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老子也想知道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二十五年来,第一次如此大动干戈!
景三少爷又是无奈又是恨铁不成钢。
气这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气到恨不得咬她,可真下狠手又舍不得!
每次跟她动怒相当于自残。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纪茶之愤然掀起服衣,指着身上那一个个密密麻麻已经淡退到几不可见的针眼,“你自己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景丞丞看着她満身针灸后的痕迹,忽然就笑了。
难怪从傅云峥办公室出来脸色这么不对劲,敢情叫针扎的!
“你们干嘛不早说?傅云峥他是哑巴吗?被打成这样都不说,老子还以为他跳槽国情局了!”心疼归心疼,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好。
“你倒还有理了?如果不是你爱吃醋,我们至于这么瞒着吗?傅教授好心帮我治疗就为了让我早点恢复身体给你生孩子,你倒好,把人打这样!”
“他都跟你说了?”
“嗯。”纪茶之没好气点头,把事情差不多代了一半,唯独没说她有可能不能生。
否则只怕景丞丞会紧盯她到寸步难行,到时候再想走就难了。
“他活该,早说了不准告诉你!”
话虽这样说,可到底是连曰来的霾一扫而尽,景丞丞心情大好,招呼了俩保镖过来送傅云峥去医院。
“我的身体你凭什么瞒着我不让我知道?自己独裁还怪别人不是!”纪茶之紧随其后,还不忘回头再赏他一记白眼。
景丞丞这回是真的下了狠手。
甭管纪茶之有没有跟傅云峥发生什么,傅云峥对纪茶之那点心思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这顿鞭子,半是警告半是惩罚。
纪茶之看着俩小护士小心翼翼的给傅云峥处理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忍不住又白了景丞丞一眼。
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甭管谁摊上她,反正都讨不到好,季节一样傅云峥也一样,可是在她看来,明明他们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人际关系。
心里不由得更郁闷。
“景丞丞,我必须郑重跟你说个事情。”
“你说。”
“我是个正常人,不可能没有朋友,下次如果你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我真的会生气!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小嘴儿就让他给堵上了。
柔软的头舌蛮横的闯入她口中,在她嘴里拨,时而横冲直撞,时而极富技巧,牵起银丝连连。
“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在呢!”纪茶之红着脸把他推开,却被他狠狠在上咬了一口,吃痛捂上,“你属狗的?”
“你真的不生气?”
俊脸上一下子绽开的笑容了她的眼,心头顿时跟被小鹿撞了似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喃喃着,“我能跟你似的小心眼儿?”
关心则,她不是不能理解,只是并不赞同。
“我老婆最好了…”
“甭给我戴高帽!”
…
“三少,傅医生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了,您有事儿叫我们。”病房里的小护士快手快脚给傅云峥处理好伤口,不敢再打扰小夫俩打情骂俏,逃也似的跑了。
“三少。”蒋寻站在门口等他。
景丞丞把纪茶之摁到椅子上,“老老实实坐这儿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哦。”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轻声带上。
“三少,已经证实收买那小护士的钱出自米娜的账户,跟她联系的男人是米娜的贴身保镖之一。”
“不过是个替死鬼罢了,內田宥倒是讨了个好老婆,既能草又能当顶包,搅了咱们他还能轻轻松松坐收渔翁之利。”景丞丞扫了眼紧闭的病房门,走远了些,“不到万不得已别给我捅到这丫头跟前,她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实在不好,黑龙会背景深厚,国內也有一股势力正在跟他抱团,更何况那对玉的事情知道越少越全安,没必要叫她白白担心。”
“是。”蒋寻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免暗自头摇。
关心则,其实过度的保护并不是个办法,还不如直白告诉三少,让她面对,也好有个心理防备。
“记得提醒下傅云峥,该注意注意身边人了,接二连三的子,也不知道他身边到底安揷了多少双眼睛。”
蒋寻想的,景丞丞未必没考虑到。
如果真的只是情情爱爱这样的小事儿,说了也就说了,可是牵扯到那对玉,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除非瓦解黑龙会,从根本上解决季节的靠山,否则內田宥还会卷土重来,偏偏他又不能死在国內…
深眸微眯,定定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茶茶,外面天儿都黑了,咱们先回家,小蒋会安排人过来照顾云峥。”
景丞丞推门进去,纪茶之正百般无赖的趴在桌上发呆,大约是等得有点困了,脑袋跟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钟发出的轻微的滴答声。
病上的人还在昏睡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
“我想等傅教授醒过来先,他莫名其妙被我连累挨顿鞭子,我总不能连声对不起都没有吧。”纪茶之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抗拒。
虽说没动气,可看到傅云峥这伤痕累累的样子她心里难免不顺畅,语气也不由得冲了起来。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去找傅教授的事儿?”
“荀殊无意中看到的,后来我问了负责云峥办公室的小护士。”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就这样?”
“嗯。”心虚的一声。
答应了不撒谎,可到底还是身不由己撒谎了。
纪茶之无语,“听风就是雨,你想象力这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
“等过阵子闲下来我就写,写给你一个人看,把你想看的势姿都写进去。”景丞丞不由分说把她抱起来,“走了,回家了,我饿了。”
“氓。”她窝在他怀里嗔骂,软绵绵的一团。
“你的小妹妹说最喜欢我氓…”
“咔嚓”一声,病房门合上,病上的人睁开眼,怔怔的看着天花板。
其实刚才景丞丞出去的时候傅云峥就醒了,只是不愿意醒过来。
这种时候他醒过来只会让小丫头愧疚道歉,他不要她的愧疚道歉,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还不如静静的跟她在一个房间里呆会儿,只要这样他就満足了。
盐水瓶里的点滴已经差不多,傅云峥自己伸手过去扯掉,身体微微一动,各处的伤痛跟水似的铺天盖地而来,猛地一阵晕眩,好一会儿眼前才再次恢复清明。
温润的眸子闪了闪。
事实上刚才那顿鞭子完全可以避免,他只要说一半留一半,告诉景丞丞只是做针灸,瞒着他纪茶之可能终身不孕的事就行,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做,除了对纪茶之的承诺,更多的是对她的愧疚,对纪茶之情动对景丞丞的愧疚。
眼下虽说一身伤,反倒心安理得一些。
“傅教授。”病房门轻响。
傅云峥快速收敛了情绪,“请进。”
“是我。”蒋寻拎着食盒儿进门,“三少让我跟您说一声,叫您多注意身边人…”
话不多说,点到即止。
接二连三出岔子,尤其这回又闹成这样,傅云峥就是再傻也反应过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纪茶之不放心景丞丞,自己给夏晨曦发了个信短让她去医院帮着看下傅云峥,如果他醒了就给她打电话。
傅云峥虽说挨了顿痛揍,可从某个角度来说反而落了好,被这丫头纳入一个阵营,俨然归为自己人。
夏晨曦正好没事干,买了点水果鲜花往医院赶。
才刚走到病房门口,正好见蒋寻从里面出来,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夏晨曦!”蒋寻追上前挡住她去路。
“好狗不挡道!”
“我是狗你是什么?狗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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