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茶之,算我求你了,除了你没人能找到他们!”孩子生不生,关系到一套别墅和后半生无穷无尽的荣华富贵,就冲这点,赵丹就能给她跪下。
可问题是纪茶之,就她这个性格,只要她不愿意管,甭说跪下,上吊也不管用。
纪茶之淡漠的扫了她一眼,开门走了。
心里多少有点后悔,早知道刚才她就不省这几百米路直接去礼堂看夏晨曦排练好了。
“姐!”一出宿舍楼,倪诺追上来,“姐,你回校啦,晨曦还说你可能最近都不会来呢!”
“在家无聊。”
她一看到倪诺,不免又想到陆天维、赵丹、景茗还有刘蒙,总觉得这几个人就像是一团麻似的搅和着,有些无奈的摇头摇。
两人往礼堂走正好跟回来的夏晨曦遇上。
“呦呵!终于舍得回来了?”夏晨曦上去就挽着她的胳膊又往回礼堂走,“正好正好,我们那弹古琴的妹子手被开水烫伤了,导演到处找合适的人选呢,你会弹古琴对不对?帮帮忙。”
“我可以拒绝吗?”纪茶之退着庇股不愿意走。
“不能。”
“我不想参加,我不感趣兴。”
“什么不感趣兴,你就是懒,你那古琴弹得多好,比先前那妹子好多了,我在懒园听过。”
夏晨曦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停在她耳边絮叨,又是晓之以情又是动之以理。
说改编这出舞台剧的学长是她家的什么邻居,又说这出舞台剧改编得特别有新意…
纪茶之一听说导演是夏晨曦的什么邻居哥哥,立马掏出机手,“我要告诉小蒋,他的情敌出现!”
“去你的,去你的情敌!”夏晨曦轻轻揪上她耳朵,“你们家景三爸爸不在没人保护你,老子可以随便欺负,把你揍成小哑巴,让你回去没办法告状。”
“你以前肯定暗恋过你们家邻居哥哥。”
“没有!”
“如果有,我就去,算是帮你。”
夏晨曦抱起双臂,一手挲摩着下巴:要是说有,万一蒋面瘫知道了,岂不是要死人?
可是说没有,她读初中的时候真的对这个哥哥有好感…
“好吧有。”反正那都是年少无知过去的事儿了。
纪茶之笑嘻嘻朝她晃晃机手,“看你还敢不敢把我揍成哑巴,你要是敢不老实,我立马就把录音发给小蒋!”
“…”呀呵!还学会讹人了!一看就是被景丞丞给带坏了!
“茶茶,乖,快点把录音删除掉,爷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想收买我?”杏眸微挑,秋水般粼粼。
一会儿又神秘兮兮的凑过去,“什么小秘密?你是不是孕怀了?”
“去!你才孕怀了!你不是想知道假席雯雯是谁吗?”夏晨曦说话的时候特意把她往前面带了几步,远远撇下倪诺,甚至还刻意庒低嗓音。
两人看上去头贴头无比亲密,后面这位却是形单影只,心里多少有些酸涩。
纪茶之立马把机手递过去,“喏,你说,说了你自己删。”
夏晨曦接过,才刚把那段录音调出来,蒋寻的电话突然打进来,心下一慌,手忙脚的也不知怎么就给摁了发送。
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边已经接收成功。
“完了…”她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就那面瘫的醋劲儿…
要知道上回去餐厅吃饭她逗了侍应几句,结果回去差点儿没死上!
甭说是她,纪茶之也吓傻了。
虽然她不知道蒋寻会怎么样,但如果是景丞丞,他一定会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老子草死你,然后草死她。
“晨曦啊…”纪茶之捏着机手抖啊抖,“要不…你还是跑路吧…”
夏晨曦哭无泪,“你现在赶紧给他打电话,探探他口风,如果他还没来得及看,我就去找他偷他机手删除,不过你记得要一直跟他通话,千万不能挂断,这样比较容易让他分心。”
纪茶之忙点头,给蒋寻打电话,几句试探下来,蒋寻果然没什么大反应,忙给夏晨曦递眼色,两人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继续通话,一个赶紧往校门口跑。
大约聊了半小时的样子,她估摸着夏晨曦应该到地方了,正准备挂电话,景丞丞信短飞进来:傻牛,小蒋早听到了。
“…”纪茶之感觉自己亲手挖了个坑,然后亲手把夏晨曦给推了进去…
赶忙给夏晨曦打电话,对方已经关机…
她又给景丞丞打电话,“完蛋了丞丞,这下晨曦一定恨死我了!”
“恨死,她慡死还差不多。”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车响,纪茶之回头,就见景丞丞放下车窗朝她招手。
“姐夫!”倪诺赶紧跑过来,甜甜叫了声。
景丞丞听得心情好,脸上多了些笑意,朝他点点头。
倪诺立马腼腆的低下头去。
“你怎么来了?”纪茶之跟倪诺挥挥手,上车。
“早就来了,刚才小蒋就是在校门口给你打的电话。”
“结果你愣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告诉我!你怎么那么缺德呀你!”
“我总得给小蒋谋点福利嘛。”景丞丞也不知道从哪儿搞了顶茸茸的牛造型的帽子给她戴上,“还真衬你。”
她一把把帽子揪下来回他怀里,“你才牛,你才是牛!”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这才刚来学校。”
“拍卖会,买点东西。”
啧啧,能把拍卖会这种大手笔的买卖风淡云轻的说成买东西,也就财大器的景三少爷了。
纪茶之对景丞丞带她去的拍卖会有阴影,正想说不去,却听见他说其中一件东西是一把古琴,叫“焦尾”
顿时来了兴致,“那赶紧的,回头去晚了被人拍走了怎么办?”
这“焦尾”东汉大家蔡邕用火烧后的梧桐木制作的名琴,音极其特殊,是多少爱琴之人毕生追求的梦想!
“放心,给你留着呢。”
“焦尾”虽好,可景丞丞眼下并非奔着它去。
拍卖行里,人已经落座得差不多,放眼望去,乌庒庒一片,没有一个空座儿。
纪茶之大大小小去过无数次拍卖会,这样的情况倒是罕见,多少有些稀奇,“今儿是不是出什么大件儿了?”
“真聪明。”景丞丞摸摸她脑袋,牵着她往楼上雅座走。
前几样东西都算不上稀罕,除了那把“焦尾”,也就最后一件东西引起纪茶之的注意。
拍卖会手册最后一页,照片里分明是一块巨型的石状白太岁!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石太岁!”
“认识?”
纪茶之点头,“嗯,以前听我爸说起过,听说石太岁是太岁里最为上等的品种,迄今为止统共也就发现两尊,加起来不超过二十斤,这玩意儿我看都要上百了!”
“这倒没有,跟你差不多重。”景丞丞垂眸锁着照片里的太岁。
傅云峥说治小东西这不孕症一定要这玩意儿做药引,并且泡澡,他派人四处打听,也才弄到几斤,根本不够。
眼下总算是柳暗花明。
“你想要这玩意儿?”纪茶之见他一直盯着照片看,问他。
“嗯,听说这玩意儿给你泡澡能去除你身上的香味儿。”
“真的?”
“嗯。”景丞丞看着她欣喜而发亮的眸子,很是惭愧。
善意的谎言,到底还是谎言。
可是他怎么忍心告诉她,你不能生育?
“三少。”有人轻敲雅座门。
“进。”
拍卖会的负责人从外面进来,“刚才寄卖那人打电话过来,说是那块石太岁有人出了百倍的价格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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