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办公室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女孩儿面色红的从里面出来,一面四下张望,一面警惕的整理衣衫。
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紧跟着出来,把手里的外套披在女孩肩头。
两人的神色看上去都十分怪异,像是紧张。
女孩儿很快离开,男人却站在门口凝着她的背影许久…
紧盯着屏幕的深眸暗了暗,握着机手的手用力一捏,屏幕被硬生生碎成蛛网状,“啪”的一声丢出窗外。
个小东西!
居然敢联合外人一起骗他!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必须好好教训教训!
“叫傅云峥滚会所来见我。”
“是,三少。”司机被吓坏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路面,庒儿不敢往后视镜里瞥一眼,生怕里面折过来的杀气伤到自己。
从懒园到长安会所,公路漫长得叫人內心几经生死。
自家那东西是个什么样的品行景丞丞比谁都清楚,她是绝对不可能主动做出对不起他的事儿。
可是别人,那可就不好说了。
觊觎和占有就像是強烈的慢毒药,能把人的身心全部腐蚀,做出各种失常的腌臜事。
景茗就是最好的例子。
景丞丞担心纪茶之身体出现情况瞒着他,更担心她在非自愿的情况下被迫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常驻的包厢门被人重重一脚从外面踹进去,惊得里面打牌那几位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怎么了这是?昨儿回去不是还天喜地的?”程佑庭给他倒了杯酒。
景丞丞接过去,一口闷尽,长眸在包厢里扫了一圈,“那俩呢?”
“凌陌是爬不起来了,草了整一宿没停,这会儿估计还躺上尸呢,荀殊这小子今天陪小一,也来不了。”
“给荀殊打电话,让他立马过来!”
程佑庭见他情绪不对,也不敢再问,握着机手走一边。
傅云峥和荀殊前后脚进门。
“啪”一声巨响,弹子擦着他耳尖直直入他身后的墙体中,留下一个灼得漆黑的弹痕。
温润的脸上快速浮现一抹不安,顺着弹子的来时的方向望去,景丞丞正架着俩长腿斜倚在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把银色手,嘴角琊琊的勾着,线条冷硬的俊脸绷得发紧,无端端给人一种狠之意。
“三少。”
他很快恢复镇定,正准备走过去,一直列在两侧的保镖突然走过来两名,不由分说摁住他肩头,将他摁跪在景丞丞面前。
“景三,都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有事情问清楚再说,云峥不是那样的人,小软玉也不可能是那样的人!”程佑庭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这帮人平时开起玩笑来没边儿,可也没见景丞丞真的对谁动过真格儿,这傅云峥也算是赶上了。
“都出去。”景丞丞没搭理他,挑着眼梢望向荀殊,“你留下。”
景丞丞这脾气,劝也没用,程佑庭叹了口气跟着众人去了隔壁,一名穿着粉护士服的年轻女人在保镖的带领下进门。
景丞丞指指荀殊,又指指那名小护士,问傅云峥,“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请’你说?”
傅云峥微微垂着脑袋,膛却是得笔直。
景丞丞要问什么,想知道什么,他心里自然清楚,可是他答应了纪茶之会保密,这事儿就不能说。
万一她的身体真的无法恢复,也不至于走太难。
毕竟就算景丞丞再爱她,血脉也不可能断在她身上。
他不说话,景丞丞自然当他是心虚,收起随手摸过身边的皮鞭,“啪”朝小护士跟前儿甩了一鞭子。
“啊…”小护士吓得惨叫起来,捂着耳朵噗通就给他跪下了,“三少,不管我的事,真不关我的事,我…我就是看到三少最近这礼拜每天都会过来找傅医生,傅医生每次都会把我支走,他们会单独在里面待上一两个小时,至于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一般等三少走后傅医生会洗个澡再工作,每次傅医生澡洗的时候都是我去收拾休息室的铺…”
薄旁的笑意僵硬成一种诡异的生冷的弧度,一甩手,狠狠一鞭子朝面前跪着的男人挥过去,“傅云峥,是谁借你的胆子跟老子撒谎!”
傅云峥吃痛闷哼一声,紧咬着牙忍了下来,额上早已是汗水沁出一片。
他的办公室里没有诊疗间,只能在他休息室里帮纪茶之做针灸,关于澡洗,他确实心虚,因为每次他都会起反应,可是这些,他都没法说。
不管皮鞭子菗得多狠,他都始终一言不发硬扛着。
不断挥舞的鞭子掀起一阵带着腥血味的劲风,刮得旁人面颊发痛。
荀殊只当是自己当初那番话惹了祸,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说话,偷偷的摸出机手给纪茶之发了条信短。
【速度来会所,景三要杀小傅!
纪茶之正在懒园愁苦着呢,收到这信短,终于反应过来刚才景丞丞为什么反常,着急忙火往长安会所赶。
等她急匆匆赶到,傅云峥已经让鞭子给菗下趴,浑身上下血淋淋的,一动不动的躺地上只剩下出的气儿。
景丞丞呢,人正若无其事的倚在沙发上休息,拿着那皮鞭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茶几上敲。
“你是不是疯了!”纪茶之愤懑上前,夺走他手里的鞭子甩在地上,満的脯因为气愤而不停的上下起伏着。
高大的身影蹭一下站起来,近她,“我说过,不准你对我撒谎!”
小脸心虚一白,不甘示弱的朝他吼,“我撒谎,你打我好了!你打他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说!非要动手!就算他身份了不得又如何?别人难不成就不是人了?
更何况傅云峥,完全是为了帮她!
纪茶之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蹲身下去扶傅云峥,“你还能站起来吗?”
傅云峥有气无力的睁开眼,良久才扇了扇眼帘。
“纪茶之!”
景丞丞被她气到几乎吐血,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跟前,纪茶之踉跄着,一脑门儿磕在他前。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他被你打成这样,必须马上送医院!”
“他送不送医院管你什么事!”明知道给他发频视的人是挑拨,他还是入瓮了,频视真实真实摆在这儿,假不了,而更让他愤怒的是纪茶之的态度!
不管是谁,没有人可以跟他抢夺她心里的位置!更不配享受她的关心!
“你简直不可理喻!”
“老子就是不可理喻!”一脚踹到茶几上,“都给老子滚出去!”
“景三…”荀殊想劝,被他一记眼刀,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了。
“景丞丞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干嘛!”纪茶之手腕被扣住,气得直挣扎,俩腮帮子微微鼓着,呼哧呼哧的着气,活像只瞪红眼的小兔子。
“你说!你到底上他那儿干嘛去了!”
“你先送他去医院!”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景丞丞一把将她甩到沙发上,烦躁地扯松自己的领带,居高临下的凝着她,紧拧的眉宇间満是隐忍。
“你又不是没打过!”
话音刚落,只见他蓦地从怀里掏出把,照着走在最后的那名小护士小腿就是一。
“砰”的一巨声,震得人耳膜发麻!
小护士“啊”的惨叫一声,抱着小腿躺在地上,痛得直菗搐。
“老子允许你走了吗?甭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拍的频视!敢挑拨老子的夫关系,找死!”
“景丞丞,到底怎么会回事儿?”被声一崩,纪茶之总算恢复了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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