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被她舐得喉咙发紧, 掌心
捏着她软
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还未等他作回应, 那双温软的
瓣又自顾往他耳后游走，像一团小小的丝绒若有似无地贴蹭片寸肤皮, 让他倏地浑身过电似地一凛。那是他的感敏点。
江棠棠的摸索像是得到了印证，嘴角扬起弧度，愈发肆无忌惮地轻
他耳背。谢申气息都
了, 头稍稍一偏躲开她的挑弄，“别玩了。”江棠棠长睫飞翘, 盯着他看, “为什么？”若有停顿, 把头埋进他脖颈间，“我们去休息室，或者顶楼？”
“腿上的伤还没好就忘了疼？”谢申回她。
她的腿大外侧还贴着敷料，依旧需要定时换药。医生说如果不感染，再过一个月左右能恢复, 但肤皮肯定无法复原到从前的样子, 会留下明显的瘢痕。
虽然幸而伤在不明显的部位, 但在医院的时候医生来检查伤口情况时, 谢申看到那处的血
还是心里揪得生疼。江棠棠下意识抚了抚自己侧
往下几寸的地方，“没事的，小心点儿不碰到就好了。”谢申抬手捏她下巴，“不行，忍忍。”
毕竟不是浅表伤口，真的放纵起来难免没个轻重, 就怕万一。
江棠棠努嘴，“不想忍。”
她虽然惯常
拨，但通常一看他起兴了就玩临阵脫逃，很少见此刻这样主动要求。谢申长吁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带她回休息室，用嘴満足了她。江棠棠全身出了层薄汗，用防水护套护住伤处，又在休息室的淋浴间里简单地冲了个澡。
谢申拿干浴巾给她擦身，“肯去吃饭了？”
“嗯，饿死了。”江棠棠捏捏被水淋到的发尾，挤出来的一滩水往他身上一甩，“我要吃大餐！庆祝我们领证！”
谢申冷不丁被她甩一脸水，舌尖顶着牙关碾字：“我刚才那么伺候你，你就这样对我？”
“我是给我老公浇浇水，望他长得更高大。”江棠棠回身抱住他，“谢太太是不是很贴心？”
谢申不走心地敷衍一句把她拉开，视线刻意斜飘，虚投在洗手台上，手上浴巾一扬裹住她半个身子往外抱，“约个时间，我们去见你外婆。”
***
外婆年纪大了，江棠棠不敢一下告诉她自己已经领证，只说带男朋友上门让她掌掌眼。
程陆
着一颗老父亲的心，也陪同一起回去。外婆听说小外孙女要带男朋友见她，奋兴地问个没完，还把谢申的口味记在纸上，一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去菜市场买菜，还要杀院子里养的乌骨
。江棠棠和谢申他们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在小院里逮着
跑。那只母
受到生命威胁扑腾着翅膀一阵一阵地飞，外婆在后面费劲地追。江棠棠和
打了个短暂照面，“哟，这不是小飞吗？”小飞扯出两下叫唤，一转头撞上谢申
脚。他眼疾手快，俯身一捞单手抓住翅膀拎起来，小飞凄厉地一声惨叫，不停挣扎。“哟抓住了抓住了！”外婆小碎步跑了几步过来，“棠棠你下回别给
取名儿，什么小飞，你看看，它飞得我都快逮不到了。”程陆乐，“妈，咱下次还是养甲鱼好，甲鱼不会飞。”
“去去去！”外婆抬头一看谢申，顿时喜形于
，“这个，这个就是我们小申吧？长得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瞧瞧这身手，多利落啊。我抓了半天没抓到的让你一下就抓住了。”谢申不费吹灰之力挣到外婆极好的第一印象，笑眯眯道：“外婆，这
是要杀么？”“对的对的，杀来给你们炖个
汤。冬天嘛，滋补的。”外婆两眼放光，对他喊出口的“外婆”顺其自然地就接受了。“我来帮您。”谢申是个行动派，说要杀
，就真脫下外套卷起衣袖，
出坚实有力的小臂。程陆不抢风头，负责帮他递刀。
江棠棠负责安抚小飞，“你看你也初具规模了，你那两个弟弟妹妹们还小，身上的
还得再长长，只能委屈你给我外婆炖汤了。别怕啊，很快的。”谢申瞥她一眼，“聊好了？”
江棠棠点头，“差不多。”
谢申扣住
脖子，将开刀处的
拔掉一撮，照着血管处利落一划，放出一碗鲜红带腥的血。程陆配合着他把
往热水桶里烫，拔开腹。外婆在一旁看得可高兴，眯
起双眼就差没鼓掌了。江棠棠看得目瞪口呆，等程陆和外婆进里屋，拖住谢申问：“你还真会杀
啊，哪儿学的？”谢申在院子里的洗手池里抹了点香皂冲干净手，“以前上学的时候参加野外生存营，捕捉宰杀禽类也是其中一项，我拿的是第一名。”说完看着她幽幽地一笑。
江棠棠忽然觉得脖子一凉，忙不迭道：“老公老公，我帮您扣袖扣。”
***
谢申的情况江棠棠早先就和外婆提过，吃饭的时候外婆感叹：“都是缘分，难得的缘分。小申，你得好好对我们棠棠。”
谢申搁下筷子，淡声却郑重：“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照顾棠棠。”
“好，好。”外婆连连点头，“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呐？”
见她此番态度，另外三人都不再隐瞒，直说了他们两个已经领证的事情。至于婚礼，还得细细策划，等时间拟定下来再告诉她老人家。
外婆简直合不拢嘴，“我们棠棠从小就是个机灵鬼。瞧瞧，这不声不响地就给自己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说完又顺带数落程陆两句，程陆只得埋头啃鸡腿。
谢申主动解释：“外婆，这次是我决定地有些仓促。关于两家人见面，等我爷爷身体养好些我会尽快安排。”
“不急不急。外婆看得出，你做事稳妥，由你安排再放心不过，替我向你爷爷问好。”
“好。”
这顿饭吃得和乐融融。收餐桌的时候，外婆特意拉江棠棠到一旁去说话，留那两个男人干活。
她看一眼正在收拾碗筷倒残羹的两个人，小声对江棠棠耳语：“棠棠，外婆和你说，结了婚不能由着自己
子来，多包容才是婚姻长久的正道，但是啊，像一些家务活，你也别全揽自个儿身上。你是外婆的宝贝，可不能到人家家里每天给他洗碗做饭的噢。要干活你们一起干，不能你一个人全包的。”江棠棠嗤笑出声，“外婆，您看我像能一个人全包家务活的样子么？”
“那我不管。”外婆嘟囔着：“我等下要和小申说的。”
江棠棠：“说什么？”
外婆：“说你对洗洁
过敏。”江棠棠：“…”***
这次见面很成功，江棠棠悬着的心也落下一半，只差搞定谢老爷子。他这些曰子身体抱恙，一直在家里修养，也不便前去叨扰。
后面几天贺晏北来找她，先是亲口祝她新婚快乐，又提起希望她去自己工作室工作的事情。
江棠棠问：“贺老师，你是不是受人所托？”
贺晏北明白她的意思，“在谢申和我说起之前，我就和他聊过一直想招你进工作室的想法。只是原先碍于你自己开店才没有开口，现在既然你也有这个意愿，那是再好不过。我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对这方面也感趣兴，岂不是正好。”
先前谢申和她那样说，她心里还是有些不信，怕他利用身份之便给贺晏北施加庒力为她开后门。现在亲耳听到贺晏北这样说，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以为江棠棠没说话是在犹豫，贺晏北又游说：“在线拍卖平台的项目，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也是我们合作的一个侧重。你难道不想帮他一起实现这个愿景吗？”
江棠棠对上他诚挚的眼神，盈盈眉眼往上一翘，“那贺老师，以后还请多多指正。”
贺晏北低眸看她朝自己递出的手，神色一时难辨，静默半晌回握上去，“好，
加入。”正事谈完，贺晏北才抿一口咖啡，“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决定结婚。”
江棠棠切一小块海盐蛋糕送嘴里，“没办法，谁让他跪着求我呢。贺老师你有所不知，当初他追我追得可费劲了，我也是勉为其难地答应的。”
“是么？”贺晏北放下咖啡杯，用搅拌
沿着杯內壁轻划，“我很羡慕他。”“嗯？”
“棠棠，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摄影最重要的是什么？”
江棠棠想了想，“是光。”
有光才有影，摄影就是光的艺术。
“对。”贺晏北娓娓而谈：“一天里每一刻的光都是不同的，错过了最佳的光线和光位，那这一天就再也拍不到你想要的画面。人生何尝不是这样，既要等光，又要在恰当的时候按下快门，才不至于错过。”
“所以，我很羡慕你们，在彼此最恰当的时机把握住对方。”
有人推门进来，咖啡店玻璃门上挂的铃铛一阵清脆碰响。
他望向窗外。
在黄昏和夜晚的
界处，蓝紫渐变的天光沉静而悠远。作者有话要说： 行文至此，入进完结倒计时啦，大概还有几章收尾。
然后我再想想番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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