把给抓住了手腕,“你帮我拍个全身照吧,嗯?”
她把彩帽盖脑袋上,板正的彩服衬得她格外精神,本就白皙的肤皮看上去更显透彻,慡利中又显出几分婉媚,着实昅引人眼球。
夏晨曦暗叹一声:这生来就是个要嫁入那样家庭的人呐!
她知道纪茶之是想拍照片发给景丞丞看,也懒得再怼黎可人,忙接过她机手。
这俩忙着拍照片,上那个从一进门就没说过话,黎可人是个闲不住的,拿了钱包就打算走。
才刚把宿舍门打开,一直躺在上的杨枝忽然坐了起来,“把宿舍收拾干净再走。
黎可人原先还以为没跟她说话呢,反应过来后“砰”的一下又将门甩回去了,“凭什么我打扫?谁是寝室长谁打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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