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三!”
萧凌陌推门进来,一帮子人鱼贯而入,八旗弟子圈儿里这几位佼佼者也算是到齐全了。
“怎么搞,吱个声儿,老子立马去废了她!”
“嘘…”景丞丞朝他们甩甩手,轻手轻脚的从上爬起来,“一直睡睡醒醒的不踏实,别吵到她,咱们出去说。”
“得,原先就没指望你翻盘,现在彻底成奴了。”
“什么奴,那是闺女儿奴。”
房门轻声带上。
“这大中午的,什么事儿这么来不及。”景丞丞自己端了把椅子挨着门边坐下,生怕里面的人万一有什么动静自己错漏了。
“把咱们小软玉害成这样儿,能不着急嘛我!”萧凌陌重重往沙发上一歪,叼了烟在嘴里,“说,怎么搞!”
“小蒋没跟你们说?”
“不是周克胜,我说的是席雯雯,你那个野生妹妹。”
“她?”景丞丞闲适的往椅背上靠去,双手枕在脑后,勾了抹琊异的笑,“她嘛…”
“小丞!”
病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目光纷纷转向四下,全然当做没瞧见她。
席平君也懒得去跟这帮孩子计较,径直走到景丞丞跟前儿,“小丞,放了雯雯好不好?”
景丞丞嗤笑了声,随手将里屋门轻轻带上,反问她,“你女儿在我这儿?”
她沉默。
早上保镖打电话来说席雯雯不见了的时候她就本能的联想到景丞丞。
可的确,没证据。
“小丞,妈可以跟你保证,这事儿绝对不是雯雯做的,她伤了腿后一直都是我在身边看着,不可能…”
“席女士注意称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女儿是兄妹呢。”景丞丞出些不耐烦来,或许是想到席平君曾经婚內出轨生孩子的事情,深眸中多了几分嫌恶。
“你早就应该带着席雯雯去国美的!”纪茶之突然从里屋出来,走到景丞丞身前,像是将他挡在背后一般,冷脸看着席平君,“口口声声爱儿子为了儿子好,可发生在你两个儿子身上的不幸有哪件跟你没关系?既然你这么爱你的女儿这么爱那个男人,就请别打着母亲的名义再来伤害丞丞!”
萧凌陌“呵”了一声,无声的鼓鼓掌。
“席女士听到了?不送。”虽说事实叫人痛心,可景丞丞有纪茶之的心疼就够了。
他偷着握上她手,见她没闪躲,角顿时旋开一抹浅笑。
不管这丫头现在爱不爱他,这就是最好的开始。
被亲生儿子驱逐,席平君心里就跟扎了针儿似的,“小丞,我知道你还在为你爸爸的事情怪我,大人的事情你不明白,告诉我雯雯到底在哪儿好不好?她现在行动不方便…”
“被未婚下套儿,借了身份找替身上演搏大戏,又牵扯进人命案子,情人被轮的事儿也被宣传得沸沸扬扬…”景丞丞走过去打房开门,“听我说这话的时候,请席女士一定要把自己想象成周克胜,体会一下他的怒不可遏。”
“顺便再好心知会你一声儿,我爸身边已经有人儿了,以后别有事儿没事儿再找借口去队部着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比起景丞丞驱逐的来,更叫席平君错愕的是他说的,景霈霖身边已经有人儿了!
怎么可能?
明明前阵子的联姻都被他推了。
“难不成你真以为没了你我爸就不过了?”
讥笑着。
“咔嚓”一声,将假惺惺的母爱隔离在外。
“景三?你那个野生妹妹真的在周克胜手里?”萧凌陌好奇不已。
“我说什么了?”景丞丞摊摊手,一脸无辜。
从头到尾他什么也没承认什么也没否认,席平君要去找谁是她的事儿,跟他无关,谁还能控制她的思想不成?
“怎么就起来了,饿不饿?中午你都没怎么吃东西。”注意力,很快又全都集中到纪茶之身上。
刚才还活蹦跳的小丫头,一会儿又变得蔫巴巴的,打着瞌睡往回走,“我好困,别吵我。”
头一沾枕头,再次沉沉睡去。
因着吃了解药的缘故,这几天纪茶之一直处于昏昏睡的状态,基本上早中晚餐后就一直团在被窝里。
景丞丞整曰在懒园守着她,也无心其他事。
傅云峥晨醒昏定的来给她做检查,俨然将他父亲的活计接替,却仍免不了被景丞丞嘲成“庸医”
他始终坚信纪茶之这嗜睡的毛病是因为傅云峥做的不合格儿的解药。
某曰午后,混蛋帮那几人过来作陪,便在外厅支了两桌牌局,几个人聊起席雯雯,都在猜测着她的去向,又讲到席平君去周家要人的事儿,俨然成了一桩笑谈…
里面突然“咣当”一声,景丞丞赶忙推门进去。
“怎么了?”
纪茶之不好意思的指指碎在地上瓷片,“睡着的时候做了个恶梦不小心甩手把杯子打碎了。”
“伤到手没?”
他抓过她的手要检查,被她強行菗了回去,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晕红,“没…没事儿…”
“脸怎么红成这样?哪儿不舒服吗?”景丞丞又伸手去探她额头。
纪茶之挡开他的手,“我没事儿。”
其实她哪儿是做什么恶梦了…
无法言喻。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景丞丞说,她的两只茹房涨得厉害,刚才就是起来喝水的时候不小心碰到濡的衣襟被惊到了,才碎了杯子。
“你看上去很不对劲儿,真的没事儿吗?要不还是让云峥来看看?”
“我…”
她低头好一阵沉思,点点头。
虽说她跟景丞丞是夫,可是现在感觉上还是比较生疏,这么隐晦的事情…还是找医生吧…
反正,傅云峥是医生。
傅云峥接到电话,匆匆赶来。
“景丞丞,你先出去好不好?”
“好,我在外面,你有事儿叫我。”景丞丞倒是非常配合,关门前还不忘警告傅云峥,“用任何药前都必须经过我!”
后者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这“庸医”的名声算是消不掉了。
“傅教授,你这个解药是不是有问题?”纪茶之红着脸朝房门的方向看了眼,“虽然那方面的冲动已经回归正常,可…”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月匈部,“有没有办法能够把它弄掉,解药都吃了,这个我不想留着…”
心里堵得慌,还以为吃了解药就万事大吉了,结果该消失的不消失,不该消失的消失了。
“这几天,有房同吗?”傅云峥了然,将脉枕搁在桌上,视线落在脉枕上,面上也微微有些泛红。
纪茶之摇头摇,脑袋都快埋桌底下去了。
这几晚景丞丞都是老老实实的抱着她觉睡,哪怕总是一柱擎天到天亮。
温润的指尖触上她光洁的手腕,肌肤下脉搏的跳动一直共鸣到他心头。
“解药确实没有达到预想中的效果,不过您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傅云峥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觉得愧疚也觉得心虚。
“这个…应该会一直伴随着您,您觉得不舒服的时候可以用产妇的昅…女乃器…或者…”学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失了专业守。
他忽然有种想要一头撞死的冲动,温润的脸上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硬着头皮道:“或者您可以找三少。”
“…”纪茶之无语。
这两种方法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药能够消除它?”
“抱…抱歉没有!”他猛地站起来,逃也似的朝门口走去,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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